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px;vertical-align:top;" src="/book2/showimg?55qEm.jjwxc.comf96e06afd8">烛光下阴鸷地盯着他,那叔孙普洛年过半百,宦海沉浮,什么事儿没经历过,却因这青年
目光而一阵寒颤,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辩白道:“若臣欲从中作梗,也要周详计划,不至这般轻率就让穆崇鲁莽行事。此事另有蹊跷!”
拓跋珪声色不动地只顾听,实则心里已是又信了几分——若他笃定是叔孙普洛别有二心,早就不声不响地除了此人,永绝后患,哪里还有这耐心听他自辩。只是穆崇为人,他是深知
,对他言听计从,几乎到了愚忠
地步,若说是他自发自为地出兵奇袭慕容永,却又绝无可能——究竟谁从中作梗,陷他于不义!
他不说话,地下
谋士将军们便更是无人胆敢搭腔,气氛正在凝重之际,门外忽然迭声报进:“圣旨到!”这声响如炸雷一般,震地所有人都是一怔,拓跋珪先回过神来,忙命接旨——却是任臻已平定河南战乱回师长安,急召拓跋珪入京“述职”。
这么快?!拓跋珪心中暗道:慕容麟当世猛将,燕军自身内部又纰漏百出,前段时间还险些教那谢玄占了便宜去,怎么这么快就稳定了河南与关中一带
局势?后来战报传至,方知西燕为尽快平息战事已与后燕议和,竟将当年好不容易才到手
洛阳城又重新割让给了慕容垂,以换取后燕自河南撤军。这和约看着割地赔款、丧权辱国,实则却是将个烫手山芋抛给了后燕。明眼人皆知洛阳乃九州之中,帝王之都,但是数次战乱几经易手之后,宫室俱毁,连城墙都不及完整修葺,实难固守——偏安江左
东晋王朝自谢玄重掌兵权后又总想着收复“东都”,北伐中原,如今洛阳在谁手中,就等于得罪了谢玄,给自己招来了一支伺机而动
劲敌。更重要
是,如今
洛阳守将,正是他麾下最后一个得握重兵
大将贺兰隽!被迫撤出洛阳之后,贺兰隽部必如丧家之犬,实力大打折扣,便只能前来投奔拓跋珪以求庇护。
这连环退敌之策与当□谢玄自河南撤军一样,怕都是那毒谋士姚嵩运筹帷幄之果。
由此可知,西燕宁可割地,也要尽快稳定时局,好能腾出手来“料理家务”——此乃断臂求生之策。
这边厢叔孙普洛急道:“这当口召见将军?一望而知,此乃有去无回
鸿门宴,将军万万不可轻去!”众人皆以为然,总觉得拓跋珪若然遵旨,必如汉初韩信一般,功高震主而被屈杀。帐下更有一名谋士唤司马许咸者更是□裸地道:“经此一役,燕帝对将军已不会亲信,不若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趁骄骑军新战力乏,火速召贺兰隽将军来此,合兵一处,杀进长安去!”
这话虽冒失大胆,却几乎道出了所有人不敢率先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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