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上襟亦辰便辞了游府,起身回京。
裘旦惜依依不舍地看着云寄秋,“寄秋,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回去了吗?可是我不舍得你诶!”
“耽搁了那么些天,你忘了我来江南是有要事要办了?好了,你快上车吧,我们有缘再见了。”
“你有什么事跟我说说,或许我能帮你!”裘旦惜还是尽力想挽留她。
“不用劳烦了,这些事我能解决的,保重!”
“等你忙完了你的事,你就要来玄安找我,这个给你,做个念想吧。”裘旦惜从身上掏出在街上买来的玉佩,塞进了她手里。
“也好!那我们就此别过了!”云寄秋抱拳,翻身上了游府为她备好的马,策马离去。她真怕再待下去真的不忍分开而耽误了找娘。
两辆马车也渐行渐远,游潇彦看着远去的车马,久久不能回神。游筱烟也是如此,从见上他的那一刻,一颗心就不再属于自己了。她一定会想办法进宫!
仓德呈给马车内端坐的上襟亦辰一封信件,“皇上,左相信函。”
上襟亦辰接过拆封,良久,递给身边坐的姜辕,“他,回来了!”
又是一个痛苦的夜晚,只是,这次的月亮却是格外明亮,投进这方小窗,床上之人痛苦的呻吟声一阵一阵传来,一声盖过一声。裘旦惜怎么也想不到,那帮人竟如此狠心,脸上涂的毒不但毁了她的容貌,竟还能定期发作,且这次的痛楚比上次的来得凶猛了些,脸上嗞嗞的响声无不表明着毒性的恶化。如此下去,恐怕迟早有一日她的整张脸都会面目全非吧!毁容她不怕,可难熬的是毒性发作的过程,那种被利器割裂的痛。
门被猛地撞开,上襟亦辰一身白色里衣冲了进来,掀开床帐,看见了她痛苦地蜷成一团,呻吟声也很无力。捞过她的身子抱在怀里,上襟亦辰借着月光清楚地看见了她脸上爬起鳞肤的过程,浓浓的愧疚、自责和疼惜再也压制不住,将人紧紧抱在怀里,上襟亦辰一遍遍地安慰:“有我在,没事的,没事的,忍忍。”
怀里的颤抖慢慢停歇,紧揪着他衣襟的柔荑也慢慢松开,这一轮的痛苦算是挨过去了。
怀里的人闭上了眼,不知是睡过去还是晕过去,卷翘的睫毛轻颤,汗水浸湿了她的发丝,粘在脸侧,明明是那么一个娇俏的人儿,却因自己一时利用而要忍受痛苦,“对不起……”
裘旦惜睁开眼时,看到的是一袭紫色,记得客栈的墙壁没这么豪华吧!而且,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抬头,看见的是白皙的下巴,“啊!怎么回事!”
“你醒了。”上襟亦辰笑看着她,一改往日的冰山脸。
有那么一刻失神,裘旦惜自认自制力很好,很快就移了目光,从他怀里坐起蹭到一边坐着,“啊!”又是惊乍一叫,不为别的,而是看到姜辕似笑非笑的目光在上襟亦辰与自己间来回。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裘旦惜没好气地伸出了两根爪子。
“来,戴上。”递过一方素色的纱巾。
裘旦惜不明白,看了半天也没接过,上襟亦辰叹了口气,近身亲自帮她戴上。
“我不喜他人用那样的眼光看你,我们现在正返回南方,到边塞云陀峰寻求神医解了你脸上的河豚毒。”上襟亦辰道。
“为何?”她想知道原因。
可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他回答,却看到了他脸上些许不自然。
“那姜辕呢,你怎么也跟着?”
姜辕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什么叫我也跟着,少了我这个引路人看你们怎么上云陀峰!”她,就那么不想我跟着?害怕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么?
“也好,等我走累了就让你背!”裘旦惜笑得一脸天真无邪。
姜辕无语凝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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