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冷月如钩。冷梅山庄内一片岑寂。
一个衣着丫环服的女子踏着月色,缓步走在树叶的碎影中,突然一阵冷风,地上、水池中又承接了些许落叶。
这么快已是深秋了啊。
女子停下脚步,仰望天际的冷月,月华偏照,阴影一点一点从她脸上退去,露出她清冷的面庞。
柳叶眉下是深褐色的眼眸,泛着冷冷的亮光,不算很高挺的鼻下是薄唇,细致白皙的皮肤如凝雪一般,却也透露出丝丝病态,这张清冷而雅致的脸便是东陵语。
微微喘了喘,东陵语继续向前走。
此时,路旁的大树后一个黑影慢慢隐去。
深夜,冷梅山庄一片死寂,想必都是被那迷药全部放倒了。继续向前走,东陵语的眉头愈是紧皱。这诡异的是,西厢房附近竟然一个侍卫都没有。
隐藏在西厢房外的假山后,望向还亮着灯火却紧闭的窗户,东陵语犹豫着是否要继续。
不过既然有人施了迷药想让她和花信暂时沉睡,而自己却因为喝了自己秘制的清茶而清醒着,那么,今晚,大鱼一定会出现。
东陵语轻手轻脚地靠近亮着灯火的窗子,将耳朵贴于墙面。
“为什么事情变成了这样?”一阵女声传来。
“除了她,其他不都还是按照原计划经行着?”男子的声音。
计划。东陵语又再度皱起秀眉。她,是指伊言妙,还是……
“哼,最好是这样。”女子好像并未被说服,“别忘了。如果此时不成,你还是会被那个男人比下去——”
那个男人?
“住口!”只听见男子暴怒的声音,接着便是茶杯摔破的声响。
一会儿沉寂后,西厢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东陵语迅速绕到侧面,正好是外人看不到的死角,而她却可以实实在在、清清楚楚的看到,从这里走出来的不出所料正是伊言思。
看着她的背影,东陵语正思量着就此脱身,不料从厢房内传来刚刚那名男子的声音。
“你在想着如何脱身吗?”
东陵语一愣,突然觉得后颈发凉,所以只得站在原地不动。
“影,带人进来。”男子下了指令。
东陵语被身后的影用匕首架在她的脖径上慢慢带入厢房内。
“你先退下吧。”
“是。”随后,影将房门紧闭,东陵语重获自由。
东陵语盯着不远处的男子,他背着身,不似傅子佑那南方书生的身形倒有些武者的风范,身材匀称却很可能意外有力。
正在东陵语观察之际,男子缓缓转过身,“没想到在这种场合见到传说中的清露医仙,还真是意外。”
东陵语皱了皱眉,见他长得似汉人但却重环垂耳,他是金人无疑了。
“你的名声早已传到金国,不过,本人确实是百闻不如一见。”男子轻佻的笑了笑。
东陵语依旧保持着淡漠的态度,浑身却散发出森冷的气息。
“你应该已经猜出大概了吧。这次冷梅山庄和月落城的事。”男子一步步逼近她,“要不然谨慎如你,怎么会自投罗网,你说,是吗?”
男子走到她身前,以食指抬起她的下颚。那是什么复杂的眼神?戏谑、憎恨还是无情?
“也难怪那个男人会看上你。”男人的目光锁在她清冷的脸上,在看到她的冷漠有一丝解冻后随即讪笑道,“不过,你觉得我会让你再见到那个男人吗?”
东陵语蹙着眉,又是那个男人。她将男人的手拍开,退后一步,“恕我不懂你的话。”
男人突然上前一步,右手紧捏东陵语下颚。好痛。东陵语并没有叫出声,只是依旧冷冷的看着他。
“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开口呢。不过我还真想看看,今夜以后以你残花败柳的身子,还能有什么愚蠢的骨气和勇气来冷眼看世!”男子冷血的说出这些话,东陵语在按人的眼中看到了嗜血。
正在此时,突然一声巨响,房门被冲倒进了房间内,倒在破碎不堪的门板上的是方才胁迫东陵语的影,而身在门外的是……
东陵语被男子一把抱住,挟持在怀中,锋利的匕首抵在她的喉咙上。
“我还以为你要一直和我玩这易容的游戏呢!”男子笑着对站在门外说道,“原来是附身到管家身上了,可让我找得好辛苦。”
“啧啧啧,可别这样说。你不知道这几天这样装,还真觉得自己老了不少呢!”“李管家”将脸上的假面皮撕掉,亦将外面的粗布麻衣脱掉,一下便回复到原来玩世不恭的贵公子。
东陵语看着他,突然觉得眼睛酸酸的。这个笨蛋。她不经在心里咒骂着,但心中却渗出丝丝暖意。
“所以,你现在是要如何?”傅子佑戏谑的声音隐含着强硬。
男子笑了笑,“当然是你跟我回去,不然……”
“完颜潇,别随便动我的女人。”傅子佑的眼神闪出了明显的杀意,他握紧左手中的折扇。
“哈哈……”完颜潇冷笑,直直的盯着傅子佑,“她就是你的软肋,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傅子佑展开纸扇,也突然笑出声来,“是吗?那好啊,你杀了她,然后我再将你杀了。”
“你——”完颜潇仿佛突然想起什么,表情微变。
“看来你是差点儿忘了呢!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杀了你,而你——不可以杀我!”傅子佑望向他,带着看上去很惬意的表情。
东陵语皱着眉,但并未改变自己的沉默,只是静静的看着傅子佑,就在这时猛地挨了完颜潇一个手刀,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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