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亮,他们又要见面了。
“小心一点,不要弄到他的伤口。”将闻人翟移至书年时的背上,白衍儿嘱咐道。
“知道了,苏公子且带路吧。”书年时万没有想到,昨天那个躺在地上看似奄奄一息的人,竟然是郗国丞相闻人翟,而他的少爷,也就是尉迟木玦,好像在他睡着期间和眼前这个叫苏衍的公子,达成了某种协议。
“走吧。”白衍儿朝闻人翟看了一眼,见他依旧是昏迷状态,知道不能再拖了,于是率先走出了破庙。
雾已散尽,他们走的极快,好像每个人都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息,危险的气息。
大概走了有一个时辰,白衍儿示意书年时将闻人翟放下,休息一会。
“苏公子,咱们大概还要走多久才能走出去?”书年时喘着小气问道。
“这里的地形颇为复杂,我只能说我能带你们出去,但究竟要多久,我不确定。”白衍儿的语气平淡,没有半分忧喜。
书年时听闻转头朝尉迟木玦看了一眼,见他眼睛微闭靠在树边休息,并不着急的样子,便也不再多问,自己主子都不急,他又急个什么劲呢。
“有人!”尉迟木玦忽然睁眼,眼神犀利,冷冽如霜。
“哈哈哈!”
人未到,笑声先行,白衍儿只觉浑身一颤,还是被他找到了。
“苏姑,公子,照看好闻人,年时,保护好他们!”尉迟木玦当机立断,朝书年时吩咐道。
“是,少爷。”书年时边说边扶起闻人翟,顺手又想将白衍儿拉至身后,却被她闪了开去。
“苏公子…”
白衍儿没有理会书年时,只朝着林中大喊,“疏影!”
“咴~~~”疏影闻声而至,当然,马背上,还有一人。
长孙梵漓!
白衍儿乘疏影还未停稳,便拿着闻人翟的剑飞身朝长孙梵漓刺去,长孙梵漓本能的向后闪退,竟是一个不小心被白衍儿踢落下地。
“你!”长孙梵漓气急,却又不敢妄动,他知道白衍儿一旦离开天山便如同一个凡人般,没有任何法力,但是,他冷眼看着尉迟木玦和书年时,知道他们是习武之人,他的部下还未赶到,若是贸贸然动起手来,未必会有胜算。
“哼!”白衍儿冷哼一声,骑着疏影往闻人翟所在的地方奔去。
“快将闻人扶上马!”白衍儿跳下疏影朝着书年时喊道。
书年时连忙扶起闻人翟,将他推上马背。
“你也上去!”白衍儿又说。
“什么?苏公子!”
“上去,快!”白衍儿不甚耐烦,然后转身朝着尉迟木玦道,“你也上去,疏影会将你们带出这片迷林。”
“那么你呢?”尉迟木玦问道,他们走了,她怎么办?
“我自是有自己的办法离开,乘他的部下还未赶到,你们快走!”白衍儿将疏影拉至跟前,说道,“将他们送出去,不许耍脾气!”
“咴~~”疏影长啼一声,表示领命。
“乖。”白衍儿轻轻的摸了摸疏影的毛发,眼神有些温柔。
“好。”尉迟木玦不再罗嗦,纵身跳上马背,扶好闻人翟,又伸手将书年时拉了上去,三个大男人挤在一屁马上,马儿竟没有半分不悦,只是长啼一声,便跋蹄而去。
“哼,”待他们走后,长孙梵漓冷笑一声,“三个大男人,竟然撇下你一个小女子而逃,白衍儿,你做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失败,啊,不对,是仙。”
“我今生最大的失败,便是救了你!”白衍儿神情凛然,声色里充满了愤怒。
“是吗?”长孙梵漓听完也不恼怒,眼神忽然变得黯然,声音亦是多了几分柔和,“我却是因为是你救我而很是感激。”
“你又想说什么?”
“若是,你没有骗我的话,我会很感激。”
说到底,他还是不信她。
“到底是谁骗了谁?是谁说要与我执手相伴,逍遥江湖,但是一个转身竟是为了一块本不属于你的玉石而恶言相对,长孙梵漓,到底是我骗了你,还是你亏欠了我,你为何就不愿信我,你曾经那样相信我!”白衍儿说到后来,声色已然颤抖。
他为何就不愿信她,如她信他那般相信她。
信?长孙梵漓不觉好笑,正因为他曾经那般信她,所以才会为她所骗,而她,竟是连一句解释也不愿给他。
“白衍儿,你要我如何信你?只是一句你没有吗?”
白衍儿闻言慢慢的走近长孙梵漓,脚步因为疲累而显得虚浮,她以为,她和长孙梵漓之间是不需要解释的,她以为,即使所有的人都不信她,但长孙梵漓一定会信她,可是,到底是她自作多情了,不过是一块传国玉玺,就已将她的痴想全部打碎。
白衍儿想到这里,不由的露出一丝苦笑,“师父说,世人愚昧,往往只能看到事物的表面,却看不到本质,长孙梵漓,我问你一句,传国玉玺,我留有何用,我不过一个花半仙,要那传国玉玺何用,要那天下何用!”
“你是不是忘了,那个时候,我只是白衍儿,而不是天玄圣女,又何来那个能力,偷梁换柱。”
长孙梵漓一时无话,只定定的看着白衍儿那有些受伤的表情,神色微微有些动容,似是想到了那段无忧的过往,没有明争暗斗,没有阴谋诡计,有的只是一个少年和一个少女的真心相伴,他们执手相约,下一世,再下一世,生生世世,都要做那知己好友。
可是,他并不满足于此,他爱她,他想要娶她为妻,可她是仙人,对于情爱之事亦一无所知,他恼她不管他怎样说明,她都是一脸懵懂的样子,却又总是要做那些让他误会的事情。
“漓,我是仙人我不会死,所以你的下一世,再下一世,生生世世,我都去找你好不好?”
“好,你都来找我。”
“哈,哈哈哈…”长孙梵漓想到这里忽然大笑出声,既然不爱,为何又要生生世世相伴,既然不爱,为何又要把他当做猴子一般戏耍。
他以为她是爱他的,所以才会毫不犹豫的将那传国玉玺给他,所以才会说,漓,你定要做这当世的帝王!
可是,到底还是他妄想了。
他其实也不信她会真将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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