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瓶红葡萄酒。
“请坐,到现在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他穿着白色很考究的西装,佩一支含苞待放的郁金香,下面一套黑色的西服裤,顿时好像换了一个人,显得高贵,英俊。
“我叫艾琳。”
“艾琳!”他轻吹了一声口哨,为她拉开椅子“很美的名字。”
“你每天吃晚饭都是这样衣着讲究吗?”艾琳瞧了瞧自己随随便便的衣服,考虑自己是否很失礼。
“不、不、不、不是这样。”古经克倒了一杯红酒递过来,“今天有客人,我不想在客人面前显的太随便。况且这里很少有客,我也难得摆几次主人的气派。”他将杯里的酒一口喝了下去。
“你为什么选择住在这呢?”艾琳抓住时机问。
“这并不是我选择的。我的祖居就在这里,我生在这,这儿很安静,很空旷,它容易陶冶人的性情,带给人无限的遐想,是我经常浮想联翩。一个人如果没有随自然不断变化的情思,那就不是一个完美的人生,至少我只有认为,你呢?”
“我并不只有认为。”艾琳脱口说。“请允许我保持自己的意见。”
“当然,你不觉得饿吗?现在你还没吃什么呢?”古经克把放在自己面前的盛满各种菜的盘子端过去放在艾琳面前,把她面前的空盘子拿了过去。
“那位老伯呢?他不吃吗?”
“他是陈伯,看着我长大的,我们从不一起吃饭。你还不准备吃吗?”
艾琳忙低下头去吃那盘里的菜。
“你怎么起这样怪的名字?”艾琳突然觉得他的名字有些特别,也许读者会很感兴趣。
“经克吗?”古经克说:“这并不怪,是我自己起的。”
“有什么含义吗?”
“没有什么内在的含义。你只要照字面意思解释就行了。”
“是经常遇到克星吗?”
他笑了起来,自我解嘲的说:“看来中文的含义太多了,明了则繁,简则含混。我只有自己解开这不是问题的问题了。经克就是经常克制自己。”
“可克制什么呢?”
“克制我的欲望、情感、邪念,以及所有可能偏离常规的念头。“
“结果呢?成功吗?”
“有时。”
“那么你还是偏离了常规的轨道!对不起,我是指有时。”
“是的,有时会脱轨。”古经克低头专心吃饭,他吃饭的样子很绅士。
艾琳看他似乎不愿意再交谈,便悄悄把手放进裤袋去关上录音笔。可古经克突然抬头说活了,艾琳的手在口袋里一抖,笔差点掉出来。
“你是在找餐巾吗?”他黑亮的眼睛在烛光下像一个洞察一切的镜子。一块餐巾被他放在了艾琳的面前。
“谢谢,我正是在找它。”艾琳忙拿起擦了下嘴。
默默的吃完饭,古经克带她来到隔壁的起居室,古经克把花瓶里一支新鲜的玫瑰折下来献给她。她道谢接了下来。记者生活使她养成了对采访对象的礼貌、顺从,她已把他们看成工作的一部分,而对和她工作无关的任何人,特别是男人,她就是傲慢的,甚至不屑一顾的。
“为什么不喜欢电?”艾琳看了一眼桌上的烛台,想起刚才陈伯说的话。“我觉得电倒是人类文明的一个标志呢。”
“当然。可它是对一般人来说的。对于我,它是一种不受欢迎的东西。它使我有一种负担,一种重压,好像在迫我手足无措,丧失信心。”
“怎么会这样呢?”
古经克不语了,坐在暗影里,一只手臂搭在橱架上,仔细的审视了她一番“你好像对我很感兴趣。”他这样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说:“为什么?”
“因为,因为你有许多与众不同的地方,许多怪异的念头,还有稀奇古怪的表达方式。”
“谢谢你的评价,在我来说,倒并没有什么古怪的。”他幸好没有再往下追究下去,而是起身在屋里转了两圈,突然他停下来,坐在艾琳对面的椅子上:“你不会因为没电不习惯吧?比方说:看书、看电视、听音乐。我知道在这样宁静的夜晚如果缺少这些,会觉得很无聊。”
“有一点。”
“那么望着我,”古经克幽深的眼睛凝视着她,声音柔和而富感召力,一声比一声更轻柔的说:“艾琳,望着我的眼睛,你看这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屋里是光明的,温暖的,我们一起坐在窗下……”
那声音和目光像海浪舔着白色的沙滩一样,慢慢的涌上艾琳的心头,迅速的她的目光迷惑的望着古经克,听着他的声音,当她听到“光明”时,这房子忽然亮了,如同白昼一般,像点上了三只一百瓦的大电灯,屋里的一切都看的真真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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