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诗书三绝艺,琴萧一女史之钟离花雨第(1/2)页
第一节
九月的塞北边漠,冰封雪覆,如有一片绿色的小松林,是不是很写意,也很温馨?而武士的刀剑是不是就如缠绵的五线谱,更使月夜疏星变奏出一支黯伤低回的小夜曲,无声地唱彻眼前这黛蓝的苍穹。不必有史诗般的壮美,甚至高贵与平庸也无从说起,因为这是不同的世界观和价值取向问题。但它却是灵与肉的赞歌,是生命形式的最高标,是里程碑式的豪唱。
矛与盾既被制造出来,就有其存在的理由。
所以纷争的最后形式便是物质的对决。
那么对决的结果呢?是不是灵与肉的消失!
而消失之后是不是就什么都没有了呢?
有没有痛苦和哀伤?有没有溪流般的眼泪?有没有断肠的思念?
大地卧雪,寒月如梦。
镇外。
绿松林。
东南方,距镇约五六里之地,几十亩自然林全是四季常绿的松柏组成,松树居多。大自然杰作,真是令人奇怪,难道树木也会物以类聚?
其实大自然本就有许多令人不解的东西,不是么?
这座漠北小镇因此有塞外绿洲之称。
塔聿里小镇是丝路古国阿兰的必经之路,往北大约廿数里之遥便是故都遗址,当然现在已是荒漠漫漫,沙丘密布,鬼气森森了。驼铃悠悠,往事千年,胡笳依旧,多少历史随着时间黯然泯灭,唯留于世人的,是无限的遗憾和无尽的遐思。
月团团,影凌乱,鏖战方酣。
钟离未左手刀右手掌,刀掌并用,但已喘息微闻;何竹笑仍是空手对招,却夭矫如龙,已了无病态;二人争斗已近一个时辰。
花雨小姑娘一旁掠阵,面沉似水,寒潭般星眸亮若晨星;绿紧身袄裤,外罩白貂皮风氅,鹿皮小蛮靴。盘辫,珠花软系,蛋清丝帕抹额,更显得清丽出尘,刚健中透出婀娜。佩剑不在身上,背囊已解,环抱于胸,如乳婴孩。
突听一声断喝:“前辈小心了!”
但见虚无过客拧身反噬,变掌为指,以肉眼难以企及的极速点向钟离未拍来的一掌。
少年的应招是一时的无奈之举,因为钟离未的这一掌太过诡异:指掌缓缓,却是伸缩闪晃不定,没有丝毫掌风,但感有弥满天地之象,似闻阴雷隐隐。非但如此,少年人突显恍惚,心神难以住定,眼前已有模糊幻像出现……不好,他暗叫:
“转轮廻大周天!”
倒纵丈远,再反身三百六十度,借一旋之间的贯力聚气于指,以飞天般曼妙身姿,他用上了绝学。
指尖一道白虹电射而出,亮若烂银,月光为之黯淡,射向钟离未的手心,似是有意偏离劳宫穴。
“住手!”一声冷叱,钟离花雨急切而入。
但少年身法太快了,而且是近身相搏,所以还是晚了那么一刹那。
只见钟离未踉跄委顿于地,左手握着右手,弃刀于前,脸色苍白,目现惊芒,看着何竹笑说不出话来。
“你?”
花雨姑娘惊愤交加,怒视少年,并缓缓掣下革囊。
钟离未摇了摇手,嘎声道:“雨儿不要,为父无碍,这小子已是手下留情!”
钟离未被女儿搀起,喘息地道:“好小子,你用的是不是儒尊老前辈的火霓指?”摇了摇头,“但又似不象!少年人,与儒尊前辈可有渊源?”
“抱歉前辈。晚辈少小即师事三天尊。此火霓指确非原来功法,已为再晚融三家之长涂鸦过了的,误伤前辈,实非竹笑心中所愿。尚望前辈见谅!”
钟离未俯首长思后慨然而叹道:“小小年纪秉如此绝世武功,谁人或可阻挡?罢了,我钟离未就领你去找二哥。不过,我有个想法,我们还是要与你一同到何家跟何泉溪作个对质,查证些事实,核定若干年来遗留下的疑点。如果你父仍然执迷不悟,我与二哥就是死于你何家刀下,那时也只好认命;谁叫我们技不如人?想古往今来,弱肉强食,成王败寇,而伦常事理早弃沟渠。罢罢,钟离未认了!”
既而面容端严,目光转厉:
“而你小子,也 没有理由不答应我老人家的要求。 目前,你我既已各执一词,那就必须经过印证。 当然如你自认卑下,是一个不讲道理的蛮徒,你就现在杀了我父女,红叶山庄将无人拦你,我钟离未绝对无话可说。”
老庄主慷慨激昂,语气不可置辩,同时转过头看看闺女挤了挤眼。
虚无过客略做沉吟,道:“前辈不必激将在下,义理所在,不容屈曲……也罢,只要姓蒋的前往,就依了前辈。相信前辈并非宵小欺骗小子!”
钟离未叹道:“岂敢欺哄少侠。只是希望天可怜见!”
“爹,不想让女儿教训一下这小子?”
女儿白了少年一眼,努着花蕾般的小嘴不依不饶,不理会父亲的暗示,却对老爹的受挫耿耿于怀。
拍了拍手,拾起地上的刀,忽然轻松起来:
“雨儿,目前情形好像相当复杂,日间讯报本镇来了大批可疑人物。而对何少侠的怀疑现在已可解除,再闹恐怕被人坐收渔人之利。何况世事难料,你二伯的事亦需时间缓解和诹证。咦,你可听出什么动静了么?”
“这附近恐有三五十人潜伏,否则女儿早已出手。”
“不错,他们早就来了!”
虚无过客手掌轻拍,虎目开阖:“难道不是前辈的人么?”
“小子,据估计这一批人恐怕是专为我父女而来。咱们出门在外,最近一段时日也屡遭阻杀截击,来敌极为陌生。红叶山庄不与江湖之人来往,亦未树有强仇大敌,这叫人非常困惑,原因尚未厘清。为防意外,能否请你这大侠客暂回客店相候,如我父女逃此一劫,再与你践约?请相信钟离老儿言出必践。当然即使出了意外,红叶山庄不会消失,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咱们随时恭侯侠驾!”
虚无过客哈哈大笑。朗声道:“前辈,你把我虚无过客看成小孩子了!”
医隐诧道:“此话怎讲?”
“这些人为什么不是你的人呢?或说不定便是前辈的玄虚!”
钟离未一楞,随即也朗声道:“悉听尊便,只是希望少侠不要插手,这是我老人家的事!”
话音未落,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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