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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溪坪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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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最后的神判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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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这天,省民族慰问团留下了所有的慰问物资,真的走出了双溪坪。当最后一个人出了虎头崖时,在远处眺望着慰问团离去的潘旺财,在树丛中眼睛笑成了豌豆角。这才想起该去罂粟地中,去取鸦片浆了。他于是又匆匆地回了家,麻俐地用竹子做了几把竹片刀。天晓得山里人收获鸦片浆时,为啥不用锋利的铁片刀,而是要用竹片刀呢?

    这天下午,正好轮到灵姑和彭正阳看守这片罂粟地,俩人躺在在一侧的山林中,甜蜜的话语仿佛永远也说不完。人就是这么一种怪物:残暴的时候一点不通人性,感恩的时候又十分的注重感情。彭正阳和杜进把灵姑和阿欢当成自己临死前免遭折磨的恩人,他们一点不晓得这两个天生的尤物,在这个山寨里遇到的尴尬,整天抱着她们亲热和万般温情。

    灵姑十分喜欢彭正阳称她为“女神”。从他叫她“女神”的第一声起,她的情爱就像开了闸的激流,又重新使她失去了控制,甚至坠入了爱河。彭正阳虽是个初中生,但他读了许多的书,很有知识。他糊哩糊涂犯下的罪行,使他十分厌恶自己的卑鄙和残忍,真正地认为惟有一死,才能清除他犯下的罪恶。

    开始,他只是倒在灵姑的怀里而不敢抚摸她,说他罪恶的双手会污浊她洁白无瑕的身子;更不敢亲吻她,说他的污秽会玷污女神的尊严;说他倘若能活着,他会永远跟随在灵姑身后,会不遗余力地为她的大度与宽容,对她进行永生的回报。这样的诉说令灵姑无比地心碎,他越是那么地崇拜她夸赞她尊敬她……她就越是伤心和悲痛。她紧紧地搂住她、亲吻他、宽慰他……为他拭去悲哀的泪水,像当初对吴升的纯情那样,禁不住哭喊道:

    “天啊,饶恕他吧,让我为他分担罪恶吧。”

    阿欢呢?当她第一次听到能说会道的杜进叫她是“玲珑的美人”后,她的身心也被震动了。能说会道的杜进能抱着她说上半天的故事,能和她唱一晚上的山歌,处处令她心花怒放……能与有这样多知识的后生呆在一起,真是她生活中的最大快乐。

    让阿欢最信服杜进的是有一天,她们到离罂粟地大约一里开外的山旮旯中去。在这里看后山一览无遗,能监视到进入后山的所有人,又不会被人发现。这天杜进将阿欢紧紧地抱坐在他的身上,还不停地亲她、抚摸她……这使阿欢禁不住地狂情了起来,感觉到她流淌了好多的液体,她伸手去摸,却是来潮了!

    大山中的女人还是男人,都认为女人的月经是最污秽的东西,沾染上可是会倒邪霉的啊!她看到杜进身上有一滩血污,她以为杜进会因此而暴怒……在她差点儿就要哭的时候,杜进却毫不在意地笑了起来。还将她拉到了一边的小溪中去为她清洗。

    这座大山中能为女人洗身子、洗龌龊血的男人,只有亨利不光彩地为阿彩做过。可是,这样的不光彩在阿欢眼中,这才是她刻意去追寻的男人啊!从此,哪怕杜进是个死囚犯,阿欢也将他视为心中的唯一了。

    经过十几天的朝夕相处,灵姑与彭正阳;阿欢与杜进就这样成为了生死不离的情人了。在这些时光中,彭正阳和杜进过的是自由人一样的生活,享受到了天底下的死囚犯都不可能享受到的生活,切切实实地感觉到即便哪一天去接受惩罚,他们也真的心服口服了。这时,潘旺财背着背篓,里面装有两个土罐,心情舒畅地进入了后山,见四处空空荡荡,忍不住唱了起来:

    满山的茶树现白花,

    慰问团走了我笑哈哈。

    不是我吓他们走,

    老子的脑壳会搬家。

    潘旺财这一唱,把躲在树丛中监视人的彭正阳惊动了,他拨开草丛,见远处的山林中出现一个人,向着后山的罂粟地走了过来,不由推了推一边想入非非的灵姑,说:“有人来了!”

    灵姑从草丛中一看,不禁高兴地说:“我们要等的,就是他!”她对彭正阳交待一番后,就像兔子一般地跑开了。

    这天下午,岑林山、干柴棍、杨老金在火塘边喝着便当酒,三人一直弄不清这屁股大的双溪坪,是哪个丧天良的、狗日的敢对省慰问团的干部,下这样歹毒的狠招呢?恰巧这时灵姑拉着阿欢,进入了岑林山的木屋中。

    林山家的女人害怕阿欢,急忙上前拦住:“灵姑,你咋是人是鬼,也往我家里带……”

    灵姑这时不便解释,就大叫道:“寨老,你们快跟我来……下毒人一定是他!”

    活该潘旺财今天要倒大霉,一奌也不知今天是他的末日。此时正小心地用竹片刀划破罂粟果,将白色的浆汁刮入砂罐中,正待他干得忘乎所以的时候,阿欢出现在他的身后,大声叫道:“潘旺财!”

    潘旺财转身,只见是阿欢一人,诡诈地说:“阿欢,你栽的鸦片。隔山打鸟,见者有份,我来占点便宜。”

    哪知阿欢却说:“潘旺财,我的阿妈死前对我说过,她毁了你种的鸦片地,所以……你一直暗害她!”

    潘旺财说:“你是蛊女,说的话……没得人听。”

    阿欢一点不怕他:“一定是你……你害死了我爹和赶马哥。还有,韦铁匠临死前,对我说……一定是你……投的毒菌。”

    潘旺财笑着:“都是我害死的……你也……也拿我无法。”

    阿欢哭了:“你逼死了……我的阿妈!”

    潘旺财:“是我设计的,你更拿我无法!”

    阿欢:“那……那篮子毒樱桃,也一定是你。”

    潘旺财皮笑肉不笑地一下从腰间拔出弯头刀,逼向阿欢说:“是我,全都是我!现在,我还要……杀人灭口哩!”

    阿欢哭了起来,令人料想不到地大声喊道:“你们听清楚没得?听清楚没得没有?阿欢不是蛊女了,真的不是了!”

    潘旺财不管阿欢咋哭咋喊,抡起弯头刀扑向阿欢……却见岑林山、干柴棍、杨老金、灵姑从荆棘中笑着站起身来。

    2,“神判”这一天终于到来了。这天亨利一大早就到阿欢的木屋中来了,这更使木屋中的两对恋人,都明白他们分离的一天,也终于到来了。他们望着火塘边上亨利特地为他们带来的、以及灵姑和阿欢精心为他们烧制好的美味佳肴,四个人都没有一点食欲,仿佛今晚要去接受神判的不是杜进和彭正阳,而是灵姑和阿欢一样。

    自从阿欢和灵姑,请求寨老岑林山将杜进和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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