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温热的舌长驱直入攻寸掠地,带着呵气酒香弥漫充斥口鼻,离姜眼睛瞪得老大,想挣脱但那人冰凉入骨的手指死死扣住腕上的脉门。
离姜只觉得身体内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难耐的不安起来......
恍若他身下的不是这高床软枕而是郊外泥叮的土壤。
恍若环绕他口鼻之间不是这美酒禅香而是初秋之上咸湿腥气的湖塘。
往事幕幕浮光掠影叫嚣脑海,残影之下一片黑暗阴霾,突然只觉得脑海深处那一抹红衣似火一闪即逝。
而倾身在上的那个男人似乎满足了这幼嫩甘甜的小舌,突然用手肘支起身体这么一顿。
就是这一顿,外面三更锣鼓声霎时响起,咚!咚!咚!
三更以至!
君承欢只觉得眼下这少年那空洞无波的眼眸突然流光一闪,好笑的伸手盖过那双眼道:“王大李说你这眼睛瞎了,怎么瞎的?”
脸上一凉,随后道:“从小就是了。”
“可惜......”君承欢叹道:“休息吧,明日派人给你弄间屋子,检查检查身体便可以接客了。”
“接客?”
君承欢背对着离姜躺下错过那黑眸中琉璃光霞一瞥。
“你明日就知道了......”声音懒懒的淡了下去,看样子像是累极了不愿多说。
嘴里酒香犹在,离姜的眼眸琉璃般的铮亮。
半年前他醒来后便不记得以前,只知道有时候会想起一些人的影子,一闪即逝,浮光掠影抓摸不透,最后索性不再去想。
半年前他被关在黑屋子里用酸臭的水每日沐浴,除了齐大哥偶尔偷偷过来看他,其余的侍从多半都不敢和自己说话。
半年前他便知道自己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但是他不敢说,他不敢说其实他能在晚上看见,他不敢说有时半夜整个身子如万蚁啃咬炙热难耐,他不敢说上次在黑屋子因为生气身体竟然冒出水火。
大抵他是和别人不同的,或许是怪物,所以被关了起来。
只有齐大哥可以对他说话,所以这次他和齐大哥逃了出来,只是不知道怎么齐大哥到现在都没找到他呢?
另一边,燕都郊外十里酒家。
“主子,燕都都搜遍了,还是没有找到九皇妃。”暗卫来报,跪在那男人脚边道。
“三十个暗卫护送,竟然连个不会武功的人都看不住,废物!一群废物!”坐在上面的人一身粗布青衫,但是那眉眼间的戾气光芒乍现,上位者不怒自威,满屋气场顺时下降。
“属下该死,但是属下有一点疑惑......”那低着头的暗卫冷汗津津,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
“属下们的气息不敢说一丝不漏,但也可以毫不犹豫的说不到武学巅峰万万感应不到,但是我们三十个人跟在九皇妃身后,按理说是不可能跟丢的,属下以为九皇妃知道我们的存在故意甩开我们的。”
“此话当真?”戾眸一瞥,杞鸾天的手不由不安的握紧了起来,他是知道离姜武功尽失的,三年前所有毒素无法排出体外只能把毒素汇集到眼球,造成双目失明,但是他知道这是离姜的直觉,直觉有人在跟踪他,或许以为是雾隐森林里的那帮人,但是没有自己在他身边他眼睛又看不见......
“加派三百死士潜入雾隐森林,另外在燕都包括帝京各大山脉客栈酒楼一切只要可以出现的地方进行全方便搜查,一定要在加冠礼之前给我把人找到带到皇宫,快去!”
“是!”
杞鸾天起身,负手而立,眉宇间的不安让整个身子都开始焦躁。
离姜......你到底在哪里......
霞光蟠上,直入云霄,黎明将至!
离姜就这么的在藏南馆住了下来,分在后院和优伶公子一个院子,优伶是藏南馆红牌,本来因为身份优待特许不用住在藏南馆前院和一群小倌争风吃醋拉客,只要谁出价高,优伶自己也同意的便请来后院抚琴赏月一夜春宵是万万不可能和别的小倌相之比拟的。
但是离姜身份特殊,再加上没有挂牌子,前院也不能去,就交给优伶调教怎么取悦男人,但优伶一向高傲惯了,看着离姜不入眼,第一天便刁难起来。
优林倚在门栏上,看着一个小侍从搀着离姜进了里屋,遂也抬脚跟了过去。
他一身丝帛纱衣魅惑露骨,脂白如玉的面容眉心恰恰生了一点殷红似火的美人痣,如苍白山峦间骤然绽放的腊雪红梅孤傲寒澈,他踏进门栏看着对面样貌无一不平凡的离姜轻蔑道:
“承欢怎么偏偏收了这么个废物,样貌在馆里怕是连个小厮都比不上,还是个瞎子,你说你能干什么?”
“优林公子。”一旁的小侍从没等离姜开口便接着话:“鸨爷说了,藏南馆不缺人,现在没挂牌子谁也不知道以后如何,再说了,藏南馆生营什么公子应该知道,应不应了这废物两字还不看公子以后的调教不是?”
“怜生,别以为你是承欢身边的侍从就没了规矩,就算是承欢在这里也要给我几分面子,你算什么东西?”优林瞪大美目对着那抢话的怜生大喝一句,承托那殷红的美人痣更加鲜血欲滴。
“优林公子是藏南馆的红牌,鸨爷自当为了藏南馆给公子几分薄面,小的现在被鸨爷分过来照顾这位公子那便就是这位公子的人,不在乎什么规矩不规矩只是忠心护主,优林公子难道还在乎我这忠心的奴才不成?”
“是!忠心的奴才!狗奴才!”优林一张脸面目狰狞,他打一进藏南馆第一天便和这承欢身边的小侍从不对头,每每这人都要子啊承欢面前挑拨几句他早就看着不顺眼,语气也便没了往日要看君承欢面子上的恭维。
“优林公子!”这时收拾好坐在椅子上的离姜突然开了口,他这一开口显得这僵持的局面在他那平淡无泼的语气中显得尤为凸凹,他说:
“怜生要是狗奴才那我这主子便是狗,那同理竟然能听得懂狗话的自然也不是人,你也没高贵到哪里去!”
那双空洞的眼眸“看”着站在门边的优林,语气如霜寒冽逼人,优林不自觉的想要发颤,只觉得今日太阳烈焰如火但却如腊月寒风袭过,一身纱衣单薄幽冷,但是大抵是爱面子,昂了昂脖子,一副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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