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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丽妃会在这里?还有柔妃,她不是一年之中至少有十一个月待在佛堂里面吗,怎么也出来了?
吴正明懊恼得要命,却避无可避,因为丽妃与柔妃都已经瞧见他了。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行礼:“见过母妃,见过柔妃娘娘。”
丽妃与柔妃分别是吴正明与吴清婉的生母,虽非同一批进宫的秀女,私交却不错。丽妃清丽如春水,保养得当,丝毫看不出年纪。柔妃面带微笑,浑身透露一股悲天悯人的宽容,令人见之亲近。
只是看到吴正明脸上的巴掌印,丽妃面容含怒:“小五,你的脸怎么了?”
柔妃面上也微露怒容,诧异地问:“这是谁做的?连我们小五都敢打,好大的胆子!”
吴正明看了看旁边的吴清婉,见她目光无奈,显然也没什么法子,只好如实道来。略去江梦予对吴清婉无礼那段,只说与江心远生了冲突。听到最后,丽妃气愤地拍着桌子道:“阿妍,你家侄儿好大的胆子,连皇子都敢打!”
阿妍是柔妃的闺名,柔妃的脸色有些难看,转头看着吴清婉问道:“婉儿,确实如小五所说,江心远以下犯上?”
她与丽妃私交虽不错,然而此事关系甚大,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连累家族,是以虽有歉意仍是当面问了吴清婉一句。何况她心里也不相信江心远会做出这种事,她的亲侄儿她明白,不是个莽撞沉不住气的孩子。
然而吴清婉却回答说:“小五没做错什么,这件事是表哥不对。”见柔妃面露讶色,凑在她耳边解释了前因后果。柔妃顿时大怒:“梦予这孩子小时看着极好,长大了怎变成这副脾性?”
见丽妃还在旁边坐着,面上极挂不住,便道:“这事是心远做得不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丽妃不说话,要听听怎么个处置法。吴正明却捂着脸道:“柔妃娘娘,您别生气了,这事父皇已经处置过了,赏江心远一顿板子,禁足三个月。”
“已经处置过了?”丽妃眼珠子转了转,绷紧的面容放松下来,拍拍柔妃的手道:“原也是我不对,不该发这么大的火,既然皇上已经处置过了,这件事便算了罢。”
柔妃摇摇头:“禁足期过,还要心远给小五赔罪才是。”
“哎呀,太见外了不是?”丽妃眼睛弯得像月牙儿,“我还道皇上罚得重了,怕柔妃妹妹生气。这样吧,小五改天到江府去一趟,探望一下心远,最好能化干戈为玉帛。总是常见面的,生了嫌隙可不好。”
“这怎么好,非折煞他不可。”柔妃推辞道。
吴正明也不愿意,可是看到丽妃同他使眼色,顿时明白过来,痛心疾首地道:“是,孩儿一定去。若非孩儿太冲动,今日之事也不会演变至此。柔妃娘娘,您别生我气,明天我就去同心远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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