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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慕容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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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第一百一十七章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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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透恹色,从方才就反常地一言不发,一副不知因何故而恼恨心的模样。

    兀烈早得机宜,立时便接言道:“前番种种不快,皆由误会而生,吾主亦深感遗憾,此次遣使携礼而来便欲与大晋重修旧好、通力合作。”话音刚落,作为“副使”的任臻便起身一击掌,下属们就鱼贯入殿送上燕帝特意选送来的许多重礼,可惜无论怎样的奇珍异宝珍器贵物自帝后眼前流水似地过,王神爱却连眼风都欠奉,仍然正襟危坐,显是不为所动,还是安帝见到其中一斛来自后凉的照壁夜明珠,被那周身的璀璨宝光吸引,不由地发出一声孩童般的呵笑,唬地一旁的司马德文忙一把按住兄长,又替他新舀了一盏肉汤,好哄他安分一些。

    任臻冷眼旁观,见果然没有一件宝贝能入她之眼,便径直走到最后一只木盒前,徐徐展开其间的一纸卷轴:“皇后娘娘以为此物如何?”

    王神爱冷淡地抬眼望去,却是微微一愣,但见满目光华扑面而来,再一细看,原来是一副曹不兴所绘的《菩提法相图》——但见那佛祖树下跏坐,宝相庄严,头部手足,胸臆肩背皆惟妙惟肖,座晋臣皆饱学之士,观之无不惊叹不已,更有一个峨冠博带的中年儒臣几乎是失态地窜出席来,贴着画迭声赞道:“真乃妙绝天下!”曹不兴乃三国时期东吴士,传闻他偶游青溪,见一条赤龙从天而降,凌波而行,即作一幅《青溪赤龙图》。献给吴主孙皓后,恰逢久旱,孙皓将那幅《青溪赤龙图》置于水上,顿时天空蓄水成雾,大雨倾盆,虽是神化,然其画精妙,可见一斑。更因其晚年皈依佛门,临摹了不少天竺西域传来的佛画,被时赞曰“画佛之祖”,他的画作历代皆重,密藏于府,民间难得可见,战乱过后更是百不存一,故而此画之珍不言而喻。

    任臻噙着一抹笑,胸有成竹地望向眼前一亮的王神爱——王神爱出身豪门,祖、父皆是不世出的书法名家,自己也自幼浸□画,岂有不为此心动折服的?也不枉先前姚嵩金华殿搜刮了个底朝天,才找到这幅原先是苻坚珍藏如今差点被他拿去垫床脚的宝贝来——开玩笑,燕晋两国虽然没有正式撕破脸,但河南之战,谯纵割据,双方都暗中交锋数次,想要与他们真地化敌为友,谈何容易?自然得先拿出足以打动他们的诚心来。

    王神爱果然点了点头,由衷地道:“燕帝有心了。”而后转向那个至今还魂不守舍赏画的清瘦文臣道:“顾常侍,觉得这幅《菩提法相图》如何?”

    被点名的官员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对皇后行了一礼,才赞叹道:“微臣不料有生之年还可一见‘曹衣出水、误笔成蝇’的曹不兴真迹!死亦无憾了。”

    王神爱含笑看着他:“何必如此,本宫便做个顺水情,将此画赐予,可好?”

    任臻与兀烈登时愣住,王神爱既舍得当场割爱,可见这份礼于她而言,还是无足轻重。

    王神爱淡淡地转向两位燕使:“这位乃是朝散骑常侍顾恺之顾大称当世三绝——‘才绝、画绝、痴绝’,最是痴迷书画,二位不介意成之美吧?”

    好吧,“画圣”顾恺之。任臻呛了口口水,彻底无话可说了——这给也给的值得,就当自个儿来参观名交门票了。

    一直默默旁观的司马元显此时才冷哼一声——他原以为王神爱纵使系出名门、才高八斗,也不过一介女流,难登朝堂之上,此番应对燕使却能既不失了面子又摆足了架子,这做派倒似足了那个男——果然同是王谢子弟么!

    自觉自己已然看够了戏,也不必再给留什么颜面,司马元显大喇喇地站起身来,直接朝皇帝告了罪,一句“忽感不适”,也不理皇帝准与不准,便转身扬长而去。

    司马元显年纪不大,心眼更小,因王神爱公然拂他面子,其后几天他便干脆告假不朝,一干公文按时送进王府却不做批阅,任其堆积如山。有重要公务的只得登门拜访,于是他的“西录衙门”天天门庭若市,倒比正经朝堂还要热闹。

    司马元显则索性闭门谢客,躲起来逍遥去了——王神爱既警告他不要俎代庖,那他便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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