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模糊的…
我目光不由的就落在他的脸上,想要抓住这一丝一闪而逝的相似。
“怎么惊鸿姑娘就这么相信在下的定力”刚才的诧异过后,他便恢复了从刚才那一惯的嬉笑嘴脸,将眼睛半眯起来朝我努努嘴,示意我过去。顺带着拍拍他身侧那个空位。
我自然也不会示弱,我不会忘记我所承诺过的,绝对不会再软弱下去。收回目光,径直的走过去躺下,同时也很迅速的拉过被子将脑袋蒙上。
本来是想在这种情况下隔绝开我和他的距离,划清一点那条模糊的底线,但是这样一来,反倒好像显得是我在害怕什么一样。在黑暗中想了想,还是掀开被子。
不出我所料,他手里拨弄着自己的头发。仍然在紧盯着我的动作,显得很随性。
他这样子,我倒觉得轻松不少,挑起嘴角,道:“晚安”
说完后又重新将自己给盖了起来,不再看他。不久身后有了些许很轻微的动静,我也看不见,但从这动静听来,我估计是他也躺下了。
不知什么时候,茶桌上的蜡烛很给面子的灭了,房间从某方面上说是完全的陷入了黑暗。
虽然此时我隔着一层薄被,但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在这安谧的有点并不太像话的房间中仍然显得犹为清晰。
我的,还有他的。
许久,我在被子里也憋得挺是闷得慌的,好容易没有半点声响的将头伸了出来。也不知是在里面闷的太久还是窗户没关严实,总之这房里好像总有丝冷气萦绕不散。这远南国皇城的冬天,相比起他的边城可真不是一般的冷,在那种江南水乡一样的地方呆久了,有些习惯还真是难改啊。我不由的紧了紧身上的薄被,睁着眼望着黑漆漆的房间,一边转视线一边在脑子里搜寻原本放在那儿的是什么东西。
估摸着我今晚可能睡不了了,本想就这么捱一晚,毕竟身旁多了这么一个,危险分子,再怎么睡也是不安稳的。
可尽管我意志很坚定,眼睛还是不自觉的要磕上,我一次一次的强撑开,却又一次次的像被吸引这一般的要闭上。在我不知多少次睁眼后,我终于强忍不住。
就眯一下,两分钟,就两分钟…
可就两分钟,四周的感觉就不同了。我警觉的睁开眼睛,而所展现眼前的景致,我实在佩服我自己,居然在这样坚定的意志下都能睡着。
其实这个‘睡着’不过也就是笼统的身体的休眠,我的思维却还是清醒的,能分辨是真是幻。我也不惊奇,这是我这几年活生生给逼出来的,日日夜夜的担心,或许不期然就会出现几个人,把我给灭了。
每一晚,在别人都早就进入梦乡之际我却还像一条纠缠着自己的蛇,看不见,却能感觉。在黑暗中一寸寸的将恐惧趋尽,自我求存。但是这次…
我看到的不再是无尽的仿佛要吞噬人的黑暗,而是一片的明朗,蓝天,白云,青青草。目之所及,一片绿意,全是那种只属于草的青翠,连绵到地平线的另一边。没有山,也没有树,太阳就那么挂在蔚蓝的天空上,不需要任何修饰,只有不是飘过它身边的几片闲云。阳光也是直直的洒下来,整一片原野上只有我孤零零的站着,孤零零的有影子。我抬手遮挡刺目的光,却不能挡住心里面那种想要往温暖靠拢的想法。
我不自觉的想要,很想。
我抬脚一步步走向布泽温暖的方向,但似乎在我靠近的同时,那种感觉却在一点点的远离。前所未有的心慌聚上心头,就连当时看着老翟死在我面前的时候都未曾有过。
我干脆在这空旷的草原上撒开了跑起来,却又不禁自嘲一下,苏黎世啊,你这是怎么了。
“啪啪啪啪啪”
一阵嘈杂的声响,所有的美好都开始变的模糊,渐渐渐渐的从我视野中淡去,我却最终什么也做不了,任由世界再度被黑暗所湮灭。
“苏黎世,你这个疯子,你这疯子,醒过来。”我一遍遍骂自己,一种预感不断袭上心头,如果我现在放任自己,那我就永远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伴随着不时打破沉寂的啪啪声和我自己的骂声,我终于可以感受到自己眼珠子转动的感觉了。
我始终是没有睁眼,里外一般黑,不过还是长舒一口气,终于缓过来了。
“啪啪啪啪啪”又是一阵鞭炮声,呵呵,真的是过年了。
闭着眼,我没有睡意,此刻脑子里所想的都是刚才那个梦,奇怪的梦。
我自从到这世界后,做梦的次数可以说是屈指可数的,而内容也无非就是以前发生的事,关于苏昌茂或者周晟,还有娘亲和老翟。不知道听谁说过梦是反的,也不知听谁说梦是未来的预兆,总之好像都有理。我不禁揣测 ,适才的草原到底是与现实相反还是我的未来。
我真的想去草原看看,从很久之前就很想,只是这个愿望还没实现就…来到这里,而这个愿望也就搁浅在这些奔波的几年岁月中,这个突如其来的梦境却恰恰唤醒了它。如果可以我还真想把刚才两种可能结合起来,去草原是未来的事,而那束逃走的光却是相反的。
这样才是完美的。
想到这我不禁笑了起来。笑声被再度响起的鞭炮覆盖了。
“呵呵,女人啊女人,我小看你了”
正当我沉浸在自己幻想傻笑不停的时候,一阵若有若无的叹息声穿透了吵嚷着叫嚣着的炮仗爆炸声传入耳中。
我睁开眼,焦距无限放进又拉远,才最终聚焦到左边那张倾过来的脸上。
“你想干嘛“
“你这女人,这话该是我问你吧,我本来是睡的好好的,结果你一个翻身就把我压住了,又是抱着又是踹的,我还想知道,你是怎么了呢。”
他俨然一副要和我讨价还价的阵势,说的头头是道。却听得我是一阵惊一阵乍的,难道说刚才的‘温暖’,就是因为我趴在了他身上。天呐,我可以感觉到我脸上的温度噌的一下飙升到极限,只想捶自己脑袋,不过好在这时没有光,否则还真的是不好收场。
“唉,亏得刚才你还说要单独休息,结果一睡就原形毕露,嗯,这么说起来,刚才你踢我的时候我可是一声都没吭,是不是应该有什么补偿,或者是说奖励。”他也许见我没什么反应,便又开始絮絮叨叨,自顾自地抱怨我刚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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