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他挤向梁芮。
越若白一惊,将手中的蜜饯尽数砸向了蓝衣服的男人,一边急急冲了过去,死死抱住对方大大腿,一口就咬了上去。
蓝衣服的男人没料到会被这混账的一招阻住了步子,屁股上一疼,扭过身子要重击身后的越若白的时候,已经被梁芮一个侧空踢踢中了下巴。
越若白看梁芮安全了,扬起头来朝他笑,一笑才发现自己落了一颗虎牙。血从口中溢出,滴落,在空中拉出猩红的一道,她舔了舔,这才觉着痛,绿色的眼睛却仍在妖异地闪烁着。
“这是我和太太最近收养的女儿。”梁芮长长出了一口气,对疑问的县长解释着,小丫头细致的脸若是挨刚才那人一击,不知道要成什么样子。
人群中看热闹的越伟早已经认出了这位富人所说的女儿便是遭自己嫌弃的越若白。
桑亚槐听说了这里的情况也急忙赶了过来。闹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她心中忽然有不可言说的担心。
然而,越若白并不是一无所知的笨蛋,小小年纪的她已经明白,越是接近理想,就越应该注意脚下。因而,被送去医院止血后回到两人身边的越若白,对桑亚槐的态度愈发的亲热,展现出来的完全是一个孩子的天性。
梁芮在旁边看着这两人,仿若失散多年的亲母女,不由地哑然失笑,再一回想女孩扑过来时飞起来的柔软卷发,突然觉得,这口中的酒,怎么变了味?
夫妻二人最终决定收养越若白,九岁的小女孩,性格尚未定型,何况越若白似乎带着与生俱来的沉静,看起来文文静静,让人放心。
越若白那颗带血的尖牙是被医生从那个男人的腰部靠下取出来的,越若白从医生手中接过那颗牙齿,“呵呵”地笑,梁芮带着她去告别家人,办理转学手续。
知道越若白其实有养着她的家人的时候,桑亚槐起初是有些不满意的,这不是背叛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亲人吗?联想到越若白将来会反噬自己,她心里便有了阴影。
而梁芮一直没有表现出任何特别的情绪。
早晨的阳光将学校的草地照得愈发青翠,清新的风吹走所有的不愉快。越若白扎起头发,绑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身子在宽大的校服里显得很削弱,她站在讲台上向同学们告别,站在门口等她的是梁芮。
她扫视一圈,没有夏薇的身影。夏薇的哥哥夏鑫是那天带头踩她的人,她不可能不记恨。
“梁爸爸,我们在学校里转一圈,好吗?以后就再也回不来了。”越若白告辞完毕,眼神期盼地说道。
梁芮面上扬起笑容,心中却充满意外,她按理不该留恋这里的。这几天处下来,他发现这孩子脑筋转得很快,有时甚至能猜到他的心思。
于是,在国旗杆旁准备早读后的升旗仪式,夏薇面色苍白地看到了,满面笑容的越若白。
“梁爸爸,我看到一个同学,过去和她道个别。”越若白虽然一直给人以沉默的印象,但她并不是讷于言语,而是没有说话的机会。
夏薇上前两步,她早知道越若白今非昔比。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她局促不安地保持着在越若白面前的傲气,可是她的优越感早已经溃散。
“夏薇,夏鑫被关进去了,年满十六岁了,可能要住久一点。”越若白毫不掩饰她报复的快乐,温柔美好的声音轻轻响在夏薇的耳畔,“听说他之前惹了高二的一个头儿,你保重!”
越若白的眼瞳如水晶般璀璨透明,直看得夏薇垂下眼去,才转身离开。
梁芮瞅见那女孩一直在颤抖,两人之间的空气也很凝滞,在越若白走过来的时候,开口问道:“那是谁?”
“你说薇薇吗?是我最好的朋友啊。”越若白有些舍不得的声音里看不出端倪。
彷佛内心的禁锢突然被短暂地释放,骗人的话语也说得异常流畅。
梁芮并没有再追问下去,下午,新组成的一家人便坐飞机回了B都。而这一走,她改名为梁若白,她再也没有联系上自己的生母。
很多年后,梁若白将过去关于母亲的记忆组织起来,她才想明白,也许她的母亲做过大家都鄙夷的性工作者,她母亲工作的地点是一家度假村。因为年纪太小,梁若白已经不记得母亲的模样,甚至不知道母亲的姓名。只记得母亲是很美的,而关于母亲的自甘堕落,以及为什么自己的眼睛和皮肤的颜色都与常人不同,以及母亲堕落前的故事她一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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