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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慕容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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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第一百零七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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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出兵权。”

    姚嵩看了他一眼,命人撤下一枚炉子,将窗户开了些许小缝,残风卷着数片飞雪扑入室内,令人浑身一凛。“这个自然,他苦心经营方有今日,如何舍得?我只是没想到,当初慕容熙在长安京中离奇失踪,竟是被他不声不响地藏在潼关快一年。真真是灯下黑,我那时竟然怎么也怀疑不到他身上去,真是看走了眼。”

    慕容永则顺手又将窗拢上,示意自己无妨,浓眉纠结地来回踱步:看走眼了的又何止他一人?若拓跋珪只是在战争之中犹疑观望,还能当他是为了揽功争权,但这般处心积虑挑起两燕战争,就不仅仅是“养寇”二字所能概之了——此人不臣之心,已昭然若揭。慕容永有些暗悔,当初趁他羽翼未丰之时就该下手,都怪自己当时犯浑,只顾与任臻怄气争权,才让任臻对这狼崽子起了扶持之心,到后来相处久了,任臻对他真生出几分感情来,无比宠信,再想除去就难上加难了。只是往日看拓跋珪对任臻的忠心依恋也不似作伪,怎会如此轻易就起叛意?

    “我们这是逼反拓跋珪啊!他为保兵权,不惜私通敌国,若慕容垂当真引兵再次攻打关中,又当如何?”

    “不逼出拓跋珪的马脚,你知道咱们皇上的秉性,风闻之事是断然不会信的。”姚嵩忽然伏案剧咳一阵,方才一摆手,“后燕刚刚大败,元气未复,何况慕容垂也不会完全信任拓跋珪送上的所谓机密,应该不会轻易发动大规模的进攻。就算事有万一,我有一宝,至少可保我军不败。”

    他如是说,慕容永亦想到了——苻坚留给任臻的传国玉玺。往年逢天下大乱群雄并起,若有哪路诸侯得了传国玉玺皆恨不得立即昭告天下以正视听,然而任臻却是一反常态地封锁消息,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出奇制胜。因此除了他身边最亲最信的寥寥数人,竟无人知道遍寻不得的天下至宝传国玉玺就藏在未央宫金华殿的龙床柱中。

    二人相视一眼,松了口气却又同时在心底微微一酸——既是想到玉玺又怎能忽略那送玺之人?也不知那二人,如今久别重逢,是何等情致?

    凉州张掖城外

    苻坚的天王军已兵临北凉国都张掖城下,经过三个月围城攻坚,已沦为孤城的张掖城内死伤枕籍、粮草告罄,兼之天寒地冻,物资匮乏,每日每夜都有士兵冻饿暴亡,一直以治军严谨的沮渠骑兵也扛不住这四面楚歌,开始军心涣散,献城逃兵之事屡有发生,虽有沮渠蒙逊雷厉风行地严防死守,杀一儆百,但明眼人皆知,北凉的沮渠氏已经撑不了多久——这割据三年不到的国中之国,即将迎来灭顶之灾。

    蔽日旌旗之下,金戈铁马之间,主帅苻坚缓缓策马,跃出阵前,身边一骑将低声道:“今日城内倒无甚动静,想来连日猛攻,沮渠蒙逊已无兵可守,不如发起总攻,一举破城!”

    苻坚沉吟片刻,略一摇头:“我军已将张掖团团包围,谅沮渠蒙逊插翅难飞。今日不必冲锋,还是寻常方式攻城,再试探一二。”他微微低头,抚着胯、下战马的鬃毛,淡淡地道,“沮渠蒙逊素来用兵诡道,前几次短兵相接本有数次机会可以生擒此人,却屡屡被他脱身——如今赶狗入穷巷,已到了最后关头,却也要他小心狗急跳墙,反咬一口。”

    苻坚用兵恰如其人,大气稳健刚猛迅捷,半生过后再世为人,更添了几分谨慎持重——他深知沮渠蒙逊有如一尾毒蛇,不管蛰伏多久,一旦给他一点喘息之机,便会立即窜起咬人致命。所以越是胜券在握他越是沉得住气,利用优势兵力困死敌人,一点一点地消耗掉对方的兵力与军心——此刻的张掖城内只怕早已暗涛汹涌,崩溃在即。他与杨定前后包抄,重兵压阵,只要再施加一点压力,那根已经绷地太紧的弓弦必断无疑——想到赶回助阵的杨定很自然地便想到了随他同来的那个小痞子。苻坚微微叹了口气:当真是个无法无天任性妄为的主儿。万乘之尊一国之君,一句“我想与你并肩作战”,就这样跋山涉水千里迢迢地到这烽火连天的战场上来。劝他先回姑臧却又不听,说多几句惹他生烦,就干脆拉了一队人马跟着杨定攻打北门去了。苻坚不禁摇头苦笑,他一贯拿他无可奈何的。幸好有杨定同在,料想能保他周全。

    正当此时,远处忽然一阵喧哗欢呼,苻坚这才回过神来,在一片刀光剑影中循声望去。不出须臾一骑飞马来报,观其服色却是杨定身边的亲兵——苻坚皱起眉来,心底微微一颤。果见那兵滚鞍下马气喘吁吁地仰头道:“方才张掖北城门被攻破,杨大将军正欲报知陛下,任将军恐沮渠蒙逊走脱,已率先入城!大将军阻拦不及。。。”

    苻坚拧眉——张掖城坚墙固,主战场又一直都是他如今攻打的南门,北门怎会如此轻易说破就破?糟,任臻与蒙逊前仇旧恨,只怕情急之下中了沮渠蒙逊的诱敌之计!

    他不敢再想下去,当即一挥手,喝命道:“驰援北门!”自己已一马当先地冲在最前。

    他这一走,最精锐的护龙卫立即拍马跟上,雪渣泥屑四溅飞起之后,军阵中留下了块块的空白,原本铁桶一般的战阵登时松动,几名副将皆是齐齐傻眼:这向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苻坚苻天王竟也有这般失策慌张之时?竟连交待一声都来不及,就不管不顾地带兵救人去了?

    苻坚心急如焚,方寸大乱,冲到北门之时但见城楼坍塌,瓦砾遍地,两军将士尤在断壁残垣间殊死混战,一派兵荒马乱的情景,当下顾不得先寻杨定详问,便狠抽一记,快马加鞭地驰进城中 。

    昔日尚算繁华的张掖城几乎被战火烧成一片废墟,苻坚一戟扫开挡路的残兵,策马径直朝“皇宫”狂奔而去,离之愈近,刀剑交加、金戈铁马之声愈烈。

    苻坚心底一松——沮渠蒙逊果然于宫中设下重兵伏击,看来任臻是在这陷入苦战了。他定了定神,横刀立马,猛地暴喝一声,长戟脱手掷出,将守卫的一北凉士兵捅了个对穿,又带着他直直飞起,在蓬蓬血雨间连人带戟□了厚重的宫门!下一瞬间,摇摇欲坠的宫门彻底崩坏,轰然倒地。。苻坚一扯缰绳,战马长嘶一声四蹄腾空,跃入宫中的瞬间,苻坚俯身弯腰,一把抽出染血的长戟,一路风驰电掣、须发皆张,有如修罗再世,嘴里大喝道:“鼠——辈——让——路!”,沿途还在顽抗的北凉士兵尽皆吓地肝胆欲裂,哪敢相阻?登时作鸟兽散。

    苻坚单枪匹马如入无人之境,很快寻迹找到了主殿,地上早已横七竖八垒起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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