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春知他必有此问:“此地新上任一个县尉,是个楚国人,名叫李斯。心狠手辣,平民百姓,动辄得咎,弄得人人自危,他却落得个为官清廉的名声。师尊我等,欲解民众之苦,自愿犯错入狱,把他监狱塞的人满为患。看他还怎么抓人。”
墨曹微笑不语,项春接着说:“此行不虚,来时我们只有十几个人,现在这里已经都是我们的兄弟了。”
这种主动入牢、填满监狱的反抗手法的确匪夷所思,废柴赵呆了半晌,突然记得当年印度的圣雄甘地,那个叫什么非暴力合作运动,似乎和这个有点像。这老印度人,两千年后才会这招。转念一想,不对:“项老哥,抢衣服和打人,莫非也是咱墨家的规矩?”
项春老脸一红,嘿嘿一笑:“监狱规矩,向是如此,我们是白天做鬼,晚上当人。先知兄弟原谅则个。我们只是演戏给狱卒看,手下自有分寸,否则你也不会现在这个样子了。”
正所谓,“苦其心智、劳其体肤!”吧,废柴赵自嘲道。
这一晚曹项二人给他详细讲解了墨家的组织与规矩,并告诉他在各种情况下求助的方法,废柴赵总算在这古老的世界找到了自己的组织;在他们的要求下,他也把两千年后的和平、民主、平等、法制的社会情况一一详述,只听得众人心向神往,激情连连,认识到自己投入的是一项人类实现幸福和平的康庄大道。双方各取所需,皆大欢喜!一直聊到东方发白,鸡鸣三声,这才不舍睡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汤三、丁二才匆匆赶来,这是废柴赵已带好锁链,规规矩矩的倚墙而坐;两人见他鼻青脸肿、身批麻布,脚蹬破鞋,知他昨夜必是受了修理,也不多问,押着他直奔大堂。他回头寻找曹项二人,两人微微点头,当下心中稍宽,见识过昨晚墨者的手段,废柴赵对他们充满信心,故而面色沉稳、脚步不乱,丁汤二人心里不觉佩服。
那大堂原来就在昨日关门的大屋内,也就是三十个平方大小的空间,两侧各四根立柱、撑起屋顶。丁二吆喝一声:“秦国奸细一名带到!”说完强按他跪倒在地,偷眼看时,两侧各站有五个官差,黑衣黑甲、蓝布包头,手中拿着大棍;前方正中,平台之上、几案之后,却是坐着两人。出乎意料的是,左侧是一青年男子,面貌清秀,白面无须,看来就是那县尉李斯了;右侧却是一白发老者,面色红润、方面大耳,甚是威严,必是县令钱公。两人具是冠袍束带,因是坐着,看不清高矮。昨日听墨曹说过,郡下设县,大县设县令、县丞、县尉,县丞主管民事、县尉主管司法、捕道,县令是最高领导;小县只设县令、县尉,看来黎邑是个小县。
“啪”惊堂木一拍,审讯开始。“下面何人?”是温和的青年男子声音。
“我叫赵废柴,不知因何把小人传来”小赵这个窝囊,糊里糊涂蹲了一晚班房。
“来人,拖下去,打他四十大板。看他还敢在公堂上咆哮。”青年官员手段果然麻辣。
两旁差人,如狼似虎,把废柴赵拖到院中,除去外衣(他也只有外衣遮体);废柴赵魂飞魄散,口中乱叫:“我抗议、我抗议,未经审判尔定罪,这是践踏人权!这是草菅人命!我要找律师!我要去上访!”一介书生,那经历过这个,看那大棍,碗口粗细,不是闹着玩的,吓得胡言乱语,手脚乱动。
差人做这个是熟门熟路,早有人按住四肢,“噼里啪啦”打完四下,废柴赵拼命鬼叫,自己的这些祖宗们真是野蛮人,什么也不问就打人!只感到屁股上象着火一般,麻辣臀尖的干活。真琢磨如何熬过剩下的三十六棍,却给拖上堂来。
“报告大人,四十大板,行刑完毕。”原来古时刑法,打板子是以一当十。
“人是苦虫,不打不招。”青年威严的说:“尔这刁民,还不从实招来?”
“招、招、招,我承认还不行吗?”你韩国秦国都是中国人,这是何苦呢。“我是秦国奸细,我是秦国奸细!”和这些野蛮人哪有什么道理可讲。
“噢,原来竞真的是秦国奸细!”白发老头钱县令有些惊讶:“你跑到我小小黎邑,要刺探何事?谁是你的同伙?”
“同伙?我要是有同伙,还能让你们轻易抓来?刺探何事?天下早晚都是要被秦国统一的,有什么好刺探的?我也纳闷儿。”废柴赵只好实话实说。
“大胆狂徒,竟敢大堂之上散布这种妖言。你分明是知道郡守冯大人要路过此地、出使赵国,你定是前来行刺!快快从实招来,否则我李斯定不饶你。”这李斯言语犀利,但怎么都有诱供的嫌疑,好你个李斯,赶上法西斯了。
电光火石之间,突然发现“李斯”这个名字是似曾相识,心中所想,口中有言:“李斯?!大秦相国李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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