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的地利,以伤亡一万余人的代价,换来了公孙军两万余人的伤亡。
公孙瓒这时才知道襄平是个硬骨头,只怕是吞不下。只是劳师远征,若无功而返,公孙瓒只怕面子上不大好看,这才一直硬耗着。
就在这时,手下士卒急报公孙瓒一个更坏的消息:“秉报主公,刘虞旧部阎柔得鲜卑、乌桓之助,奉刘虞之子刘和为主,已经杀死了护乌桓校尉邢举,现在正在图谋进攻蓟城。”
公孙瓒听说阎柔欲攻打蓟城,心中一惊,蓟城成了他根基所在,相比之下辽东李霸倒像是癣疥之患,于是下令退兵,先回蓟城,收拾了阎柔,再回头来收拾李霸。
李霸听到城下鸣金收兵,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想公孙瓒必定有不得不退兵的理由。
这时张飞找到李霸,道:“天下,让我率领骑兵去追击公孙瓒,为大哥报仇!”
李霸道:“此时公孙军退而不乱,不可轻敌。况且,公孙军白马义从的骁勇,说是当今天下第一骑也不为过,哪能那么容易取胜。”
张飞正欲发作,像过去一样上去教训李霸,却一想现在李霸已经成为辽东之主,自己也名义上是他的手下,公然无礼犯上,似乎并不好,于是只冷“哼”了一声,便走了。一路边走边嘟囔道:“自从占了辽东便越来越胆小,哪有过去半点英雄气概。”
李霸却也不以为忤,张飞没有当场进犯他太守的威严,让他下不了台就谢天谢地了。
等到公孙军完全退出襄平城的视野后,城上响起了一片欢呼,经此一役,原刘备、李霸旧部与公孙度降军之间的隔阂消除了不少。
自从蓟城逃回襄平后,就不停的备战、应敌,李霸一直忙得喘不过气来,心想是该回到府里好好休息一下了。
回到府中后,就见三岁的悦儿孤零零地站在庭院中,小肩一耸一耸地抽泣着,地上留有一小摊泪迹。
李霸走了过去,把悦儿抱起,搂在怀里。
悦儿被父亲抱起,反倒是“呜~呜~”的大声哭出声来。
李霸抱着悦儿,轻抚着他小小的后脑勺。
悦儿哽咽道:“爹爹,我想娘~呜~呜~娘去哪里了,你去把娘找回来吧。”
李霸却说不出话来,唯有更紧紧地抱住悦儿。
这时小丫走了过来,忧愁地道:“主人,这几天悦儿都不怎么吃饭。让人担心死了。”秀秀去后,李霸把悦儿交给小丫照顾。
李霸道:“小丫,这些日子照顾悦儿,你辛苦了。”
小丫道:“我受主人的大恩大德,做这些本是分内之事。而且能照顾主人的嫡子,也是种福分。”
李霸把悦儿交到小丫手里,吩咐道:“你多哄哄他吧。他这时候悲伤,也是人之常情。我爹娘去世时,我都有七岁大了,也是悦儿这般模样。那时候,还是秀秀她娘每天哄我…”说到这里,李霸又想起了秀秀,不禁也黯然神伤。
这几日,李霸也劳累过度,肉体上的倒无所谓,更重要的是心理上的创伤。进了屋后,李霸卸完甲后,就和衣躺在了床上。
这时,翠花进了屋,也一言不发地默默躺在床上,她心想她的男人这些日子遭了这么多罪,应该非常需要女人的抚慰,于是就用纤纤手指在她主人的胸、腹上划着圈圈,又伸向大腿内侧撩拔。
虽然李霸对礼制一向嗤之以鼻,但此刻哪有这种心情?只转过身去,不理睬翠花。
翠花自讨了个没趣,也不以为忤,她心里没有一日忘了主人刺杀张纯的那天,冒险带她走的情形,主人为她亲自上药时的温柔。这时翠花紧紧从后面抱住了她的男人,用她胸上的两团酥软尽可能地想给她的男人带来温暖。
两人就如此抱着过了一夜。
次日,有手下秉报有从右北平去请铁匠元申的人已经带着元申等人回来了。
原来,李霸自当上辽东太守后,就记起元申来,他自称是墨门传人,技艺精湛,自己在奇异的梦中世界里储存了很多古古怪怪、不可思议的知识,正好可以与元申一起合作研制出来。于是立刻派李小乙让其手下的斥侯亲信去联系元申,把他请来。
元申受到邀请后,也觉得李霸并不是一般人,观其胸襟器度,说不定可以助自己一振墨家也说不定,于是接受邀请,不仅带着自己的徒弟前往辽东郡,还用墨家的密传信鸽,广邀在青、兖、徐、冀、豫、并等州秘密存在的墨家传人,共聚辽东。
墨家在战国时代,也曾和儒家一样是显学,但自从西汉时武帝遵从董仲舒的建议,独尊儒术后,墨家就被日益边缘化,更受到儒家的排挤,到如今几乎是以秘密的形式,存在于天下。
元申把墨家振兴的希望寄托在了李霸的身上。所以,虽然此时李霸不过是大汉百来个郡国中其中之一的辽东太守,元申却把全部的“赌注”都押到了辽东。
虽然元申表面上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铁匠,但他还有一个身份却是墨家的巨子。墨家已经转入地下,组织形式也大大的退化,但元申却拥有墨门三大至宝:神剑墨眉,巨子令,以及更为重要的墨门最精湛的技艺。所以,元申一旦广邀墨家门人赴辽东,得到了其中绝大多数人的响应。
随元申来到辽东的还有一人——司空赐,这人虽是元申内弟,但却不是墨家传人,自幼精研申不害、韩非、商鞅的法家学说,却始终在独尊儒术的大汉朝英雄无用武之地,每日只能借酒浇愁。元申念在亡妻的份上,也不得不照顾他,只是平时绝少不了埋怨和训斥,那也是因为司空赐的法家学说在元申那里也是不屑一顾的。
司空赐则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与姐夫一同来到辽东,也许自己的法家思想,在这里能够得到一点点伸展。司空赐心里想,只要一点点就好,至少能证明自己是个有用的人,不是个百无一用的废物。
至于元申对司空赐的想法,则只想到一点,自己离开了右北平,司空赐这小子只怕再找不到第二人供他吃食、饮酒。这混蛋,既不下地,也不做点买卖营生,每日迷恋在申韩之术里,百无一用啊!
却说李霸得知元申等人到后,大喜,设宴款待。李霸知墨家传人崇尚俭朴,所以菜肴及酒都从俭。
酒过一巡后,李霸道:“元兄,那日一别,已有两年了吧?”
元申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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