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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那么短,遗忘那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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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 如若青春不老去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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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才在洗澡,听到铃声出来,你已经把电话挂了。”安宁很是委屈。

    他想不出她为什么会委屈,就说:“怎么这么晚才去洗澡,都什么时候了……”他转念一想,她会不会是一直在等他的电话,不敢离开话机半步,觉得没有希望了,才放弃进了浴室,而后他的电话就到了。

    想到这里,他的声音缓和了下来,解释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又说:“等我回去就买一部手机给你。”

    那时候手机还没有很普及,至少他们两个都没有,他却觉得当务之急,就是送一部手机给她,让他可以随时随地的找到她,知道她一切平安。

    可等他们真正有了手机之后的多年,他依然会找不到她,他一直觉得是她的机德不好,动不动就把手机关掉,他曾在一次盛怒之下把她的手机从窗口扔了出去,事后却又眼巴巴地去把她的卡找了回来,默默地保存至今,那个卡上有他发给她的短信,也有她发给他的,那些与安宁无缘的日子里,他曾在无数个深夜里把那张卡装进自己的手机里,一遍一遍的反复看,以此来慰藉落寞不堪的心灵。

    当然这都是后话。

    最后还是没能把手机送给她,他回到香港已经是三天之后了,而安宁已经离开了,她留了一盆绿色的仙人掌在他的书桌上,还有一张照片,装在一帧飘着水泡的蓝色相框里,海洋一样的颜色,映衬着她神采飞扬的笑脸,很是好看,花盆下面压着一张信笺纸,上面写着:我决定了,回去后好好念书,争取考到这里来和沐泽你在一起。

    他是六月底回去的,那时候内地的大部分学校也开始放暑假了,安宁们学校却还没有,他到家放下行李就往外跑,母亲李桃追出来喊他:“晚上早点回来吃饭。”

    “不回来了,妈,你自己吃。”话没说完,人已到了楼下。

    弄得李桃只能无奈地摇头,叹了一句:“这孩子,火烧了屁股似的。”

    总算能赶上安宁她们放学,他在人群中找了半天,等到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还没有看见安宁的身影,他有些着急,顺手抓了旁边一个路过的男生问,恰好就和安宁同伴,原来安宁因为当天的作业没有完成而被罚留下来值日。

    他去的时候,她正在踮着脚尖擦黑板,他上去把她手中的黑板擦拿了过来,她吓了一跳,一扭头看见是他,先是怔了一下,过了一会笑容才弥漫上来,脸上一道粉笔灰的印记斜挂着,有些滑稽。

    “这儿脏了。”他伸手为她把脸抹干净了。

    “沐泽,有你在真好!”安宁笑意盈盈地看他,脸上有着顽皮和喜悦两重神色。

    他回来,她应该很高兴吧。

    经过了香港那一次相见,两个人的关系仿佛已经到了窗户纸一捅就破的境地,又没有完全说透,很微妙,却从内心里都觉得很甜蜜。

    恋爱的感觉如此是最好的,如浅饮薄醺,很是美妙。

    他顺势刮了她的鼻子一下,半是宠溺半调侃地问她:“怎么总是你被罚?”

    安宁马上露出一副很无辜的神情,说:“我怎么知道,数学老师就是故意针对我,我给同桌说学数学没什么用处,难道你以后出去买菜的时候要用函数和方程式,谁知道就被数学老师听到了,他就摆出一副师长的模样教育我们,说无处不是数学,而且数学是不会骗人的,譬如说一个人盖房子需要十天,那十个人就只要一天就可以了;我听了以后很纳闷,就问他,那照老师这么说,一艘船航海需要六天,那六艘船就只需要一天了,照这样的逻辑推论下去,难道四杯二十五度的水放在一起就是开水了?然后……他就恼了,说我昨天的作业没有认真完成,罚我放学的时候留下来值日,还不准别人帮我。”

    她用手指绕着衣服,可怜兮兮地,令许沐泽想笑又不敢笑,只好勉强忍住了,说:“不是还有我的吗?”

    他说干就干,先动手把黑板擦了,又把教室里的凳子收在课桌上,动手开始打扫卫生。

    安宁从卫生间打了一盆水过来,问他:“沐泽,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不好意思承认是刚到家就过来的,就撒了个谎:“上午……”他又是一个不惯撒谎的人,脸热了一下,马上转移话题:“你们……也该放假了吧?”

    安宁答道:“是呀,下周考试,考试完就放暑假了。”

    她洒水从他身边经过,发丝微扬了一下,挂在他的脸上,他心里有些痒痒的,随即磕巴着问她:“安宁,你在香港的时候给我留话,说想考到香港,和我在一起,是真的吗?”

    安宁的眼珠转过来,调皮地看了他一会,又学着她们老师的口气说:“同学,你在教室里问我这样一个问题也太不合适了吧。”

    他也摸着头傻笑,想着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就愉快地说:“暑假我给你补课。”说着手上的动作也快了起来,又把安宁推到一边让她坐着休息,他把打扫卫生的工作全做了。

    做完了,安宁用纸巾为他擦汗,她站在讲台上,而他在讲台下面,这样的高度还不足以和他平视,擦完,安宁说:“你长这么高干嘛,真讨厌。”

    “可我没觉得你讨厌。”

    安宁马上气嘟嘟地,说:“你这是在嫌我矮?”

    “明明是你在嫌我高吧?”

    她却不说话,转身就走,他以为她在生气,伸手去拉她,她忽地笑,还是甩开他的手,说:“许沐泽,你真讨厌!”但神情明明就是喜欢的,还有些雀跃。

    他由此发现原来女人大都喜欢言不由衷的。

    从学校出来,安宁带他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叫快乐时光的快餐店,要了些吃的,两个人刚坐下,就看到冯一鸣大喇喇地从门外进来了。

    他已经有一年没见到冯一鸣了,两个人的联系基本上都在电话里,但实际上打电话的频率少得可怜,一则是因为到了大学里各自又有了各自生活的圈子,二则他们之间有些话题是禁忌,两个人心照不宣似的,在别人都在热火朝天的谈恋爱交女朋友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一如既往的冷清的没有这方面的话题。

    “哥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接你。”

    冯一鸣的父亲那时候在他们这座城市里已经是一个呼风唤雨的人物,他们叫他暴发户,可电视新闻上则称呼其为企业家,而冯一鸣正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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