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记人口、学会射击外,还有一项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禁烟、禁毒、禁种罂粟。他们可不是吃白饭的,罂粟花瞟一眼也就明白了,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转向了阿欢。
阿欢见众人用惊讶的目光看着她,她就慌了,她不知新社会有制裁种罂粟的法纪,但她晓得双溪坪的有禁种罂粟的规矩!她害怕得颤抖起来,也气得颤抖起来,看着杜进和彭正阳还在怀疑的看着她,她发火了:
“你们这样古怪地看我,是我种的罂粟吗?”
阿欢说完,就想冲进罂粟地去,像她的阿妈秀仙那样,把所有的罂粟花全都毁了!大家都晓得,毁了罂粟花,也就没有罂粟果了,没有了罂粟果,当然就没有鸦片了。这时正好是正午,山里人这个时候是不会出门的。灵姑四下看了看,就一把抓住了阿欢,叫杜进和彭正阳赶快将拉扯开的荆棘按原样遮掩住这片罂粟地,叫大家快随她离开这里。
当这几个人回到了阿欢的木屋后,灵姑笑着对阿欢说:“阿欢,你不是对我说过,说你的阿妈自毁了一片罂粟花后,你们家的倒霉事就一桩接一桩的到来;你妈是被人陷害的吗?不是说韦铁匠死的那天,亲口对你说过……捉贼捉脏,谁来采鸦片浆,他才是种鸦片的人,那他就是害死你爹、两个赶马哥、还有毒死韦铁匠的人!也才能证明你阿妈说的话,全是真的!”
阿欢这才松了口气,认为她所倾倒的灵姑,真的太聪明了!加上杜进和彭正阳在土改干部学习班时,早就晓得山村里头存在着十分复杂和尖锐的阶级斗争,两人这时虽是罪犯,但被教育过的阶级和阶级斗争,他们可是死也不会忘记的。
这样,因为彭正阳比杜进高大一些,也被灵姑的美丽深深地吸引住了,他当仁不让地抱着灵姑;杜进抱着娇小的阿欢,四个人一起讨论和分析眼前出现的阶级斗争情况后,最后一致决定:密切监视这片罂粟地,当罂粟果灌浆的时候,哪一个人去采浆,那这个人必然就是阶级敌人!那苦命的秀仙的阶级苦,血泪仇,不就能报了吗?
不用说,人们也晓得这片罂粟是谁种的了。其实,在秀仙死后的第一个春天,潘旺财就在这片地上“试种”了一次,当零零星星的罂粟花开放后不久,他就满意地采得了一些罂粟浆,像所有贵州人说的那样,他尝到了甜头。
他断定阿欢已经不上后山来了,1951年春天起就开始精心地打造这片罂粟天地了,也连续两年“大丰收了”!这天潘旺财活该倒霉,在罂粟花盛开的日子里,他不像秀仙在世时那样,会整天守在后山口,就害怕这时候有枪手和人到后山去,他只守到了上午十点钟左右,就回家去了。
这时候的潘旺财,心里除了这片罂粟花地外,还时刻到岑林山家去,怂恿他不要让土改工作队和剿匪部队进人双溪坪来。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新政府的人若是进了双溪坪,岑林山是游击队长,新政府是不会为难他。若是土改干部进入双溪坪搞“土地改革”,只有他每年请人种田,请人收割,他不是最大的地主,还有谁呢?可以说这时的潘旺财,害怕新政府的人进入双溪坪,比恨秀仙更甚三分。这些日子见岑林山不让土改工作队和解放军进入双溪坪,他高兴得跳了起来。他就巴望像岑林山要求的那样,不要新政府在双溪坪斗地主,分田地,那才是千好万好的事情哩!
这部作品通过英国生物学家的视野,带领读者进入神奇贵州。那里有原始的树葬、抱姑娘、神判、裸拜、甚至有善待母兽、孕兽、幼兽的环保习俗!亨利与山民一起反抗过国民党人的血腥屠杀;土地改革初期,土匪头与地主婆戴敏一起逃进这一山区,山里人与政治家鄢正甫,演绎了一场有关和谐与对抗的精彩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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