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白回去后,竟然接到了两通电话,先是梁芮打电话说希望她能回家看看,然后梁恒的妻子许馨如也给她打了电话。
晚上,梁若白躺在自己公寓的床上辗转反侧,一时竟然睡不着。
因为过去受过的伤害,她始终不能把自己等同于梁家的一份子。现在,梁家的人这样明显地要让她回家看看,是有什么目的呢?再者,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情,她该如何再去见苏满夕。
天气渐渐地凉了,梁若白躲在被子里咬着被角。感到胸口胀闷得像有人压着,在这种感冒的时候,真的不太适合去面对那一大家子,她没有底气,梁若白颓然地想道。夜晚的黑暗不再是催人安眠的静谧,而是黑暗的怪兽。梁若白迷迷糊糊地睡去。
星期天,一直磨到下午,梁若白还是没有去梁家。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突然她又接到了电话。
电话里头,梁相南小朋友的声音软软的:“姐姐,你回来玩吧,何阿姨煮好菜。”
如果不是想要从越若玺的口中知道自己的生母的情况的话,梁若白是不会回去的。当年梁若白的母亲带着她嫁到了越家,越若玺年纪比她大,知道的事情自然会比她多。
梁若白回到梁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她很诧异地看到了梁芮脸上带着伤坐在沙发上,而他身侧的是梁恒的妻子许馨如。
梁若白心中咯噔了一下,早就听说了梁恒出事了,许馨如看向她时眼中那暗藏的光芒是怎么回事?
梁芮想要单独和梁若白谈谈,然而许馨如却先叫住了梁若白:“若白,梁家有把柄落在了别人手里,我听你爸爸说那人看上了你。”
许馨如一句话抛出来,开门见山,一点不遮遮掩掩的,反倒是梁若白怔住了。
梁芮本来是想要单独交代梁若白几句的,现在看许馨如这么说,也不好拉走梁若白。
“你们叫我回来是为了这个,凭什么?”梁若白感到十分的可笑,他们有什么资格要求她。
“若白,你要知道,那人家里位高权重,就算这会你躲过去了,他还是有办法找到你。如果,这回你梁伯伯能躲过这一劫,那么以后我们就算你的娘家了,我们好了,你也才会好。”
“那就等他找我好了,我对你们概不奉陪。”梁若白并不是任人摆布的人,她就不信他们敢拿刀架在她脖子上让她去。
如果说,红灯区的女人是一剂毒药,专门毒杀男人的话。那么,面前这个装模作样的女人就是一沟臭水,祸害所有人。明明官太太的位置岌岌可危了,却还要耍耍官太太的威风。
“等等,若白,你之前不是希望知道你生母的事情吗?”越若玺突然开口了,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在梁家地位不保,自然希望通过这个机会让许馨如站在她这一边。
梁若白闻言,犹豫了一下,能从越若玺手中知道自己生母的消息自然是最快的。
越若玺看梁若白已经心动了,便接着说道:“你要是答应了去见那个男人,那么我过几天便把越叔叔叫过来。”
“难道我不会去找他吗?”梁若白知道越若玺所说的越叔叔是梁若白的母亲后来嫁的男人越伟。
“你大可以试试。”越若玺笑了笑,比起越若白这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假女儿,自然是她更亲了。
梁若白内心中突然有了一种无可奈何的愤慨,看着越若玺一副假仁义的面具,气得几乎要发抖。
“这件事情再商量吧,若白代表的是梁家的颜面,怎么能委屈若白。”梁芮这才开口,他之前并不知道梁昭去见梅容泽时对方提出了这么个要求,所以当越若玺说要梁若白回来吃个饭的时候,他也没有怀疑什么。现在看起来,这两个女人早已经从梁昭口里知道了梅容泽提出的要求。梁昭防着他,却没有和他说。
越若玺知道他们现在唯一的一张牌便是梁若白生母的消息,若是梁若白不肯,也暂时别有别的法子。她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顺着梁芮的话语说了下去,换上了殷勤的礼貌:“我们先吃饭吧,这件事再说。”
和两条身体里藏着毒液的母毒蛇一般的女人坐在一起,梁若白又如何能吃得下去:“我工作还没忙完,你们说的回去再考虑考虑,你们先吃吧。”
梁若白朝门口疾步走去,几乎是跑出去的。
只听到梁芮在身后唤她:“若白,若白。”
而她,远远地最后瞧了一眼富丽堂皇的梁家,光辉夺目的外衣下,暗藏着卑鄙龌龊,这辈子她再也不想踏入。
走在夜晚的大街上,忽然浑身一片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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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步行道上,左侧突然传来了汽车的鸣笛声。
梁若白转过头去,看到降下来的车窗里,一张略感熟悉的面容。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男人名字叫做梅容泽。
梅容泽伸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回家吗?上来。”
梁若白怔怔的,不知为何对面前的男人有莫名的信任感,也许是因为他是一个军人。
梁若白想了想,弯腰坐入捷达车内。
晚上七点多的B市街头,高楼大厦的灯光已经渐渐灭去,这个城市里的店铺一贯是很早关门的,上班族也下班了,属于夜晚的宁静慢慢降临。
天空呈现墨蓝色,那种浓郁得化不开的孤寂。
那一颗零星点缀的启明星,显得格外耀眼,是大城市里唯一能看到的星光。
车内,弥漫着薄荷水淡淡的香味。
虽然对他有种信任感,梁若白还是背包谨慎地抱在前胸。
她暗暗打量身侧的男人,挺拔的鼻梁,薄薄的唇微微抿起,五官立体而且充满魅力。她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人帅得让人无法抵挡。
男人黑色的眸子睨了她一眼,眉头拧了起来。果然不是什么好货色,让她上来她就上来。
梁若白不开口,他也能瞧出来她神色不虞,猜到梁家的人可能同她说了什么,便问道:“想什么呢?”
“突然想到一句话叫做‘失节事大,饿死事小’。”梁若白不知为何就说出这句话来,其实她不需要答应梁家人的,即便是为了找母亲,也不需要委屈自己。
梅容泽突然之间想起江翰之前和他说的梁若白和林宪洲在宾馆厮混的事情,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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