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世上最公平的性自由
1,这个大山里,在贵州的地皮上,女人生小娃崽叫“坐月”。
不晓得是女人生娃崽辛苦、大伤元气了呢,还是辛苦和劳累的女人想好好地享受一阵子,“坐月”的女人要满满实实地休养一个月!在这一个月之中,不能和男人同房,要天天有鸡有鸭有鱼有肉有蛋有野味……等家人做好了端到她的床前去。这时候的女人不能出门一步,不能吹风、不能沾冷水、吃酸菜、吃辛辣食物、洗衣……天天抱着自己的宝宝,吃家里人无法享受的佳肴滋补身子,成了最舒心、最高贵、最享福的女人。
若是生了娃崽的女人享受这样的待遇,那还情有可言。但是,像阿柳这样小产的女人,不晓得是女人的辛苦和劳累想出来的法子呢,还是这样的规矩不能打破,在贵州地皮上的乡村和城市,也都有“小月当成大月坐”的规矩。你别小看贵州地皮上的“坐月子”,它往往是衡量一个家庭富不富有,殷实与捉襟见肘,夫妻之间和睦与不和睦的真实对比。
阿松从小就失去了母亲,在少年时候就杀兄弑父,没有享受到许多人间的温暖,也没有服侍过女人,像这样“小月当成大月坐”的规矩,他还是头一次听说。而且,她从阿柳的悲伤中明白了一个简单的道理,这样的时候也是一个男人回报自己女人的时候。
只是,双溪坪不是城市,就算你有钱,你也不一定买到你需要的东西。好在阿柳寄宿在亨利的家里,有好心的阿彩和灵姑照料,阿松轻松多了。阿松能离开阿柳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下午了。他想去寨老岑林山家里,想邀一些人明天去撵山,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想到大森林里去,为他心爱的女人寻找些新鲜的野味。
阿松在山寨的小路上,向两个娃崽打听岑林山的家在哪里?这两个娃崽似乎认识他,都兴奋的对他说道:“你叫阿松,全寨人都晓得你是个好枪手,是寨老的兄弟!走,我们带你去,好不?”
听见这两个娃崽这样说,阿松差一点笑出声来。心想,这些山村娃娃真好玩,小脑袋咋不想一想,我是寨老的兄弟,为啥不晓得他的家呢?怪就怪在这两个小崽一点没有这样的想法,他们把能给阿松这样的枪手带路,看成是自己的光彩!他们在阿松前面几米的地方一边跑一边叫:“阿松来了!阿松来了!”屋里的老人出来了,对他招着手:“阿松,到我家来做客吧!”
阿松对所有的老人微笑着答道:“改天我一定会来家,看望老人!”
若这家人屋里有姑娘,在自己的老人与阿松打过招呼之后,这家的姑娘会像风一样地飘下她家的楼梯,猛地扑进他的怀里,像对情人一样地对他又亲又响,还会对他说:
“阿松,到我家的屋里坐!”
阿松晓得这里的女人和姑娘十分开放。这里的姑娘能得到本寨最好的枪手、外来的枪手、山外珍贵的客人的搂抱而引以为荣!被枪手抱得最多的姑娘……也是寨里的枪手争着要娶的、身价最高的、最荣耀的姑娘。
被人欢呼,被众多的姑娘围着的感觉,真是太好不过了。这时候的阿松除了精神百倍,红光满面之外,让他纳闷和不解的是,这几天他门都没出,这些人是咋晓得他、认识他的呢?
阿松像众星捧月似地被娃娃和姑娘们簇拥着走向岑林山的家,这时候,一个年龄约十六七岁的姑娘,突然出现在他的视野里。这里的山道有些陡,那陡峭的山道处正好有一栋小木屋。这小木屋被藤蔓植物完全遮掩,充满绿意,还充满着神秘。就在这木屋前的樱桃树下,在夕阳的余晖中,他看到了一个姑娘在树后有些畏惧地注视着他。
强烈的光线刚好照射着她那张圆圆的、红润润的、稚气而惊惶的脸颊上。奇怪的是,通往她家的小路长满了荒草。她穿着一件常见的漂染得乌亮的绣花短衣,一条蓝白相交的百褶短裙,山风使婆娑的光点在她沉静的脸颊上摇曳,那头长长的秀发被风儿舞动得飘扬着。这样飘逸的秀发,是阿松最熟悉的,只是这姑娘的眼神里,暗藏着一种说不清的忧怨、压抑、胆怯,还有期盼和等待。
一缕奇特浓烈的异香这时钻进阿松的肺腑,一向安静的他此时无名地躁动起来。这时,所有的姑娘都推着他尽快地离开这里。但是,他的心里还是觉得那姑娘真的十分奇特。他不禁回过头去,那婆娑中摇曳的令人迷惑的樱桃树,依然在山风中不停地摇晃着,那姑娘像精灵般地消失了。
阿松被簇拥着进了岑林山的家,几个姑娘便围着他,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脸上表现出的兴奋和骄傲,令山寨里的姑娘们发出“啧啧”的赞美声。一个娃崽对没有挤进木屋的寨里人夸耀地道:“百发百中的枪手阿松,抱着我的姐,说家常话哩!”
岑林山的女人叫阿珠,对阿松说:“我的当家的、干柴棍、杨老金……寨里的枪手都出去了,一两天内回不来。”
“都干啥去了呢?”
木屋里所有的姑娘都哄笑了起来,阿珠也不解释寨里所有的枪手为啥今天突然消失了,说等两天他们回来,你就晓得了。她突然正视阿松,正儿八经地说:“刚才你从蛊女阿欢的门前经过,你回头看她……是不是迷上她了?”
阿松一阵脸红,说:“我是有女人的人,咋会迷上别的姑娘呢?”
岂知阿珠则说:“当心,她会放蛊,栽倒在她身上的男人多哩。你是我家兄弟,当嫂子的不得不提醒你。这山里的女人你动精动怪,就是不要动她。”
阿松早就听说大山里的人会“放蛊”。你若是不小心碰上了,或是吃了下了蛊的食物,你就会中蛊。凡是中了蛊的男人和女人,不是猝死,就是被无药可医的病魔折磨,直至痛苦地死去。
阿松是个见多识广、阅历十分丰富的中年男人,从蛊女阿欢的脸上,他看到的是说也说不清楚的忧伤,他不会随便和女人接近,也不会和女人调情,他咋会去动这个姑娘呢?在他的心里,还真正的可怜这个姑娘,打死他也不会相信她是一个“蛊女”。
2,第二天上午,当山里的云雾刚刚散尽,阳光普照山林的时候,阿松背着火药枪,想到附近的山林里打几只锦鸡和斑鸠,好给阿柳滋补身子。
他刚经过阿彩的药房,想从这里到后山的山林里去,不料药房的门“吱嘎”的一声响,灵姑站在了门前,露出雪白的皓齿,笑吟吟地唤住了他:“阿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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