你要去嘛。”“我不管,是你写,又不是我写。”“你去你去。她是你组人,你好要。”他要把我从座位上拉起,“快去快去。”我不起来,他就说:“要不咱俩都走。”“又不是抬东西,去那么多人干啥。”我硬把我拉起:“那你去你去。”他往我座位上一坐。根红过来了,说:“你俩就那出息!”昌祥说:“有本事你去。”“叫我办版报我立马去。丢不丢人!”我把他往旁边一推,走到许虹跟前,敲了下她的桌子。许虹抬起头,脸唰的红了,都红到耳根子了。“作,作文。”我舌头象是吃了生柿子,小腿肚子颤个不住。前面那个女生闻声把作文本递了过来,许虹接过放在课桌边上。
我刚一转身,就看见他俩在那捂着嘴笑。一到跟前,根红就摸我的脸:“咋了?红得跟火盆一样。”昌祥大体数了下字把本子还给了他。我打开一看,老师并没有修改多少,就几个字。
我从班主任房子倒了一缸子水,把抹布泡湿,先把后面黑板擦干净。学校没有自来水,喝的是窖存的雨水,饮用都很紧张,所以水窖都上了锁,不许随便乱打水的。
接下的英语课都没法安心上,脑子里构思着板报图案。
英语课后,同学们都出去玩了,男生们在打乒乓。许虹和几个女生围在教室门口旁边说话,笑时就把嘴一捂。我还没有这么认真地打量过一个女生。她嘴巴圆鼓嘟嘟的,眼轮半圆形的,眼珠子可黑可亮了。我正在那儿看得出神,没想让她瞧见了。她立马脸一红,头一低,身子一侧。其她的女生就都抬起头,很快就瞅见我了,我窘得疾步回了教室。
下午吃完饭,同学们都到操场玩去了,教室里值日生在打扫卫生,尘土飞扬。有尘土也就没有同学围观,我也能一心一意画我的画。昌祥也帮不上忙,我让他先出去,等画好了再叫他。中心是一个女孩的侧面图,眼睛画的倒顺利,就是嘴巴改了好多次,最后总算满意了,其它花儿草儿的就容易多了。画好后,我叫昌祥进来写。昌祥一看,朝我做了个莫名的鬼脸。帮他打好线,我就坐一旁看他写字。
后面还有点空,我叫把班主任的批语写上。最后是:文:许虹;画:芮照冬;书:洛昌祥。
快上晚自习了,同学们陆陆续续回到了教室,一个个都到后面看。许虹进来了,下意识地朝后面望了眼,头一低,刚要坐回自己的座位,她前边的女生硬推着到了后面。我自始至终低头看着书,可根本看不进去一个字。眼角的余光一个不漏的收集着黑板前每一个同学的表情。许虹转身回去路过我旁边的时候,紧紧抱着那位女生的胳膊。
自习铃响后,班主任进来,往后一瞧:“咋,办好了?还真快。”他走过去看了好一会儿说:“嗯,是马,不是骡子。”同学们哧地笑了。
第二节是地理自习,教地理的是个老头。他一边瞅,还一边阴阳怪气地念:文:许虹;画:芮照冬;书:洛昌祥。他踱到我跟前,拿屁股扛了扛我:“往里挪下。咋这么瓷,扛了半天都不动弹。”我往里挪了挪,他坐下,慢吞吞地说:“好。画得好。那眼睛画得明的、亮的,大的、花的。好。啥时给杨老师也画一张,将来死了把照相钱也省下了。”同学们哄地笑了。见我没反应,他又说:“是不是嫌老杨老了,一脸褶子,不好看?”同学们轰然大笑了起来。
整整两节自习,许虹爬在桌上,头连抬都没抬。而我,书揭来揭去,什么也没进脑子。
晚上回到宿舍,同学们又打趣了一番,多是演绎着杨老师的口气:“是不是嫌老X是男的,画起来没劲?”
我脸上“不悦”,可心里高兴。
那晚,好长时间都无法安睡。
中华之事 ,在于民弱。体弱百病至,民弱百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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