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云客栈,辰瑶已经手扶在客栈门板上,这客栈老板见此,当下“哎呀”了跑了出来,看到辰瑶胸口鲜血淋淋,他扶着辰瑶往客栈内走,一边走还一边啰嗦道:“姑娘,你这事怎么了?”
辰瑶见客栈老板满面狐疑的把她往客栈的二层楼上搀扶,她只是道:“没事的,一点点小伤而已。”
正说着,老板已经把辰瑶所住房间的门给打开了,当他把辰瑶扶到床前,他忙道:“姑娘你稍等,我这就去给你把开水打来。”
辰瑶没出声,她只是点了点头,当胸口一阵阵作痛,她全身才一阵剧烈的颤抖,她重重的呻吟了声,当身子要想前倒下,她使出一股真气,伸手捞起倚在床边的雪音剑,雪音剑这才如一根拐杖支撑着她的身子。
当她稍微调戏了之后,她才在一连串的呻吟声后恢复了平静。
“姑娘,开水来了,你擦擦伤口。”
老板把开水放在桌子上,他便和门而出,辰瑶见此,才颤抖的走向桌子跟前,并且在桌子前的椅子上坐下,缓缓解开衣服,用开水擦去伤口上凝固的血。
好一阵功夫,她才将凝固在伤口的血全部洗去,然后涂上止血药将其用布缠了起来,然后的三日,每一天都是老板送饭到她房间,一直到三日后的决战,她才从自己的房间走了下来。
“姑娘,你伤还没全好,你不要四处走到。”
辰瑶看着老板,且冷冷的道:“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我若是回不来,再若是有人来向你打听我,你就把这封信给他。”
老板很是不解,方久才说道:“恩,我记住了。”
决斗这一天终于到来,可是辰瑶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甚至是一毫的笑容,她站在雪柳林中的一处悬崖边,在等赴约之人的到来,然而随着时间一刻刻过去、流逝,她手中的剑也随之渐渐的被那如玉的手握紧,她知道在这次决斗中,他们两人势必定要死一人。
悬崖四周长满了雪柳树,而雪柳树的柳枝在雪风中轻舞,如此风吹柳动中从她的眼睛里透出了深远的无奈、恨意。她希望这一次的决斗能彻底的不让她再为红尘之事而为难自己,倘若自己这样死了,父亲也不会责怪自己没尽力完成尘封雪音剑的任务。也就是在她思索的这一刻,一匹白马出现在白雾飘绕的荒柳栈道上,在靠近雪柳荒的栈道两边同样长满了雪柳,只见他白马飞驰过的地方,雪柳尽折。
这是多么凄凉的一幕。
——蓦然回首绝离别,情痴似柳葬风雪。鹅毛般的大雪花簌簌地一朵朵落下。
雪也许是下得太孤单,下得太萧条,所以雪中矗立的她也仿佛是万般寂寞。
“你来多久了?”
突然在身后有人这么淡淡的说了一句。
“很久了,仿佛很久了。”
辰瑶闻听之后,她的回答也仿佛是在对着身边的冷空气说话一样。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肖云已经来了,已经翻身下马。
“没事,反正你就要是要死的人了,我不会介意!”
辰瑶根本不在乎这么多,也许此时此刻她已经不会在乎世间上任何一件事情。
刚奔来马,站在柳树下,看着他们两人,嘶鸣一声后,鼻子冒出的热气就如两条白龙从肖云的眼前一轻轻飘散。
肖云看着辰瑶身影,微微一笑说道:“你对自己倒很有信心?”
“不是信心,这就是事实。”辰瑶蓦然冷冷地道:“我为了能杀你,我仿佛等了很久很久。”
肖云闻此一言,还是面带微笑地说道:“一个人如果太过自信,那就是一种自负,同样一个人如果把自己的对手估计太弱,而她自己往往会败给对手手上。”
辰瑶闻此一言,微微一怔,接着冷冷的道:“你何出此言?”
肖云这才道:“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到,其实你根本杀不了我。”
辰瑶却冷冷“哼”了一声,且道:“你也是杀手,我也是杀手,你杀过多少人?”
肖云问道:“你到底是为什么来找我决斗?”
辰瑶转过身,看了肖云一眼,就把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的剑上:“你以为我是有着什么样原因来找你决斗?”
“之前我以为你是一个剑客,才来找我和我决斗,可是你刚才说你也是杀手,我想问问如果你这次是为了完成任务来找我决斗,我想知道是谁想要我死?”
“你有必要知道吗?”
“有!”
“只怕你知道了,对你更不好。”
“想杀我的人,也许就是我想杀的人!”肖云认真的回答,希望对方真的能说出是谁想要自己死。
“你是说他们可能是你的仇人?”辰瑶领略了他的意思,且道:“你觉得只有你的仇人才能买一个杀手来杀你?”
肖云真切道:“这太有可能。”
辰瑶的身子在白雪飘飞中微微一摆,且道“那我告诉你,我就是你的仇人,这样的回答,你总该相信了吧?”
此刻肖云就站在辰瑶的身后,然而他深信辰瑶是不杀他的,所以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这个女子不是辰瑶。
“那你总不能凭着一句话就让我相信,这样糊里糊涂的杀人可不是我的作风!”肖云此刻好像是在追问辰瑶,因为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和灭顶雪月山庄有关系的凶手。
但此刻,雪地里的女孩转过身,把目光投向肖云,只见肖云虽然面带微笑,可是眉目之间杀气也甚是欲浓,她道:“你想要证据?”
肖云重重点了一下头,眼里瞬间犯满血丝,且道:“正是!”
辰瑶冷冷的道:“你见过哪个做贼的在自己的脸上写上一个‘贼’字。”
肖云见辰瑶欲要拒绝,他赶忙道:“可是你不是贼,你是一个杀手,一个杀手不会在乎自己的道德有多高尚,难道不是吗?。”在此刻,肖云貌似正在解释,正在祈求辰瑶能告诉他——是谁想要自己死。
辰瑶端详着手里的雪音剑,忽然悠悠说道:“我们是不是废话太多了?”
肖云道:“这时候,我希望我们还是先镇定一些比较好。”
辰瑶此刻也正看着肖云,见肖云眼里杀意见见淡然,她才道:“难道你不想和我决斗?”
肖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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