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惨叫带动压抑的在身体里莫名的力量轰然相撞,生生的冲破了哑穴,离姜只觉得什么东西仿佛撕扯着他的身体,如狂风席卷大地汹涌而来,眼前模糊一片,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不要.....不要......离姜努力压制那股乱窜的气流,但是那气流却如怒龙迸射狂烈罡风席卷周身大脉。
僵硬身子下面血管气流骤然爆发,优林正奇怪他没有内力如何冲破穴道,突然,一声爆响,整个屋子都震了震,木门轰然打开。
“优林你又想害死人不成!”怜生听到那声惨叫立马冲了进来,二话没说奔到床前把衣服盖在离姜身上,对着怜生道:
“你又想害人了,你当人命是什么?”
“我怎么是害他,承欢把他交给我,你给我插什么嘴?”优林喝道,就要上前夺过离姜。
不想突然眼前黑光一闪,身子一倾便被什么东西扑在地上。
“啊,放开,你给我放开!”
离姜死死咬住优林的脖子,不管他因为他身上真气护体被反弹的血肉模糊的嘴,不管他眼盲内力衰竭,他现在只是狠狠的咬住他的脖子,那刚劲的银牙撕裂肌理,刺破血管,绝不松手!
杀了他,杀了他,一个声音叫嚣脑海,让他理智全无,只是有一个念头,杀!
怜生一顿,步子卡在床角边,看着扑在地上那少年死死咬住优林脖子那一步,那一瞬间,他感受那少年周身充斥的煞气。
不是杀气,而是长年游走横尸之间那股煞气,似乎如狰狞的猛兽不容踏入他的地盘般决绝,仿佛只要他踏出这一步便惊醒那正在啃食的豺豹。
他猛的一惊,一个轻功上跃,看也没看地上被咬破血管的优林,直直飞奔前院去找君承欢。
他要告诉他这少年留不得!
腥臭弥漫整间屋子,大片大片的鲜血顺着嘴角蜿蜒而下,地上的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优林不住使出内力震在离姜的身上想让他弹开,但是一入周身便像万丈深渊吸透如无形,只有凭着自身的蛮力和他扯在一起。
“你放开!放开!你是狗吗?你杀了我你自己也活不成,松口啊!”优林大叫,不住的捶打这离姜的后背,踢着离姜的小腹,但是离姜就是不松口!
“啊!你咬我,你属狗啊!”
“唔!放开我,放开我,我错了错了......”
“我保证不欺负你了,你放开好不好,我好疼......”
“你是不是很饿?我们一起去御膳房偷东西吃好不好?”
“九?阿九吗?我一定回来找你,你乖乖等着我......”
“阿九......”
突然,离姜真的松口了,他抱着头在地上蜷着身子,他只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一闪而逝,仿佛看到硕大的灵寝那一抹月白仙姿翩然。
头好疼......
嘭!
是肉体撞在床沿边的声音,骨骼错位的声音,木板碎裂的声音。
“藏南馆的第一条规矩便是尊卑有序,你当我藏南馆是什么地方,哪容得了你这么放肆?”君承欢一脚把离姜踢开三丈远撞在床沿上,看着他的眼神分外厌恶,转身扶起优林道:
“怜生,去拿凝香脂露霜来,这么一大道口子,我看你又要休息几天。”
君承欢拉着优林,口气温润,语气充满了嗔怪。
“我怎么知道他就像疯狗一样扑过来,不要命的咬我,我只不过是用羊肠养着他,他不领情反而扑过来咬我,你说我容易吗?都怪你给我送了这么个人,你存心就是和我过不去。”优林瘪了瘪嘴,语气不满道。
“那你想要我如何?”
“我怎么能叫你如何,这是你的人!”
“好!”君承欢说了一声好字,顿了顿,看着那在床沿满身鲜血的人,倒是不知道是他的血还是优林的血,只觉得那抹鲜红分外碍眼,便对着门外大喝一声:
“来人啊,把这家伙给我带到院子里狠狠的用板子打,打到优林满意为止,打死了本尊绝不怪罪,记住,一定给我狠狠的,打!”
优林小脸尽显得意,眉心的美人痣鲜血欲滴,仿佛衬着那脖颈上的鲜血都房外赤红般。
怜生正要上前劝阻,倚在君承欢身上的优林杏眸突然一眯,掩在袖子下的手伺机待发。
怜生缩了缩脖子,脚步退了回去,他不和小人计较,但是这少年看起来并非凡人,那后背上赫然的一道道鞭痕和两肩上被猛兽肉掌抓翻的八个血洞历历在目,如何真和那王大李说的一样是个贵府的男宠,那鞭痕还可以理解,但谁家后院会养只猛禽还把这柔弱的少年放在那猛禽面前与其相搏斗呢?
而且他没有内力,在猛兽的爪子下活了下来这么重的伤又是谁可以治好的呢?
门口进来身穿青衣的八个龟奴,拿着五寸长的板子架在小院里,这时,藏南馆后院的一干小倌,奴仆纷纷看着动静仰头过来看。
离姜只觉得头昏脑胀,胸口鲜血翻涌,一嘴腥甜,全身无力,突然觉得身上一轻,被人按在木板上。
啪!
一声闷响,是木板击打在肉体上的声音,扬起落下。
离姜被人按住,疼痛感如洪水猛兽打在肉体上,只觉得腰部以下血沫翻飞,一片潮湿。
“一,二,三,四......”
“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
啪!啪!啪!
离姜死死咬住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耳畔响彻那板子扬起落下和那龟奴粗厚的嗓音数着板子的脆响。
小脸泪水滴在青石板的地板,嘀嗒嘀嗒,唇被咬的泛白,发鬓因为疼痛冷汗津津一片潮湿。
“尊上,怜生求你,小公子还是刚刚来不懂规矩,才十四般大的孩子,你让他怎么受得了,藏南馆从不做亏本的买卖,若是打死了可怎么对得住花出去的银子,这不能再打了!”
怜生噗通一声跪在下来,他叫君承欢为尊上,他现在只是他的属下,他求他放过这个倔强的孩子,他看着前面一声不哼,偷偷掉眼泪的少年他不忍心,他觉得少年心性只怪优林仗势欺人!
君承欢皱眉前面低着头掩在头发下的少年,一扬手,示意那龟奴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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