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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大人们厚爱(陆小凤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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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四卷·完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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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墙壁上的火把已熄灭。这秘室本是建在地下的,火光一熄灭,便显得阴森而幽暗,陆小凤跟着前面的声响踏着长长的楼梯慢慢向上,到达地面后深深吸了口新鲜的空气,才觉得自己总算是活过来了。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道:“阿弦,你早就知道他是玉罗刹?”方才在地下秘室里,即便玉罗刹的气势并不是对着自己的,陆小凤也难免惊惧交加,那种不似人间之感……真真是叫人毛骨悚然。

    白弦诚实道:“其实阿九和哥哥也是知道的。”

    于是只有他被蒙在鼓里吗?陆小凤的玻璃心瞬间碎成了渣渣。

    他转向三个朋友之中目测最正直最有良心的白云城主,虚弱道:“叶孤城,你也是一早就知道的?”

    叶孤城眼中似乎掠过丝怜悯,快得让人以为是看错了,道:“我是去了拉哈苏之后才知道的。”他很能理解陆小凤的感觉。玉罗刹和自己一路同行若是还不算什么的话,玉罗刹这一路上娇羞可人的样子才真是让人……不忍直视。

    一开始就知道玉罗刹的身份因而要忍受他路途中的种种情态如叶孤城者,及至现今才知道玉罗刹的身份不自禁回想他路途中情状如陆小凤者,实在很难说哪一种更惨烈。

    陆小凤立在寒风中的身影似乎一下子佝偻了下去。

    一袭红影已慢慢走上来,周身萦绕着种挥之不去的血腥味,无论谁都知道,黑暗的地下发生了什么事。更显红艳的衣裳衬托着那妖精般蛊惑的容貌,双眸中没有了曾经刻意展现的纯真,而是犹如风平浪静、阳光照射的海面般波光粼粼,美得让人心醉。但谁若是遗忘了海洋发怒时的毁天灭地之势,便会没有命去后悔。

    轻飘飘地除去了教中叛徒和教外敌人,常人瞧来本是件求之不得的好事,玉罗刹却还是绷着脸不开心的样子。白弦道:“小爹,谁惹你生气了?”

    玉罗刹闷闷不乐,把头搁在白弦肩膀上,幽幽道:“快要过年了。”

    白弦轻轻地拍了拍他,柔声道:“万梅山庄、白云城、老家……你准备去哪儿过?我和阿九会跟着你的。”宫九也朝玉罗刹点了点头,观其神色,显然是对老家更期待些。

    ↑太平王被你遗忘到哪里去了?

    玉罗刹长长叹了口气,颇有些落寞地喃喃道:“阿雪肯定在生我的气……我还是回去找阿轩吧。”

    陆小凤终于忍不住打断道:“关西门吹雪什么事?”他本已经决定和玉罗刹划清界限,但却是没法子和朋友划清界限的——白弦和玉罗刹之间的关系密切已经很伤人心了好吗,为什么连西门吹雪这个一年只出四次门的人也被牵扯进来了!

    宫九“好心”地解说道:“西门吹雪才是玉罗刹的亲生儿子,阿弦是玉罗刹的义子。”

    陆小凤还没听完第一句,就赶忙捂住耳朵,紧张道:“我什么都没有听到。”在西方魔教长大的玉天宝竟然不是玉罗刹的亲生儿子,这背后必定有个很大的局,涉及的人和事简直庞大到无可言明。

    宫九笑吟吟道:“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们都已经知道了。”

    陆小凤木然转头,就见到叶孤城眼中深重的怜悯之色……他的玻璃心顷刻间随风而去,再也回不来了。

    ***

    正月初七。

    昆仑山被尊为万祖之山,气象自不是寻常山脉可以比拟的。山峰终年积雪,这雪也仿佛吸取了日月精华,远远望去恍若白色穹顶,是以人们提起西方时,首先想到的便是那茫茫的白。

    大光明镜人头涌动,这一天本该是追悼玉罗刹和朝拜新教主的日子,西方魔教重要子弟都聚集于此,久久等待,却没有人拿着罗刹牌赶来此处。

    西方魔教的势力不但根深蒂固,而且神秘莫测,就连教中人也并不都认识彼此。这些人在江湖上当然还有其他的身份,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是名门正道的子弟或掌门人,若是陆小凤在此,定然会很惊讶。

    即便玉罗刹已然邀请,陆小凤也没有来。他虽然很有好奇心,但有时你要说秘密给他听的时候,他却逃得比兔子都快。

    两个时辰已经过去。

    站在积雪上的人已经在交头接耳,他们互相攀谈着交换所知道的,已有些消息灵通的人得到了玉罗刹未死这般似是而非的消息,这消息迅速在人群中流传,就如同瘟疫一般,几乎每个人都面露惊惶。这些人在江湖上都是一方大豪,但在这儿却再也找不到一丝颐指气使,显然是不敢触犯教主的权威。

    宫九从石缝中窥探外界的景象,颇有些不以为然道:“真不知道玉罗刹有什么好怕的。”

    白弦赞同道:“小爹挺可爱的。”

    玉罗刹并不是江湖人想象中的那样阴谋诡计烂熟于心,而甚至可以说是个任□玩的人。因为自己的宝贝孙子就要出生了,忍不住离开了教派去万梅山庄守着;又因为不能私自离开神教,索性诈死一次,还能顺便瞧瞧属下人的反应……他走的每一步,都是随心而为,但就像是上天眷顾一般,玉罗刹总是能达到他的目的,总能让他的教派通往更辉煌的道路。

    ——这样纯然随心而变的人,却能次次料中先机,岂不比善谋之人更为可怕?

    ——就如同冥冥之中果真有诸天神魔在守护着一般。

    所以即便野心深藏垂垂老矣如孤松等人,也只有在收到玉罗刹暴毙的消息之后,才敢杀了玉天宝,才敢沾染教主的位子。

    在大光明镜等待着的教众们身侧突然起了阵微小的震动,积雪纷纷滑落,而在积雪之下,有扇石门缓缓开启,现出一白一蓝两个人影来。蓝衣少年浅笑翩跹,声音中有种悠远的花草之香,在这寒冷的冬引人神往,道:“众位请。”

    大堂里灯光通明,弥漫着种还很新鲜的血腥味。高台上有把椅子,素雅不损尊贵,那是教主之位。此时此刻,那张椅子上还是空着的。

    有人不满地嚷嚷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教主在哪!”这人一说话,便有许多心思不定之人跟着议论起来,场面嘈杂。

    微光闪过仿佛飞絮,柔美的表象中暗藏杀机,那人突然捂住自己的咽喉,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的舌头已被割断。

    杀一个人并不难,难的是如何在毫厘之间割断一个人的舌头而无损其他部分……这年轻人的武功,已可说是登峰造极。寂静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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