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润壤死后,水小泉为了独揽一省军权,跟水天然商议后,对外宣称水润壤到日本考察去了,委托他代理督军。民国时的军阀,在自己的辖区就是一个土皇帝,部属调动官职升降,都是他说了算,谁敢置喙?当时,水小泉的第二军,是水润壤最倚重的,也是最强大的,况且水小泉又是水润壤的亲侄子,水润壤对水小泉一向信任有加,以前外出,也都是水小泉代理军务。水小泉说代理督军,其他人就算有疑心,也不敢明着质疑。
水小泉成功代理督军后,第一步就忙着排除异己安置自己人,好稳固自己的军权。谁是自己人?水小泉理所当然地认为燕子丹是自己人,同时也是为了回报水天然,把燕子丹提升为一师师长。整个水氏集团军,也就两个师,另一个师的师长,水小泉兼任着。那时,水天然和燕子丹的关系,虽然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但那只是暗地里的,明面上,水天然没有表现出仇人的样子,只是不回到燕家去住,燕子丹也不敢上门求情。水小泉以为水天然丧父后,住在娘家是为了给她娘排解忧伤。
水小泉死在冷清秋的修脚刀下后,水氏集团军眼看就要成为一盘散沙,就算燕子丹没有野心,部下却有陈桥兵变黄袍加身的愿望,老谋深算的燕云林更是认为天给其便,此时再不统揽大权,就真是百无一用了。话说回来,燕子丹在军队里,平日深得人心,威信、仪表、枪法,都远远超过水小泉。所以,水小泉一死,燕子丹就被拥戴为代理督军了。这真是,想要的谋不到,不想要的,天给了。
对于燕子丹的平步青云,水天然的心情是极其复杂的。燕子丹成为代理督军后,也曾到水府求见水天然,想说明这代理督军不是她想要的,是形势所迫别人强加给她的。水天然只是一味地拒见燕子丹,她把自己关在水府里,拒见任何外人。
白小白早就用自己的方法,探知了水润壤已死,并且是燕子丹无意中打死的。白小白在获取这一消息后,就叹气燕子丹跟水天然的命运太烂了。如果让白小白探听个情报,那绝对是她的强项,要是让她化解两个人之间的仇怨,那就不是她所能为的了,尤其是这种杀父之仇的死结,她只要想想就头疼,再说她也怕着水天然那激烈的性格。所以,白小白没有敢去水府当说客,慕容楚楚倒是去了,可没能进入水府。
燕云林见燕子丹成了代理督军,一省的军权牢牢地握在燕家人手里了,就觉得离大西王张献忠的万万两藏银更近了,就差到手孙三段的头皮刺青藏宝图了。
燕云林找到白小白,商议怎样才能从张占魁手里拿到藏宝图。
燕云林:“白姑娘是不是忘记了咱们的约定?”
白小白:“我还以为燕老板要单独做这棕生意了。”
燕云林:“咱们是君子协定,我哪能一方毁约。”
白小白:“既然确定了藏宝图在张占魁手里,我就要一定把它拿回来,因为这是我爸爸临死前交代给我的任务,我为此发过重誓。”
燕云林:“白姑娘发下了什么重誓?”
白小白:“燕老板对这个也感兴趣?这可跟藏宝图无关。”
燕云林:“我只是随便问问,白姑娘莫怪,咱们接着说藏宝图。”
白小白:“我已经有了办法,但需要燕老板家里珍藏的那个明代青花大瓷瓶,只是不知道燕老板舍得舍不得。”
燕云林:“只要你不借用我颈项上的人头,家里东西随你捡用。”
白小白结束了跟燕云林的密谈后,回到自己的居室。正在居室里看曲谱的慕容楚楚,见白小白进来,遂问她:“燕云林找你干什么?”
白小白不答反问:“你认识不认识张占魁?”
慕容楚楚:“在京城里见过一面,那时他跟着副总理,曾经到我的住处听弹琵琶,出手很大方地给了我一千块银元。”
白小白叹气:“你的才艺,尽愉悦那些蠢人的耳目了。”
慕容楚楚:“怎么突然问这个?”
白小白:我要你给张占魁送一个大花瓶。“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白小白向慕容楚楚面授机宜。慕容楚楚听后,深为担忧:“这样行吗?听起来也太诡异了。”
白小白满有把握地说:“我从没有失过手,你放心。”
张占魁在平府城吃了败仗后,退回到宁城他的张公馆里,整日谋划再次攻打平府城。五大三粗的张占魁,除了嗜好养蛐蛐儿,还喜爱文物,自从跟水洲子斗蛐蛐儿惨败后,一气之下不再玩蛐蛐儿了,战事之余,多把时间耗费在把玩文物上,尤其喜欢收藏官窑生产的青花瓷。
一天,张占魁的张公馆门前,一个美艳的女子,带着两个抬着一个青花大瓷瓶的男子,要见张占魁。张公馆门前站岗的士兵,色迷迷地打量着面前国色天香的女子:“你是大帅的什么人?”
美女说:“我是张大帅的故人,你只管进去回报,说门外有故人来访,他就知道了。”
张占魁听说门外有故人来访,而且还是一个绝色的女子,忙说快请进来。张占魁还在想着是哪个美人来访自己,见进来的竟然是慕容楚楚,惊诧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个傲视天下男人的花魁,怎么突然来访自己:“慕容姑娘大驾光临,张某人极其荣幸。”
慕容楚楚微微一笑百媚生地说:“去年张大帅在京城听我弹琵琶,出手阔绰地打赏了一千块银元,我当时正处于捉襟见肘的经济困境,你那一千块银元,恰当其时地救了我的急,我对此一直心存感激。我听说你喜好收藏青花瓷瓶,前些日子,有一个大古董商人,送了我一个大花瓶,我却不喜好它,所以借花献佛,特意给你送来了。”
慕容楚楚让人放下大花瓶,那只半人高的明代汝窑青花大瓷瓶,颈口最窄小处,仅能容一只猫儿通过,肚腹却颇大,瓶身纹饰精美,实在是明瓷中的珍品。奇怪的是瓷瓶颇有份量,里面几乎盛满了芳香馥郁的干花瓣。
张占魁绕瓶细看,连连称叹:“好东西,好东西,我以前在三王爷的府上,见过跟这个一模一样的东西。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哪敢要。”
慕容楚楚:“你不要,就是看不起我楚楚了。”
张占魁:“那我就买下它吧,多少钱,你只管说个数目,只是不知道这花瓶里的干花瓣,有什么用途,还装这么多?”
慕容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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