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南都城的街道随着渐渐升起的太阳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喧喧嚷嚷,除了那些摆摊小贩外,还多了很多走亲戚的人。其实远南和古代的中国真的很像,特别是在传统的习俗上,总喜欢红色,喜庆的日子爱挂上红灯笼,爱点上一串特别响的炮仗,也爱到亲戚家中拜年。
初一这头一天总是那么热闹,时不时总有几架装饰华丽的马车咕噜噜地从门前的街道经过。
此时梨颜阁的大厅,占尽满世界的鲜红是如此惹眼,从熏炉里飘出的一缕缕轻烟带着不太浓郁的脂粉香,还有的就是从一个个茶杯里冒出的丝丝雾气。
“我说张妈妈,您刚才这不是说惊鸿姑娘就下来了吗,怎么都这会儿了,还。。。。待会我可还有事忙…”一男子稍显不耐的上茶杯,首先打破了厅中冗长的沉默。
“哟哟哟,公子呀,我跟你说这女人少什么都行,就是打扮的时间不能少,各位爷说是不。”张妈妈本就在一旁急得直跺脚了,以听见有人开始抱怨心就更慌了,但也只能赶忙去赔笑脸了,总不能砸自己的招牌。“女人最懂女人了,我呢,说来也奇怪,这一不化妆打扮一下就跟没穿衣裳似的浑身不自在,想必这惊鸿呀,和我张妈妈一样深有体会,我家惊鸿可是天生丽质,更得要好好打扮打扮一番,再说了这也是为各位公子着想呀。咦,公子,要知道我这也不止惊鸿一个呢。倘若您一会儿真的不方便,不如我让我们青霁下来陪您吧。”
老鸨张妈妈说着就要往那人身上靠,但那人也稍稍偏开了身子躲开了她,显然被吓到了,
忙道:“罢,罢,罢了。”
“呵呵,那妈妈我也就不勉强了”说罢张妈妈又向那早已悄悄拉开了和她距离的公子抛去一媚眼,更是弄得那位顿时满身鸡皮疙瘩,慌乱不迭的赶忙端起茶杯咕噜咕噜的喝茶,以挡住自己胀红的面色。
大家也是看在眼里,但是除了对张妈妈那种‘开放’嗤之以鼻的感觉以外,更是有佩服,她已经这种年纪却还是如此能豁得出去,能弄出那么多的新东西,也是在不奇怪能突破世俗对温柔乡一地的看法,让这梨颜阁在帝都甚至于整个远南闻名。
其实梨颜阁表面上看似同其他的妓院场所相差无几,但它却不同于一般的烟花之地。在梨颜阁中,女子可以自行选择是卖艺亦或者是卖身,。对于那些卖身的女子,张妈妈是会尽她的努力让她们能在这闯出名气,闯出一片天地,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她宣传梨颜阁的一种方式,但她仍旧美其名曰:为那些可怜的女子着想。而对于那些遇困境却又不愿卖身的女子,她也从来不会逼迫,反而会对外宣称那女子身份的特殊性,让她们表演自己的才艺,有时是几人一晚,而有时,则是个人的专场。
对于这些,张妈妈自然也不可能是出于好心,但她的打算好歹也还能过得去,对于卖艺的女子,她要的不是她们的人,而是那张卖身契。她宣布她们不卖身的信息,让她们展示自己的才艺,同时也扮演这媒婆这个角色。为不少有钱年的轻气盛的公子少爷与自己阁中的姑娘牵上了线。虽然亦是她赚钱的方法,但这对于其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强迫卖身的老鸨来说,她也算是仁慈的,起码在那些贵族落难女子和忠贞之人的眼中是如此。所以许多走投无路的女子宁愿选择在梨颜阁卖艺维持生计。
毕竟能放得开的女子也是少数。
梨颜阁已经多久没有出现新的能‘豁得出去’的女子了,这也是惊鸿如此为人所关注的原因。人们皆好奇与这个女子为何而选择,而张妈妈对她的宣传不仅没有让别人了解到她,反而是为她迷上一层面纱。直至昨天晚上,惊鸿真的如‘惊鸿’一般的出现在这些人的视线中,实在让那些原本对梨颜阁里面那些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姑娘们抱着想法的人心中不经一阵澎湃。
于是乎,今早就出现了这么个状况。
茶又过了一巡,张妈妈心中的骂声又加了一分。
“哒哒”的声响终于隐约传来,而一些望穿秋水的男同志们早已耳朵尖尖的听到这动静,兴奋的呼喊:“哎哎,惊鸿姑娘来啦。”
张妈妈连忙转过头来,见那伊人伫立在楼道口那还不是太多人能看见的地方,满脸自信的朝她施展了一倾倒众生的笑颜,心下暗暗舒了口气。
所有的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二楼楼道,唯有在大厅一不起眼的角落的一张桌子,显得有点不太合群。
“千枭啊,真是值得期待的时刻啊,你说这女子过真会像那些传闻一般的传奇吗?,”一名身着深蓝色长袍的男子看着身旁那些口说都快要流出来的人们,一下子拍开手中的折扇,饶有兴致的向身旁那沉着脸的青衣男子开口询问,但他的眼中却没有一丝好奇。
被唤作千枭的那名青衣男子终于将头抬起,迎上白衣男子玩味的的眼神道:“属下不知,但属下认为青楼中的女子,即便是绝色,也是总归是风尘之人,望皇…望公子凡事三思而后行,否则…”
“我说千枭,能不能不要像那群人一样整日的劝诫劝诫”蓝袍的男子眉头不由微皱,显然是因为那千枭的话。“我是怎样的人,你也是清楚的不是吗,何必总那么严肃。”
“是,属下逾越了。”
“哎你,唉。”这会儿蓝袍男子算是懒得再出声,静静的也加入了‘注视大军’。
我静静的和张妈妈对视着,在她由示意到催促,再由催促到恳求的目光注视下,我将一块小金子顺手摆在了过道扶手上,款步下楼。
“来了来了”下面窸窣的交谈声也响起。
张妈妈也屁颠屁颠的小跑了过来,我俩还在一直对视,直到她蹬蹬走上楼梯从我身旁,我才将视线偏移开来。
但在那一瞬间,我却仿佛被人扼住了脖子,无法呼吸。
是他吗,是他吗……
我凝视角落里一身着淡青长袍的男子,刚才,是我看错了吗。那个侧脸,分明就是他,那个我爱慕了如此多年的男子。
周晟,是你吗,你来找我了。
“咳咳”
一声细小却格外尖细的升级冲击着我的耳膜,和刚才那种或惊或喜的情绪一同,让我的太阳穴微微发疼。
“让各位公子久等了,惊鸿再此向各位道歉”这是我下到大厅里的头一句话,我并没有过多的动作,而我也能深深的感觉到我自己,正逐渐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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