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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慕容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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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第一百一十七章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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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略显慌张地亦起身行礼。

    王神爱孤高冷僻,目下无尘,平日轻易不出席宫宴,此次是知道两国通使兹事体大,司马元显旁虎视眈眈,自己夫君又难登大雅之堂,这才勉力出头,因而她臻首轻转,对兀烈淡淡一笑:“燕使远客,无须多礼,坐。”这一微笑如春风化雪,艳色无双,一个刀口舔血杀无算的匈奴将军竟因此而面上一热,赶忙低下头来,结结巴巴地道:“谢、谢谢谢皇后。”

    他刚刚盘膝坐下,身边陪坐的副使便殷勤地替他斟满一盏杜康酒,一脸恭迎奉承的笑意:“长安城中美女如云,皇上疏忽,早该给大指门婚事,也不至于这思春症发作地这般厉害。”

    兀烈陡然一个寒颤,这才彻底醒过神来,他心虚地望向他的“属下”,双手将酒推送回去,脸上挤出一分比哭还难看的笑来:“不不不必了,臣失礼,臣。。。认错。”

    左右无注意,那“副使”也并不客气,仰脖将珍酿一饮而尽,摸着唇上那点修剪精细的小胡子沉声赞道:“好!怪道言‘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又斜睨了局促不安的兀烈一眼,他坏笑道:“放心,回去之后皇上定会给大指门亲事——以大如今品阶,长安淑媛尽可挑选。”其实也不怪兀烈看地眼热目直,漂亮女子他见的多了,譬如长安河东王府的李赧儿,再譬如北凉末代公主吕姝,皆是风华正茂,美丽动,然而与这晋朝皇后一比,神韵气度便大大不及,皆如俗世凡品耳。这王神爱当真如当年陈留王那阙名动一时的《洛神赋》所言——“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冰肌玉骨、天风姿。

    如此品貌当配何等英雄?他的目光不由地转到高居龙座的东晋皇帝司马德宗身上,——虽也是一身金尊玉贵的帝王冕服,但这司马德宗神情麻木,目光混沌,望之浑然不似君,现今宴上虽还不至出丑,然则一饮一啄皆要仰赖左近的皇弟司马德文从旁张罗,有如冲龄稚子,便情不自禁地想替这素昧平生的女子叹口气。

    “哎!”身边早有将心声付诸行动,深感惋惜地叹了一大声,气劲儿之大险些吹掉了他脸上贴着的小胡子,他转过头怒目而视,便见兀烈也正蕴含深情地痴痴望着他——眼珠上密密麻麻排满了心声:原来都是对比出来的咱家皇帝虽然一直不省心从未被超越但素也好过是白痴吧算了算了有这么个主子自己还是尽忠到死求个封赏吧总好过到南朝跟着这个暴殄天物的傻皇帝打天下那才叫瞎子夜行黑路一条哇。

    任臻瞬间就全读懂了,额头青筋爆了一爆,强忍抬脚踹的冲动,偏头低声吩咐道:“莫要再理会那对鲜花牛粪,办正事去。”

    刚刚升华了君臣之情的兀烈连忙举樽起身,对帝后遥遥一敬躬身一揖:“臣奉吾主之命出使贵国,聊表敬意,何其幸甚!”

    王神爱沉吟片刻,方才道:“贵使言重了,晋燕两国素无往来,倒多兵锋,谈何相敬?”

    呵,这王皇后性子虽冷,说话倒直,显见并不怎么擅长应付此类场合,说些迂回婉转的外交辞令。 任臻不动声色地放下手中酒杯,暗中环视全场,几乎的第一眼就叼住了坐安帝右侧首位的一个英气少年——他一身月白暗纹锦袍外罩绛红蟠龙纱褂,腰间以一道紫金白玉带束之,这一副堂皇富丽是皇族装扮,却少见地不带一丝羸弱文气,文臣满座的清凉殿中尤为惹眼,定是如今东晋的尚书令,执政行权的会稽王世子司马元显无疑——只是他此刻神情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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