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制造出性感挑逗的意味:“夜深人静,怎么想起我来了?”
叶沙抱紧了怀里的袋子,清清嗓子,“你,今晚有时间么?”
“原本是没有的。”Ardon的回答刚让叶沙莫名的松了口气,但他又开口:“不过,若是你约我,整个晚上都是你的。”
叶沙半开玩笑的问:“过夜费怎么收啊?”
Ardon不疑有它,顺着说下去:“给你打个折,一晚上五百。”
“这么贵啊。”叶沙按了按怀里的袋子,一阵肝儿疼,真他母亲的剥削啊。她辛苦上一个月的课,扣了税,还不如人家陪两个晚上。
Ardon听出她的为难,继续逗她:“没钱可以肉偿啊。”
叶沙一阵发冷,看吧,若她不付钱,他还真想把她给卖了。
“也没个明码标价?”不能随便他狮子大开口。
“这都是做口碑的嘛。”Ardon快编不下去了,憋笑憋到腮帮子疼。好在叶沙也没再多问,留了地址挂掉电话。
“‘这都是做口碑的嘛。’”莫言在一边学Ardon的语气,乐不可支,“你还真适合做这行啊。而且你一向口碑不错,要不要考虑下海啊。”
Ardon拿过莫言补妆的粉饼盒,端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等我真穷得要靠女人吃饭再说吧。”
“你可以做兴趣的嘛。我可是会去捧场哦。”
Ardon抓了莫言的车钥匙,把自己的丢给她,转身之前还嘱咐到:“给我小心开。刮花了看我不送你去Brandi's做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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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don还是第一次进麦叔叔家的厨房,一推门,就被浓重的过度加热的劣质油味熏得退了一步。真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喜欢吃这种垃圾食品,这种行为在他看来无异于慢性自杀。光闻着这空气就让人觉得皮肤上粘着厚重的脂肪。
“宝贝儿,怎么约在这里,我知道一家很好的法国餐厅,不如……”
在路遥家没吃饱,现在正慢性自杀的叶沙拿沾了番茄酱的薯条点了点对面的位置,“不是说没收入了,要让我负责么?”
Ardon低头看了一眼那有不明棕色胎迹的椅子,撇撇嘴,“我看我还是站着好了。”
“正好。”叶沙把手里的薯条塞进嘴里,拿纸巾擦擦手,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他。
Ardon没接,“这是什么?”
叶沙拿信封敲一敲他的胸口,“前两次的过夜费。”
“过夜费?”Ardon以为自己听错了。
隔壁桌亚洲面孔的几个人貌似听懂了,齐刷刷看过来。
这画面真有想象空间啊。女的坐着,一副酷毙了的模样,态度轻蔑的把信封拍在他胸口。男的站着,原本一脸谄媚的笑意,如今愣在原地,嘴角止不住抽搐。
Ardon不接,叶沙把信封往他半敞开的领口一塞,“虽然当时你没跟我明讲,不过既然现在知道了,也不能欠你的。一次五百,外加两百块的医药费。”
一千二啊,叶沙拿着都肝儿疼。她一个月房租吃饭的花销也不过如此啦。破财免灾,破财免灾。只要这个人别再在她面前出现,勉强算是值得。
“咱们算是两清了。”叶沙拿了包包起身要走,突然想起什么,“人体模特的事情就算了,反正还没签合同。授课老师换人了,所以你要还有兴趣就联系学校吧。”
隔壁桌的人一阵唏唏嗦嗦,“没想到啊……”,“真没看出来啊……”诸如此类。
Ardon上下牙一阵对挫,抽出怀里信封随手就丢在隔壁桌子上。
“唉,钱怎么可以乱扔。”叶沙紧着伸手去抓,突然身子一轻,天地颠倒,在众目睽睽之下,被Ardon抗在肩上,背了出去。
“放我下来。” 叶沙小拳头在他背上猛锤。Ardon也不言语,她锤他一下,他就拍她屁股一下。俩人下手都没轻重,一个后背肌肉绷得像石头,一个屁股蛋儿火辣辣的疼。
叶沙见拳攻无用,腰上使了劲儿,挺起上身,反手去勾Ardon的脖子。
呼吸受阻,Ardon不得已放手,把她甩在高尔夫的引擎盖儿上。
“你什么意思?”Ardon手撑着引擎盖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闪烁的霓虹灯下,Ardon的脸色有点儿发青,看得叶沙莫名的开心,也不挣扎了,躺在盖子上,语带挑衅:“你做这行的,收钱不应该挺顺手的么。”
“我看你给得也很顺手啊。”Ardon冷笑,“看来我傍了个富婆。”
“哪里哪里。”叶沙拷贝他的表情,语气不小心泛酸,“跟之前给你跑车开的那个差远了。”
“给我跑车开的?哪个?”Ardon反问。
“那个开SLR的混血美女啊。”
莫言?这一向惟恐天下不乱的丫头又想干什么?跟他抢女人?
叶沙用手指头捅捅Ardon的胸口,“咱俩两清了,就不用这么亲热了吧。”
Ardon嘴角一勾,从她手里拿过那个信封,挑开她的T恤,塞在她短裤的裤腰上,贴着她耳朵问:“那我买你一晚怎么样?”
叶沙哪儿干,“我又不是卖的。”
Ardon耸肩,“我也不是。”
叶沙不信,“不是你自己说的过夜500么?”
Ardon俯身下来压住她,“我只陪人吃饭。”
叶沙正要挣扎,突然由远至近警铃大作。一辆警车斜插过来,停在高尔夫的前面,跳下一个警察,拿电击枪对着Ardon,大叫:“把手放在脑后,退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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