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儿独自一人在王府后院游走,百无聊赖。
自到来那日之后,她再没见过淳于檍惜,于她而言虽是乐的自在,但冥王妃却下了命令,因为她是贵客,怕王爷怪罪,所以交代了下人要好生招呼她,于是不管她去到哪里,都有一大帮的仆人跟随,她又不好随便发作,于是想着与其到外面去被人参观,倒不如留在王府打发日子,只期望尉迟木玦能快些回来,好还她自由。
行至一处亭苑,白衍儿只觉周围有些不同,抬眼看去,那亭苑之上,分明写了浣纱二字。
“浣纱亭?”
浣纱二字,白衍儿向来是喜极了的,不然,也不会将天山那唯一的一个院落称之为浣纱苑。她记得她初到天山之际,那个院落名叫天山苑,她不喜,一挥手,天山便成了浣纱,她还明着警告天玄圣人和苏沂儿都不许更改,天玄圣人摇头说收徒不慎,而苏沂儿则淡笑不语。
即使她不想承认,但事实终归是事实,不管是天玄圣人,还是苏沂儿,都是真心疼爱于她。
白衍儿叹气一声,伸手一挥,想将浣纱二字去掉,却发现,原来她已没有了仙术,而这里,亦不是天山。
“何人衬得上这浣纱二字呢?连我都不敢妄称的二字。”
“你一个大男人,为何要称这浣纱二字?”
背后忽然传来陌生男子的声音,白衍儿回头,才发现离他不足二寸之处,已然站立着一个蓝袍少年。
“你是谁?”白衍儿开口,声色依旧清冷如斯。
尉迟木琰面露微笑,越过白衍儿走至浣纱亭前,“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告诉你我是谁,可好?”
“问题?”白衍儿转身看向尉迟木琰,只觉得他眉眼之间甚是熟悉,似是在哪里见过,“什么问题?”
“为何你要说连你都不敢妄称浣纱这二字?”尉迟木琰伸手一指这浣纱亭,眼带笑意的看着白衍儿。
他从南边游历而回,一回来便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一路收集的珍品与他二哥尉迟木玦分享,行至后院,才有人告知他尉迟木玦离府未回,他自觉没劲,刚想离开,却看见一个白影往浣纱院走去,他知这浣纱院是他二哥为知己沈喑浣所造,一般人是不能进去的,但见沿途并无人拦阻那个白影,一时好奇,便跟了过去,只是怕被发现,便跟的远了些,待走近时,就听到了白衍儿的那句话。
“关你何事!”白衍儿好似被窥中了什么秘密般,不自觉的提高了声调。
尉迟木琰暗自好笑,眼前之人长相俊美不凡,只是站在那里,便有一股无法言说的气质,只是,一开口,却是这般的小儿生性,说是男子,到更似女子。
想到这里,尉迟木琰面露了然之色,他虽贵为微国四皇子,但生性爱玩,常年在外游历,见人无数,白衍儿的男子扮相如此错漏百出,他想不看出来都难。
“公子不必在意,我只是好奇而已。”
白衍儿瞪他一眼,也不说话,转身就要走。
尉迟木琰见白衍儿要走,连忙开口道,“公子可知浣纱院是不能随便进来的?”
“我怎么知道!”白衍儿随口回答,而脚步已往浣纱院口走去。
“哎,”尉迟木琰追上白衍儿,“你不觉好奇吗?”
“我为什么要好奇?”
“因为,因为,因为…”尉迟木琰有些挫败,一连三个因为,却因为不出个所以然来。
眼看白衍儿已行至浣纱院口,尉迟木琰忽然大声道,“因为你是我二哥的女人!”
“你二哥?”
“什么?”
二个不同的声音从一处传来,尉迟木琰一看,竟是不知从哪里回来了的沈喑浣,和正要从浣纱院出去的白衍儿撞在了一起。
“你把话说清楚,何为你二哥的女人?你二哥又是谁?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女子了?”白衍儿不理忽然出现的沈喑浣,几步走至尉迟木琰跟前,一连三问,语气逼人。
尉迟木玦虽自知失言,想白衍儿做男子装扮一定有她的原因,但见白衍儿咄咄相逼,便不由开口道,“你不是我二哥的女人怎会行至浣纱院都无人阻拦,我二哥就是这冥王府的主人尉迟木玦,而且,我是两只眼睛都看见你是个女子!”
“你二哥是尉迟木玦?”白衍儿一愣,“那你是谁?”
“我…嗯哼,本王就是微国四皇子,萧王尉迟木琰。”尉迟木琰说完,还朝白衍儿露出一个自以为很潇洒的笑容。
“萧王尉迟木琰…”白衍儿不理尉迟木琰欠扁的表情,低眸顾自沉思,眼前之人居然是尉迟木玦同母胞弟,人称潇洒游王的尉迟木琰,怪不得她刚才会觉得他那般熟悉,原因于他的样貌,竟是和尉迟木玦有几分相像。
“萧王爷,”一直在旁被忽视的沈喑浣忽然出声道,“萧王爷刚才为何称这位公,这位姑娘是王爷的女人呢?”
“本王不过瞎猜而已,是与不是,你问她便是,本王忽然想起府中有事,先行离去了,告辞,告辞。”尉迟木琰说完不待沈喑浣或白衍儿有何反应,便如脚底抹了油般,几步跨出了浣纱院,快速离去。
他也不知为何,每次见到沈喑浣,便如老鼠见了猫般,浑身不自在。
待尉迟木琰走后,沈喑浣抬眼看向白衍儿,眼带疑惑。
“我应该,没有义务要像你解释吧?”白衍儿说着,亦转身出了浣纱院,独留下一脸莫名的沈喑浣。
她不知为何,这个沈喑浣,竟会让她感觉浑身不自在,竟是比那个冥王妃还要让她不待见,难不成,她得了凡人女子嫉妒症了?
即使尉迟木玦还未娶她,她已开始嫉妒起那些被尉迟木玦宠着的女子了?
应该,不会吧?
白衍儿苦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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