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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乌桓使者,李霸与关羽、张飞、赵云等商议后,决定固守在襄平城以待公孙瓒。
不几日,公孙瓒就亲率八万精锐步骑来到了襄平城下。
公孙瓒轻笑出声道:“我看李霸一方,必定是降兵新附,又不如我军精锐,不敢出城野战。”
随军的关靖也道:“关羽、张飞、赵云的声望都不比李霸低,现在襄平城内干弱枝强,内部不稳,只能作困兽之斗了。”
公孙瓒向奋威将军单经使了个眼色,单经会意,扯开嗓子大喊:“李霸、关羽背叛主公,罪无可赦,此一战是讨伐叛逆之战,大家只要奋勇杀敌,主公重重有赏!”
公孙军的普通士卒并不知道刘备、李霸的冤屈,听到讨伐叛逆,士气十分高涨。
在襄平城内,李霸则召集了所有伍长以上的军中骨干到大校场内,这些人中有久随刘备、李霸的老部下,也有原公孙度军投降过来的降军。
此时来自北方的寒风凄厉地呼嚎着,校场上肃静无声,李霸登上高台,朗声道:“下面的兄弟都认识我,我是渔阳李霸,受关将军、张将军、赵将军的推举,自领虎贲将军、辽东太守、渔阳侯。
大家也都知道我原本是公孙瓒的部下。今天,我却不得不将矛指向故主。
这是为什么?
刘将军在青州击退袁绍部将臧霸,在幽州接连大破两部乌桓、公孙度,又攻占了辽东。却因功高震主,能得众心,而无罪被公孙瓒冤杀。
台下刘将军旧部何在?!”
马六、宋殇等刘备的旧部用如雷般的声音应道:“麾下在!”
李霸嘶吼道:“你们说,该不该为刘将军报仇?!”
“干公孙瓒他娘!”“请李将军带我们为刘将军报仇雪恨!”马六、宋殇等人纷纷应道。
李霸又吼道:“我李霸自投在公孙瓒麾下,四年有余,冲锋陷阵,斩将搴旗,有功无过。更曾在与乌桓人交战的阵上救过公孙瓒。”说到这里,李霸除盔解甲,脱去上裳,露出精壮的上身和纵横交错的伤痕,继续道:“这些刀伤、箭伤,每一处都是为公孙瓒卖命所受下的!可我又从公孙瓒那里得到了什么?!”
这时李霸双眼通红,说道:“我妻已怀胎七月,却被公孙瓒命刘纬台斩首弃尸于菜市,一尸两命!”
“哇~啊!”这时校场中出了大哭声,正是李霸的内弟李朗,哭道:“霸哥!带我去杀了公孙瓒为我姐报仇,我…我要将他碎尸万段!”说完又情绪失控,被身边的人强按住才罢休。
李东、李全、李大毛、李小乙等李霸的族弟也纷纷喊道:“杀公孙瓒他娘的!派我们出城,和他们拼了!”
李霸又高声道:“我知道台下很多兄弟是公孙瓒的旧部,以前受过公孙瓒之恩,也为公孙瓒卖过命。
但我要问你们:
你们之中,论功劳,谁比得过刘将军?”
校场上原公孙瓒部下中对公孙瓒还存有好感的人都低下了头。
李霸又重重地拍了拍身上的伤痕处,喊道:“论在公孙军中的苦劳,你们又有谁比得过我?
为公孙瓒卖命,不小心短命死在战场上也就罢了。若侥幸不死又劳苦功高像刘将军和我一样,只怕会更加悽惨!”
这话刺破了有些人对公孙瓒还残存的幻想。横竖都是个悲惨结局,不如真心投这里的新主。
李霸又话锋一转道:“还有原来公孙度旗下的兄弟,你们大多是辽东之人,再若有城破之日,公孙瓒手下的军纪可不像我约束得这么严,你们家中亲朋必定会再受到骚扰。
愿意随我干的,和我一起打天下!我不分新人、旧人,一视同仁!
只要阵上杀敌,战后都重重有赏,钱帛、军职,都少不了你们的。
还有一件事告诉你们知晓,襄平城中有谣言称你们的故主公孙度已被处决,这不是实情。公孙度、公孙康父子都分毫未损地健康活着。
你们放心,我不是残忍嗜杀之人。我的矛头,只指向敌人!军人,为保护百姓而存在。此一战,不仅是我与公孙瓒了结私人恩怨之战,也是保卫辽东之战!”
李霸的话刚一说完,台下李小乙为人机灵,乘机在此时喊道:“保卫辽东!”“保卫辽东!”
然后,无论是刘备、李霸的旧部,还是原公孙度部下的降附之众都跟着大喊:“保卫辽东!”“保卫辽东!”
关羽一直静静地站在李霸身侧不远处,此时对身边的张飞、赵云道:“翼德、子龙,看这激昂的士气,和之前相比,你们该知道我推举天下是没有错的了吧?”
赵云点点头,道:“天下和大哥一样,天生就有能让人归心的能力。”
只有张飞表面上装作视若无睹,但其实心里面也很佩服李霸。
动员了大军士气之后,李霸下令铠甲、兵器、给养等各方面,不论新人、旧人一视同仁,以消除降卒的隔阂,而不是仅仅停留在口头上。
城下公孙瓒布置好之后,也准备开始攻城。
关靖献计道:“主公,只攻三门即可,留下南门不攻,让叛军知道有路可退,更进一步瓦解他们的斗志。”
公孙瓒道:“好!”下令调齐井阑、冲车,猛攻东、西、北三门。
李霸则让关羽来指挥全军,自己亲身杀在第一线。李军见主将身先士卒,更加人人奋勇杀敌。
城外井阑和城上的弓箭你来我往的对射着。李全、赵云这些善射之辈又得展所长。城上的高度、射击的密度都比井阑战优,公孙军一直没有占到便宜。
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在野战中有优势,所以关羽没有派城内的部队出城破坏公孙军的攻城武器。但公孙军的精锐骑兵在攻城战中也发挥不了优势。
云梯上的公孙军士卒悍不畏死地杀向城墙,却都被城墙上投下的巨石、沸水、滚油好好地招待了一番。
冲车撞向城门和城墙,被城上的滚油淋湿,弓箭手火箭一射,顿成一片火海。
公孙瓒、关靖原本以为李军必定士气涣散,不堪一战,哪知真打起来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攻守之间陷入了消耗战。
李军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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