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席卷,宫九的扇子已收回,有些困扰地微笑道:“在下最近有种毛病,只要一听见猫狗叫,就忍不住想让它们再也不能叫唤。”
白弦上前抚平九公子微微皱起的眉头,凑在他耳边温声道:“你该知道的,我若是喜欢你,喜欢的就是你本身。”
也许是前路太多障碍,也许是爱情的确是让人改变,宫九最近似乎沉默了许多,连自身的光彩都已被压抑,就如同一颗珍珠,渐渐蒙上了尘埃,教人心中惋惜。
宫九瞧着眸中盛满真切关怀的情人,笑容洒脱肆意,千言万语只一声轻轻回应:“嗯。”他复又出手,彻底了结了那人的性命,道:“以免日后麻烦,还是斩草除根吧。”
白弦露出种好奇的神色,道:“我本以为不忠之徒的血,颜色会更黑一些。”
教众们一时间噤若寒蝉。也有人神色激动,眼中闪烁着种狂热的信仰,追问道:“玉教主呢?”
雾气席卷,升于高台之上。
玉罗刹整个人已不知何时现于座椅之中,声音仍带着种金属的质感,听来却是难得的愉快,道:“本座已带回了少教主,你们之中的一些人大概也是认得他的。”
莫非玉天宝竟不是教主的亲生儿子?莫非在二十年前,玉罗刹就已策划着这一刻?这样的智慧和谋划,已近乎妖孽。教众们只觉一股彻骨寒意从心底升起,渐渐笼罩全身,似乎有昆仑山顶的寒风吹入了这牢固的石室之中。
而高台之上缓缓现出的白衣人,却比风雪更冰冷。
已有人惊极骇极叫出声来:“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时至今日,这四个字代表的意义已经太多太多。
高台上的白衣剑客微皱起眉头寻找着什么,而后对着白弦的方向问道:“他没有来?”
白弦认真地瞧着他,带着中安抚的意味缓缓道:“他要我转告你,若他只是他自己,必然会到的。”
西门吹雪的眉眼舒展开来。
雾中的玉罗刹肃然道:“本座从来只有一个亲生儿子,玉吹雪。你们可要记清楚了。”他的眼睛仿佛也笼罩着层雾气,被这视线扫过,底下的众人恭顺地都弯下腰来参拜少教主。
玉罗刹轻笑起来。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长盛不衰,但人之常情,他还是希望自己一手创立的神教能够漫长地走下去,在他的血脉中流传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庆祝即将进入最后一卷!给你们看一坨松狮【不要怀疑/年糕没有用错量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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