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穿着一件浅咖啡色的丝衬衫,一条肥大的黑色裤子,带着那个深棕色的旅行箱和艾伦拥抱告别后就登上了去西藏的飞机。从拉萨下了飞机,就坐上了汽车前往目的地。
这段漫长而又倦人的旅途使汽车上人都昏然欲睡,再加上高原反应,没有人是舒服的。几乎每个人脸色都不好看,个个愁眉苦脸的。艾琳因为酷爱运动,身体素质很好,所以没有生病,挺了过来。汽车一直在下坡,上坡,下坡,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在一个平坦的小地方停住了。
出现在艾琳眼前的景物简直让人迷惑。到处鸟语花香,树木如冠,风景秀丽,优雅,犹如江南水乡。在一个当地人的引导下,她终于找到了幻术大师的家。是在一个远离村民所住的一个小森林的边上,住宅的面积很大,全是平房,院子很大,里面全仲满了树。从外面只看见里面郁郁葱葱的树荫。她扣了扣大门上的铜环,好久,好久都没人来开门。她扯开嗓子在门外喊“有人吗?”仍没有动静。正当她失望的准备离开时,她听见了动静,一阵轻而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响起。终于门吱吱的开了一条缝,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探出头,穿着布衣裤,系着围裙,他上下打量了艾琳一眼,声音嘶哑的先开口了。
“是记者吗?”
鉴于以往的经验,她说不是。
“不是记者?”老人好像怀疑似的又看了看她:“那你是什么人?来这干什么?”
“是慕名而来,像登门求教的。”
“求教?”老人第三次打量了她一遍,让开了身子说:‘进来吧,姑娘,经克这两天正好闲着。”古经克是幻术师的名字。
艾琳松了口气,跟着老人进了院子。这院子好大呀,中满了树,简直是个小森林,他们走过林中一条铺着碎石子的小路,这条路足有五十米长。来到一座轩昂的房屋前,这里像是大屋的客厅,装修的十分古朴,堂前悬挂一副中国画,旁边是红木的靠椅,大屋的两旁又各有通道,向后走,又是一个小院,小院中种满了花,周围有很多房间,表面也是古老的中国式建筑,似乎有不少年月了。
老人把她带进一间小点的客厅,然后出去了。艾琳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这又是西式摆设,深木纹色的地板,浅灰色的沙发上面装饰着橘色的靠垫,窗边有一个书桌,上面摆放着鲜花,墙上还挂着几幅油画。
艾琳有些疲倦的在一个沙发上坐了下来,闭上眼睛靠在沙发里。过了约十分钟,她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她敏感的睁开眼睛,一个男子站在靠门口的油画下面,正用那浓眉下面深藏的眼睛专注的盯着她。
“是古经克先生吗?”她立刻站起来礼貌的问,心里暗暗咒骂这个怪名字。
古经克点了点头,挥手叫她坐下。他比照片上看起来还年轻一些,是高个子,宽肩,略瘦,他坐在艾琳对面的一把高靠背椅上,手里玩弄着一把宽尺,同时也向艾琳注视了几分钟。
“从哪来?”突然他开口了,声音富有磁性,是很悦耳的普通话。
“上海。”
“哦,上海,离这很远呢!要坐飞机,然后坐汽车。”他停止了玩尺子,“这的风景一定让你很吃惊吧?这不是很美吗?”
“是很美,比我想象中好!”
“是啊!眼见为实。人们只要一说起西藏,似乎就是那样雄壮粗犷,所有人都是皮肤黑红,前面走着一大堆牛羊。”他笑笑,他的长相有点怪,是方正的下巴,嘴巴大而嘴唇薄,高挺的鼻梁,眉毛长得乱蓬蓬的和眼睛挨的很近,他的眼睛却长得异常的好,黑亮而富有表情。他一笑起来,络腮胡子也动了,让人感觉像是一只伏在草丛中的狮子。
“来干什么?”他突然表情严肃的问,直视着她,目光逼人。
“我很抱歉。”艾琳感觉不说实话是不成的了,似乎他犀利的目光已经知道了一切。
“为什么?”
“我不是登门求教的。”
“那么你是干什么的呢?”他步步紧逼的问。
艾琳知道说出真相的后果,从他严肃的表情,她知道她会被赶出去。她只好坦诚,友好的望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就这样僵持着对望了好一会儿。
“好了,今天不说了,你好像很累了!”古经克站了起来,神情即刻又温和了:“跟我来吧,带上行李。”
他带着她穿过几条走廊,这里的房子很多,足有几十间。终于他们停在最后几间房子前,他推开一间房子,让她进去,是间很漂亮的卧室,挂着蓝色印花的窗帘,粉红色的床,一张书桌,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
“今晚你就住这。”古经克说完转身走了。
艾琳松了口气,仔细的关好门,就仰面躺在了床上,松软的床顿时凹陷了下去。她把头埋在大枕头里,舒舒服服的睡着了。不知睡了多长时间,朦胧中感觉身边有人,她猛地睁开眼睛,屋里好暗,古经克正坐在她床边,双臂抱在胸前,带笑凝视着她。艾琳顿时大吃一惊,门却锁的好好的,她睡前阻在门前的沙发还放在那。
“你怎么进来的?”
古经克没有答话,这时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一个老人的声音在门外叫:“姑娘,起了吗?该吃晚饭了。”
艾琳向门口望了一眼,回过头正想跟古经克说句话,可屋里哪有什么人,什么也没有,天!艾琳揉了揉眼睛,拍了拍额头“真是活见鬼!”她起身拖开沙发,开了门。门口正是那个大门口见到的老人,他正举着一支蜡烛立在那。
“经克让我来请你去吃晚饭,他已经在餐厅了。”
“他一直在餐厅吗?”
“不,刚才和我在一起。”老人领着她穿过曲折迂回的走廊“路黑,小心些。”
“这不通电吗?”
“离村子远,又偏僻,通电不容易,再说,经克不喜欢电。”老人说:“甚至有些厌恶电。”
“为什么?”艾琳好奇的问,迅速记下这条:古经克讨厌电。
“我也说不太清楚。那东西发出的光太强烈了,太刺目了。”老人慢吞吞的说:“它会打扰他,把他的思维,他的灵感打断。到了!”
老人领着她进了餐厅,在餐厅右边放了一张方形的桌子,上面铺着精美的绣花台布,桌上铺满了烛台和鲜花。古经克正站在酒柜前,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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