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有话说:苏沂儿当娶,白衍儿当纳,前者娶,为做妻,后者纳,为谋士。
虽然微国众人都认为微皇此举过于荒唐,但帝命难为,于是各皇子纷纷离开帝都,前往天山,只为博得美人归。
而就在微国各位皇子不辞辛劳的找寻登上天山之路时,民间忽然传出,得天玄圣女者即得传国玉玺。
一时间,各国朝野上下,混乱不已。
为了得到传国玉玺,得以成为正统的帝王之脉,其余三国亦纷纷派出能人贤士前往天山。
江湖一时杀机四起,各地百姓亦是不得安宁。
七年的太平盛世,终于还是要到头了。
天山,圣玄殿。
天玄圣人将最后一枚黑子落于棋盘之中,一切,已成定局。
“依沂儿看,这传国玉玺,现今是在何处?”天玄圣人习惯性的伸手摸了摸白须,眼带笑意。
“徒儿不知。”苏沂儿依旧一身红衣似血,绝美飘然,只是眼眸黯然,面容稍有苍白。
天玄圣人无声的叹了口气,苏沂儿心里所想,他又岂会不知,只是,一切正如这盘棋般,已然成定局,她苏沂儿即是认了命,便不该再多想了,不然只是苦了自己。
“要是衍儿在这里,她一定能回答师傅的。”苏沂儿见天玄圣人只盯着棋盘不语,自知失言,于是便又开口,“她是这般的聪明。”
而这也正是师父选她不选自己的原因吧,因为尉迟木玦要的,是一个可以和他携手一统天下的伴侣,而不是她,什么都不懂的她。
苏沂儿的脸上渐渐露出凄苦之色,他们相识的那一世,他是医者,所以她专心于医术,只为与他有共同之处,只是,她成了那举世的神医,而他,却又要智谋无双的白衍儿了。
当真,是无缘,抑或,天命便是如此。
“唉,”天玄圣人摇了摇头,伸手一挥,“你且下去吧。”
“是,徒儿告退。”苏沂儿将流露在外的思绪收回,起身向天玄圣人行了行礼,转身离开了圣玄殿。
如若是命定,她又该如何抉择,是认命,还是。
放手一博。
待苏沂儿走后,天玄圣人将眼神又移至了棋盘之上。他伸手将苏沂儿棋盒中最后一枚白子拿出,然后放落于棋盘之上,刚刚黑子全胜的局势被瞬间打破,但白子却也没有胜利,这是一盘和棋。
“若是衍儿,她定会拿出这最后一枚棋子。”机会有时候,是要自己去把握的,看似已成定局,或许另有转机不定。
天玄圣人忽然想起白衍儿以前和他下棋时说的一句话,她说,即使已成定局,她白衍儿照样能将它原盘打破!
那一盘看似已成定局的棋,确实让她反败为胜了。
他笑她过于狂傲,她不反驳,只说命是自己的,她只信自己。
她说,看似绝路,若不拼劲一博,怎会知晓,其实,是有逢生之处的。她白衍儿,不会认命。
只是心性如此过于孤傲强硬,也未偿不是致命之伤啊。
亦如当初那个追着她讨要传国玉玺的男子,如若当初她肯放下身段,好生解释一番,便不会落下那样的债,如今天下再次祸乱,他们,怕是又要重逢了。
“襄王有意,神女无情,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天玄圣人微微叹息一声,眼眸之中忽有一丝担忧闪过。
只是,两个无情之人碰到一起,谁更无情呢?
大概,连风也不知道吧。
微国,冥王府
“年时,依你看,此事有几成可信?”尉迟木玦将手中的书信交于书年时手中,那是,刚刚有人送至王府的,而信内署名,则是,天玄圣人。
书年时接过信件细细阅读,读到最后,眼眸之中不由的露出疑惑之色,眉头亦是略微紧皱,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他抬头看向尉迟木玦,只见他安静的坐于书桌之前,其眉如墨画,面如傅粉,目如幽潭,一袭藏青色的便衫更衬英气。他很少见男子生得这般容貌,却一丝胭脂之气未染。
尉迟木玦的薄唇轻抿,幽暗的双眸之中有着别人看不懂的情绪,不过是随意而坐,却依旧散发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
书年时不由的心叹,即便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即便比起外人甚至是他的那些兄弟亲人来他要亲近一些,但也只是那么一些而已。
尉迟木玦,他从来都看不懂,亦从来都看不透。
“回王爷,”书年时将目光收回,起身朝尉迟木玦双手一辑,“但信无妨。”
“噢?”尉迟木玦抬眼看向书年时,“何出此言。”
“信上说,邀王爷天山一聚,并且给出了明确的暗示,不像作假,至少依属下来看,如此乱真的作假,几位皇子应该是没有这番能耐的。”书年时实话实说。
其实他知道尉迟木玦心中早已有所决定,找他来并且询问于他,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一起同上天山,他到底还是信任他的。
“好!”尉迟木玦起身走至书年时跟前,伸手拍了怕书年时的肩膀,“那就有劳年时你跟随本王走一趟了。”
“属下遵命!”
尉迟木玦点了点头,“关于天玄圣女的传说,你可知晓一二?”
“回王爷,传苏沂儿性悲慈,白衍儿性孤傲。民间有话说:苏沂儿当娶,白衍儿当纳,前者为娶为做妻,后者为纳为谋士。”书年时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继而略低声道,“白衍儿谋略堪称当世无双,貌美心善之妻王爷府中已有一位,但是谋略之士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白衍儿?”尉迟木玦会心的一笑,“知我者莫若书年时也。”
“王爷夸赞了,只是那白衍儿生性孤傲,要想为我所用,实属不易。”
尉迟木玦不以为然,“再孤傲她也不过是个女子。”
“王爷英明。”
“嗯,你…”正当尉迟木玦想要再说什么时,屋外忽然传来一片嘈杂之声。
“谁人在外喧哗!”
门被打开,跑进来一个身穿灰色衣衫的家仆。
“回王爷,是祈惜公主和浣小姐。”
“祈惜公主?”尉迟木玦的眼底闪过一丝不耐之色,继而越过家仆快步走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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