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木琰自从那日在浣纱院遇见白衍儿后,便三天两头的往冥王府跑,美其名曰替他二哥照看朋友,而实则是想要白衍儿和他一起玩耍,而白衍儿,即是有人肯带她出去玩,且无人跟随,自然是一百个愿意的,于是一来二去,两人倒成了称的上朋友的朋友,俗称,酒肉朋友。
话说那天之后,他们三人似是说好了般,谁都没有将白衍儿是女子的身份说出来,沈喑浣一向过的与世无争,自然不会去自找烦事,而尉迟木琰压根就没有想说的念头,白衍儿当然更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如此一来,除了尉迟木琰和沈喑浣外,冥王府的其他人都以为她是苏公子,而非苏姑娘。
“喂,今天我们去哪里玩?”白衍儿依旧是一身白色行头,手执一把折扇,颇有一股翩翩公子的风范,行至路上,惹来注目无数。
当中还包括她的酒肉朋友,尉迟木琰。
“嗯哼!”偷窥被打乱,尉迟木琰详装咳嗽一声,缓解尴尬。
“嗯…去…”转身转了一圈,尉迟木琰有些心不在焉。
“呀,去哪?”
“啊,那!”被白衍儿忽然的声响吓了一跳,尉迟木琰便随便指了一个方向。
白衍儿顺着尉迟木玦指的方向看去,见那店门口写着风月楼三字。
“风月楼?什么地方?”
“什,什么?”尉迟木琰也抬眼看去,他随手一指的地方,竟是皇城最大的妓院,风月楼!
“好,就去那!”白衍儿不等尉迟木琰有何反应,便先行一步往风月楼走去。
“喂,不行!”尉迟木琰连忙追上白衍儿,拦住她说道。
要是被他二哥知道了他带白衍儿去妓院,还不骂死他。
白衍儿不解道,“不是你说的吗,又为什么不行了?”
“那个,那个,那个…”尉迟木琰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那个是妓院。”
“妓院?”白衍儿面上不解之色更甚,“何为妓院?”
“诶?你竟是连妓院也不知道?”
尉迟木琰面露疑惑之色,这几天他带着白衍儿到处玩耍,发觉她竟是对什么事物都充满了新奇之意,而且,很多众所周知的事物,她却是丁点不知,甚为奇怪。
即使是养在深阁之中的小姐,也不该这般无知。
而就在尉迟木琰沉思之际,白衍儿已然跨进了风月楼的大门。
“喂!”尉迟木琰眼一闭,再睁眼,已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死就死吧。”
说着,即往风月楼走去,不知小蝶姑娘可好,小绿可有想他,小颜应该满十七了吧……
一踏进风月楼的大门,便有一股浓重的胭脂味传来。
白衍儿眉目一皱,伸手拉住已赶上她的尉迟木琰的衣角道,“这里的味道好怪!且,这些女子为何穿着如此暴露,竟是不知羞吗?”
青楼女子知羞吗?尉迟木琰低笑出声,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白衍儿。
白衍儿见尉迟木琰只是笑却不解释,便甩开了他的衣角,又随手拉住一个进入风月楼的男子,想要问个明白,却先一步被尉迟木琰拦了下来。
“哎哎哎,在这里不能乱拉人,特别是男人!”
“为什么?”
“你哪来那么多为什么,走走走,既然来了,进去看看吧,等会你就明白了。”
待走至大厅,白衍儿只见一女子在台上跳着舞,其衣着比之刚才所见的女子更为袒露,而台下清一色的男子都眼带猥琐的目光看着台上的女子。
白衍儿面带不悦,伸手拉住尉迟木琰的衣服:“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尉迟木琰一时无话,不说了是妓院吗?
“嗯,勾,勾栏苑!”
“勾栏苑?”
白衍儿听闻忽然甩开了尉迟木琰的衣服,双手一挥,转眼便飞身到了舞台之上那个跳舞女子的身旁。
“呀!小衍!”尉迟木琰大喊。
台上女子见忽然来了不速之客有些不悦,正要指责,但定眼一看不速之客竟是如此偏偏公子,立马转怒为喜。
“敢问公子何事?”此声低柔的让台下男子陶醉不已,可是却是对白衍儿无用。
白衍儿没有理会那女子,而是转身开始打量这所谓的勾栏苑,苏沂儿曾和她说过,勾栏苑是集天下女子为一处之地,多少奇女子都是从勾栏苑走出。
白衍儿以为苏沂儿是向往勾栏苑的,却不知苏沂儿只是知晓尉迟木玦爱来此处而已,她只是也想在此处遇见尉迟木玦而已,既然不能相守,那么仅是知己她也是愿意的,苏沂儿知道尉迟木玦爱到勾栏苑的原因只是因为此处的女子目的都很明确,都是为了钱,而不像他家中的那位,到底是为了什么,怕是尉迟木玦到如今都没有明白清楚。
“小衍。”尉迟木琰也跑到了舞台之上。
白衍儿有些恍惚,亦是有些失望,苏沂儿口中的勾栏苑,竟是如此污秽的地方。
台下众人见台上先后冒出两名男子,而本在翩舞的女子也停在了一边,并且还一脸向往的望着那位白衣男子,顿时甚为气愤,于是在台下开始叫嚣着起哄,让白衍儿和尉迟木琰滚下台去。
“小衍,”尉迟木琰一看形势不对,连忙拉了拉正在恍惚的白衍儿,“走吧。”
白衍儿朝尉迟木琰看了一眼,满脸的失落:“师姐说,勾栏苑是这个世上女子最安然的住处,我本以为这是多少美好的一个地方啊,可是师姐骗了我,这里定是那个人喜欢来的地方,所以师姐看不到它的污秽之处。”
尉迟木琰有些小无奈,刚才见白衍儿听到勾栏苑这三个字有些激动,以为她知道了这风月楼到底是何地方,没想到弄了半天,她还是不明白。
“这里的确是天下女子安然之处,不过,是那些苦命女子的安然之处而已。”
“苦命女子?”白衍儿不解。
尉迟木琰点头:“来到这里的女子都有着各自的故事,有些是为生活所迫,有些是被人所害,也或许有自愿者,但必定有她们的难言之处。”
“那么也就是说,他们大多是不愿意呆在这里的?”
“嗯,她们只是在这里,等一个人,等他们的良人,将他们带离。”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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