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以为,裘旦惜现在这样,应该是整天郁郁寡欢,可事实却恰恰相反。
现在的裘旦惜比以前更喜欢出去了,每当看到路人因为她可怖的相貌而吓得仓皇避开的神情,裘旦惜就有种恶作剧后的成功喜悦,当街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时间久了,隋州一带便有了这样的传闻:隋州出现了一个相貌奇丑的疯子,每天都会出来吓人,不仅不为自己感到自卑,还引以为豪!
“旦惜!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我好好的容貌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了!”池边,白影飘飘,只可惜其他人肉眼看不到。
“唉……你以为我想啊,谁让你这么嗜睡,这次一睡就睡了好几个月,发生了那么多事你都不知道。”裘旦惜很不雅地坐着,光着脚轻拨绿水。
“我不是责怪你啦,只是近来不知怎么回事,好像越来越容易沉睡了。”慕唐薰知道,她能待在人间的日子不多了,所以她的愿望要快点实现。“旦惜,上次我拜托你的事,我想,现在你便带我去见他一面吧,我……我时日不多了。”
“咦?你要走了么?”裘旦惜有些不舍,但是毕竟人鬼殊途,纵然再多不舍也不能阻碍人家投胎啊,“那好,你与我说那人名字,我好找。”
“那人便是,游潇彦……”
“游潇彦?!”裘旦惜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贝,“这里,就是游府!”
“真的?那你快带我去见见他!”慕唐薰喜出望外,迫切要求道。
裘旦惜陷入沉默,这几日来游潇彦对自己百般深情,难道都是因为这副躯壳的主人么……
心一阵抽痛后,裘旦惜还是带着她去了游潇彦的住处。
接触到屋里强烈的烛光后,慕唐薰便附回了体内,夺回了身子的主控权。然,她们并没有注意,在她们踏进房间时,身后一个丫鬟急匆匆地出了院落。
“潇彦……”看到一身儒衫的游潇彦,慕唐薰就湿了眼眶,好久,好久没有见到这副面孔了。
“薰儿,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我,我想你,所以来看看你……”慕唐薰直言道,反正是最后一面了,就什么也不顾忌了吧……
游潇彦眼底稍带惊喜,很快又锁起眉头,他们之间没有可能了,从她踏进宫闱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他们只是过路人。“可是,你现在是娘娘。”即使再不忍,游潇彦还是说出了最大的束缚,划清了界限。
“不!”慕唐薰忘情地扑进了他怀里,双手紧紧圈着他的腰际,埋在他怀里,“现在,站在这里的只是慕唐薰,不是什么娘娘!”
“潇彦,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一定不能忘了我。”慕唐薰抬起头来,眼波流转,认真道,“我会在奈何桥上一直等着你来找我。”
游潇彦还没理解她的意思,唇上一温,竟是慕唐薰踮起脚来在他唇上落下了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匆匆而来的上襟亦辰刚踏进这所院子,入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这几日来慕唐薰与游潇彦走得亲近,上襟亦辰便在他身边安插了一个眼线,刚才听那丫鬟来报说慕唐薰深夜来访,上襟亦辰自以为他们不会做出什么逾礼之事,但还是不放心便赶过来看看,没想到还是看到了担心的一幕。
上襟亦辰红了眼,快速上前拉开相拥的两人,趁二人还没反应过来搂着慕唐薰一瞬间消失在了房间里。他不懂自己何来这么大的怒气,总之就是觉得他们这样很刺眼!
被她一拉裘旦惜操持了身子,腰间的力道勒得她生疼生疼。“喂!你放手啦!”现在站在自己的雅居边,而不是在空中,裘旦惜并不担心他松手。
“呵!刚才的小女人的娇羞到哪里去了!”上襟亦辰嘲讽道,嘴角的讥笑刺痛了她的眼。
一时之间竟无话,裘旦惜理亏地偏了头不看他。
可她的态度更让他恼火,扳正了她的脸正视自己:“告诉你!你是朕的妃子,即使容貌毁了也不许勾搭别的男人!你将朕的颜面往哪里放!明日就动身回宫!”上襟亦辰松手,抿紧了唇角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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