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太作了才说出这样的话吗?她感到自己原本冰封的理智出现了一丝裂纹,而后他又想激怒面前的女人,于是开口说道:
"梁若白,我想梁家派代表和你谈过了,为了梁恒以及整个家族的稳定,你肯定明白你需要做什么。"
“怎么是你?”梁若白冷不防听到这样一句话,突然间觉得又失望又惊惶。她万万想不到梁家人口中看上她的男人是面前的梅容泽,看着他一脸正气的样子,怎么会开口要女人?想到这里,梁若白的声音也变得硬梆梆的:“为什么确信我会答应那些?”
梅容泽凝视着前方,并没有理会她的质问,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方向盘,启动了车子:“我送你,听说你一个人住,不如我们去路边找个地方……”
这个男人把她当成什么了,何以语气如此轻佻。
"停车。"梁若白感到自己明显处于谈判的劣势,或者说这场谈判根本不存在,只是她自己在找羞辱。
“如果你打得开车门可以自己跳下去。”
面对梅容泽冷冷的语气,梁若白感到愤恨,她想到他把自己和那些装束妖冶暴露的女人联系在一起,践踏她的自尊,她就感到愤怒,她不是任人摆布的梁若白,想到这里,她猛然踩了他一脚,直接去抢他的方向盘。
“找死吗?”男人轻易地便推开了她,力道又不至于伤到她,车子缓缓停下。如果她真的不是好女人的话,不是应该很高兴地靠过来,然后庆幸自己又钓到了一个钱包吗?
梁若白发现车子停在了偏僻无人处。
她一惊,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
男人浮现眸底的是暧昧的笑意,他将车子熄火,降下车窗,从仪表盘下的盒子里,摸出一根烟,再拿出打火机。
将打火机递到梁若白手里,梁若白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给他点燃了烟。火光一闪,男人手搭在方向盘上,慢条斯理地吐出烟圈。香烟的尾端,不时亮出红色的光。
男人幽深的眸子静静地打量着她,细条纹的套装让她有种小女人的感觉,柔细的棕色长发披散在脖颈后方,黑色的皮鞋显得有些不合格调。
凉凉的风将烟雾吹到她脸上,梁若白被烟熏得几乎要流出眼泪。她当然能够察觉男人在黑暗中的视线,就像是一把火落在她身上。
许是看出了她脸上的愠色,男人掐了烟,准确地丢尽了路边的垃圾桶里。梁若白这才发现,男人停车的位置正好有一个垃圾桶。难道她错怪他的?他停车的目的就是为了解解烟瘾?
然而,男人突然靠近他,借着昏黄而暧昧的灯光纤长的手指伸进她薄薄的浅色线衫。梁若白吃了一惊,要往后躲,男人却牢牢圈住了她的后背,一把防身的刀子瞬间出现在他手中,凭着多年训练的直觉,他发现了她衣衫之下有刀子的形状。
“怎么,怕我?是防我?还是要自裁?”男人右手搂着她,左手把玩着寒光闪闪的小防身刀,暧昧地贴着她。
梁若白几乎毫无抵抗之力,不再言语,背脊挺直,已经渗出汗来。这把刀子自然是她随身携带的,自从出了林宪洲那件事情后,她便备下了锐利的防身刀,想不到竟然一点用处都没有。
男人活动一下腿脚,偏过头,褐眸晶亮,面上依然没有表情:“你还有一点考虑的时间,回头来找我的时候记得换上一双有女人味的鞋子”
下了车,直到车声消失,梁若白才像梦游似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连自己住的地方都摸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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