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札恭赶往沈牧家中的时候,沈牧却慢吞吞地走着。其实他不想那么早回去,可他却无处可去。
他走到熟悉的小巷时,沈天晴也急匆匆地冲了过来。她看到沈牧,很激动地摸着他的头,紧紧地搂着他。沈牧不喜,想要挣扎开来。
两人推搡的举动自然落在了苏札恭眼中。他让司机停车,自己观看了一会儿。他看见沈牧一脸不适的表情,本想冲动地出去阻止。可转念一想,沈牧的事情只是他的家事,他一个外人怎么着也不该凑热闹。因此,那蠢蠢欲动的心被压抑住了。
司机在前头问道:“少爷,要回去吗?”
苏札恭一脸别扭,想了又想,才咬牙回道:“算了,走吧。”
这一声走,导致的后果便是擦肩而过,苏札恭错过了接下来的情景。
沈牧没有注意到远处那里有辆车子缓缓离去,他全副身心都在眼前人身上。他看着沈天晴,一脸倦容没好气地回道:“别再自欺欺人了,怎么样你和我都知道。”
他一把甩开沈天晴的手,自顾自地走着。
沈天晴没有防备,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她巴望着沈牧,但他却没一丝转过头的迹象。
沈天晴蹲坐在那里,哀嚎了一阵,却不死心地再次起身,跟着回了家。
沈牧一路走一路不平静,他怎么也没想到今日这普通的一天竟是如此戏剧。苏札恭,沈天晴,抢劫犯……他们一个个都让自己的生活变得不那么平静。
有时候,沈牧很想让自己放弃一切,无情无欲,无正义更无亲情,那样可能他的生活就不会那么糟糕。
只是,这样的生活谁能预料到呢?沈牧十分抑郁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用思索问题来度过剩下的假期。
假期结束,沈牧自己收拾东西去了学校,而他这段时间也未与沈天晴说过一句话。每日的三餐,他都是默默地做好二人份,自己随便地吃吃便离去了。
今天也不例外。
沈牧来到学校的时间有些迟,苏札恭早已到了。他看到沈牧,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便自顾自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沈牧落座,看到几天不用的桌子,当下便准备找些纸擦擦。似是看出他的想法般,今天存在感稍弱的苏札恭朝他微笑,示意道:“我顺便帮你擦了。”
沈牧窘迫,说了声谢谢后,便把头埋进书桌里,整理自己的东西。
整理的时候,他的魂早已在神游了。
同桌两年多,他倒是第一次知道苏札恭也是那样一个勤奋爱劳动的人。啧啧啧……沈牧不得不感慨其实他也有些看错了苏札恭。
有了一个好的开始,接下来的日子便过的顺利多了。下课的时候,马朝轰走了苏札恭的前桌,自己坐到了哪里,极其八卦地说:“苏札恭,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不要惊讶不要颤抖。对了,那谁沈牧你也来听听”
苏札恭一脸好笑地看着马朝,却不是很感兴趣他要说的内容。
马朝一脸愤怒的表情,他抓着苏札恭的袖子,极其郑重地说道:“哥们儿,这事你保证很想知道的。”
“我家那位昨天很兴奋地喝了许多酒,然后酒后失言,说起了昨天办的一起案子。卧槽啊,那个神。”马朝看着两人不感兴趣,失落的同时便不得不继续夸大,“偷偷和你们说,十几年前的一件杀人案昨天被破了,而且这方式还是那么奇葩。”
沈牧一听,写着字的手如同握不住笔般慢慢放开。他看向马朝,眼神多了一份探究。此时马朝也抬头看向沈牧,像是在示威般。
沈牧尴尬地笑笑,问道:“怎么不继续说了?”
马朝脸上出现一个更夸张的笑容,他打趣道:“我的待会儿说,你们先猜猜怎么回事?那个沈牧,你先来。你说说你会觉得出现了什么事?”
沈牧失笑,摊手道:“这我怎么知道。我没有一个当局长的父亲。”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一片正常,无丝毫怪异。而苏札恭却误以为沈牧是在不满马朝的刁难。他当下拉长了脸,拉住马朝,摇头不赞同地说道:“有什么好猜的。这事我听着没多大兴趣。马朝你爱干啥干啥去,别挡在我面前。”
沈牧听完,看了一眼苏札恭,略含探究之意。沈牧原先不确定马朝为何要说起这事,但如今,他却更奇怪为何苏札恭那样百般维护他了。
苏札恭察觉到他的注视,略微尴尬地瞥过头。他拍了马朝一下,示意他迅速离开。马朝忿忿地哼了一声,留下一句“放学再和你说”给苏札恭后便离开了。
苏札恭回过神,解释道:“这人抽风,你懂的。”
沈牧含笑感激:“嗯,我懂。”
语罢,两人更加无言。一个本就是闷骚的人,一个不擅长搭讪,所以两人各做各的事情。而苏札恭很快把马朝刚说的忘记了。
午休的时候,沈牧趴在桌子上仍然在思考早上马朝说这番话的意思。他闭上眼,努力想要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想起昨天的事情,而另一些记忆却蜂拥入脑海中。
他似乎走在一片白皑皑的世界,天空是一块巨大屏幕,而屏幕上正上演着一个情节。
沈牧见到昨天那抢劫犯被一堆人压着,他们在说着什么,不一会儿电脑便出现了一个人物。沈牧距离太远,想要看清这人物是谁。
让他骇了一跳的是,似乎如他所愿般,那些人不断放大,屏幕中的电脑不一会儿便占据了整个空间。
熟悉的眉眼与轮廓,一点点印入眼帘。
沈牧看着这一切,联想这马朝那些奇怪的话,他终于是悟了。千算万算,他倒是棋差一招。沈牧本以为扔了卡便查不到自己身上,他却忘记了如今的高科技,可以自动拼凑出人像。
这次只是马朝知道,但这知道却足以造成他的困扰。他不知道马朝有没有把他的身份告诉他的父亲,但无论有没有,这终究是个隐患。
在那个混沌的空间里,沈牧盘腿坐在地上。现在屏幕上放的是如今警察局上演的事情。他一直在思考,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让马朝与那些人如何消除这段与他有关的记忆。
沈牧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这个能力,那望渊没有太明确地告诉他,只是和他说一切都可探究。
但是……探究?
沈牧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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