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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烈火燃烧的青春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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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铁军集训队(8)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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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怜巴巴地看着。。。

    消失在丛林深处。

    我举刀的手一下子软下来。

    刀咣啷一声掉在身边的河滩上,我也倒了,四仰八叉全身松软,我们都倒了,浑身的冷汗,这会儿才感觉到后怕,浑身发抖哆嗦着跟打摆子一样,连光头的头皮都哆嗦着,脸上还流眼泪,鼻子还流鼻涕。

    然后我看见天色黑下来了。

    这一天,对于我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

    记不清过了多久了,我们几个才慢慢地坐起来。那个时候天色已经全都黑了,四周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是也是一种恐怖的漆黑。我真的没有这么晚一个人在山里呆过,山沟儿里的小中队不会这样做,后来的山岳救助演习也没有这样做,但是这个破烂铁军集训队是会这样做的。

    这种孤独的感觉,我不会忘记的。虽然身旁有好几个战友,可我们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孤独,真的孤独。以后我习惯了这样的事情,好几次还是在山岳救助中我们又被孤立出去了。但是我说过了第一次的经历会很深刻的。

    我们的眼睛已经看不见指北针和地图了,就看天上的星星和周围的地形地物。按照那张地图,我们现在应该是在那条叫做滴水涧的小溪,往前面走10公里左右有一条107国道,我们要穿过这条国道才能继续前进,哦我们已经可以肯定了这一点。按照里程路标确定自己的准确位置,下面的路就好走多了。如果天亮前到达那条107国道,那么我们就可以在路边的树丛中间休息一个小时,公路两侧的树林是有风的,所以是一个十字通风口,风力很足,又有早上的阳光,我可以晒晒湿透的衣服,干燥点再跑路。

    这个时候我的哆嗦没有停止,不再是因为害怕,而是寒冷。

    山里的气温下降极快,本来是又潮湿又炎热,但是太阳一下去就变成了又潮湿又寒冷,几乎没有什么过渡,好像就是一下子变成这样的。这到底是个什么原理我至今也不明白,这不是我们小兵操心的事情,我们只操心怎么对付寒冷,原理留给科学家那些坐办公室的吧。

    关键是现在我们怎么对付?

    风一吹那种寒冷嗖嗖的连骨头都开始打战,我嘴唇哆嗦着把开山刀背在背后的刀鞘,我们再次感觉到了因为寒冷在加剧,但是还是在我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不过我知道走路是比较麻烦的事情了,尤其是我的目标是沿着河滩上的鹅卵石走10公里到达四号公路桥才可以休息。不然你怎么办?在这种野狼出没的劳什子山里睡觉?虽然公路上也会出现狼,但是毕竟有人类的文明痕迹,心里踏实一点。

    当时还有一个悲凉的想法,要是在公路附近被狼吃了,残骸还有机会被人发现。要是在这片大山里面,谁知道有没有下一个弟兄从这里路过呢?这个几率太小了,死了还是有个什么东西留下好,不然怎么给老爸老妈交代?怎么给阿恬交代?一想起阿恬我的心就开始疼了。

    走!

    消防战士死都不怕,我还怕走路?

    我当时真的是拿这句话来激励自己,因为我那时候已经彻底的是一个军人,一个合格的士兵。

    虽然还不是一个合格的铁军。

    在阴风中我们一直打着哆嗦但是必须坚持,因为我们若隐若现总是听得见狼叫。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可真的没有勇气再次面对那张灰色的瘦削的脸了,我真的知道什么是阴森森的狼牙了,所以我必须赶紧走。如果走到107国道,明天天亮开始走,走到天黑前50公里怎么也能走完

    哆嗦着嘴唇轻声哆嗦着唱歌给自己壮胆,我们不敢大声唱因为怕招来狼:“过得硬的连队过……过得硬的兵……过得硬的战士……战士红彤彤……过得硬的连队过得硬……过得硬的兵……过得硬的战士样样红……”

    唱着唱着泪水再次滑落,现在是不缺水了,因为河就在旁边。但是冷,饿,。但是还是得走。

    狗日韩大队!狗日的集训队!这次不是我一个人在骂而是我们几个都在骂!这太不人道了!我们一起嘴里唱着队列歌曲,想象着张队走在我的身边笑容满面我对自己说:牛儿牛儿坚持就是胜利,革命军人要有老红军的传统精神,要发扬南泥湾精神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我甚至还想着阿恬在前面连跑带跳,不时往河里扔个石头打水漂玩,一下子在水里能跳下一飞好远,她在中学打这个有一套:牛儿你看我的打得好不好看?说啊,我打得好不好看。。。

    “好看。”我哆嗦着答应着,泪水在脸上一流下来就被风吹得淅沥哗啦。风一吹更冷了,但是我们不敢离开河滩进入大林子里。只能这么在风口走,一步一步忍着疼痛踩着鹅卵石坚持往前走,不敢停留更不敢回头,不敢东张西望,就这么坚持着蹒跚着往前走。

    因为,都知道林子里面有狼。

    它们不知道在哪儿看着我。和死亡比起来,寒冷、饥饿、孤独、疼痛算得了什么呢?我就反复低声哆嗦着唱着《过得硬的连队过得硬的兵》那首全军战士都会唱的队列歌曲,脸上不时流过眼泪,有时候还自顾自的和阿恬说几句话。

    想象着阿恬连蹦带跳一直在我的前面带着我。她一直都是这样一个女孩。高兴起来就像是蝴蝶一样,一直飞个不停。

    她的身影带着我。

    她的芬芳伴着我。

    很多年前,那个距21岁生日还有几个月的小列兵和一群生死相依的战友就是这么走在那条叫滴水涧的小溪旁。浑身湿透浑身哆嗦,但是一直在唱着革命军歌,心里想着一个女孩就这么蹒跚地走着。

    走着。

    而这,在他真正的军旅生涯里面跟那些烈火恐惧悲伤等等相比,只是一个开始。

    路,其实不在脚下,在你的心里。

    我不到21岁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个道理。

    阿恬在吻我的额头,吻我的脸颊,一点一点的。

    冰凉的嘴唇。

    冰凉的手臂。

    冰凉的怀抱。

    还有冰凉的芬芳。

    她穿着米黄色的连衣裙,不,是米黄色色的仙女一样冷傲的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的服装,反正就是跟仙女一样漂亮。她抱着我在云彩上面飞,轻轻地吻我的嘴唇。然后我感到她在把琼浆一样美味的液体注入我的嘴唇,我张不开嘴,然后感觉到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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