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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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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雾锁重眉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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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稳稳的被抱了一阵子后,似乎又被放下了,这地方,软绵绵的,但没了他,便有点凉,她觉得,还是抱着好些。

    身上虽没感着疼痛,四肢却是无力,灌了铅般的沉重,这么孤零零的躺着,想翻个身都翻不动,想喊却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

    潇潇,有点害怕。

    几下窸窸窣窣的响动,自己躺着的地方似乎沉了一下,渐渐的,身旁的暖意一点点的挨了过来。

    一声叹息抚过她脸颊,在这一声叹息中,潇潇感到有一只温热的手印在自己的眉心上,细致的抚了一番,或许是自己睡的沉了,又不自觉将眉蹙了起来罢。

    她这个儿时才有的习惯,还是听娘亲说的。

    到底是什么时候说的,潇潇又不记得了。

    ***

    “说,你又跑回来做什么?又为什么跟她去如意楼,祁宇轩找了你几日,你不愿回宫躲着他就算了,为什么如意楼起火,你竟对她见死不救,好,你若是只顾自己逃命便也罢了,那么大的火,你是想和那些人一样被烧成一具焦尸吗,为什么直到我进去你才肯出来?这一件件,全都给我说清楚!”

    祁游乐垂着脑袋,被他一把强按到椅子上坐着,抿着嘴巴动也不动,祁宇凡怒不可遏的把话说完,她还是一声不吭。

    祁宇轩闻讯赶到城内驿站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恼人的景象。

    两人连头发都是乱的,衣服上。也都有被火烧过的痕迹。祁宇凡铁青着一张脸,立在她两步外,手头,紧紧撺着一颗光亮的夜明珠。

    祁宇轩即刻便猜了个准。

    潇潇,还是不见了。

    “王兄……”祁宇轩壮着胆子,讪讪的叫了他一声。

    虽知自己这回被他原谅的时间可能要等的漫长些,但,长痛不如短痛。他的这双倒霉的耳根子在祁游乐开始逃走时已经备下了。

    什么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两个却是例外。

    祁宇凡没好气答他,“我派兵让你送她回去,她倒把你派了回来,此时呆在这孟城是好玩的吗,一个个的,都不知死活!”

    他这话虽喊的凶神恶煞,祁宇轩却听得出他心中对他们实是担心更多。略感欣慰之余负罪感也增多了几分。

    不待祁宇轩面上酝出点悔恨之意,祁游乐突的站起,一时颇有担当道。

    “今天我确是随她进的如意楼,不过邀她去的人不是我,我只是碰巧在路上瞧见了她们往那里去。我早猜到我这一溜,祁宇轩必定想着去潇潇那里打探我的消息。我想王兄你为了留下潇潇定也不会将我回京的消息告诉她,我既不愿让王兄你为难,虽然还是回了孟城,自是要处处避着她。只是今日瞧见潇潇同红姨在一起时,除了月影,后面像还跟着两路探子,我一时好奇,便也跟在他们之后,进了如意楼。”

    祁宇轩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默默寻了个离两人远些的地处坐下。即寻思着,知己知彼,方是制胜之道。

    “若你真无私心,起火的时候。你怎么能袖手旁观?”某人不服输的追究道。

    祁游乐瞧见他时愣了一愣,似乎此时才反应过来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一手扬起一直揣在怀里的鼓鼓囊囊的一物,提与他招了招,反唇相讥道。

    “你怎知我袖手旁观,我若袖手旁观,这只荷包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那荷包,是他亲手送出去的,他自然知道。

    当日祁宇轩只看这荷包花色素雅,简单精致,便想送她得个笑脸罢了,若知会有今日之事,早换做一双束脚铜铃了。

    至少,能知道她时时,都在哪里。

    祁宇凡若有所思,也没理她,祁游乐讨了个没趣儿,因着某人表里如一冒了火的脸色,又不得不忍一忍,将荷包再小心的揣回去,喃喃道。

    “潇潇她们两个一进去就被那如意楼的老板安排去了七楼的里间,我虽也想上去,可那老板软硬不吃,非说七楼的都是早已定下的,我又怕在下面大吵大闹的惊动了她们,那如意楼总共也就七层,顶上三层不是雅间便是厢房,我只好退一步,坐在四楼往上就能望见她们的地方。可她们俩,一进去就把门关着。我什么都看不见啊。”

    祁宇轩哼了一声,对她刻意的煽情,不为所动。

    祁游乐抽抽鼻子,继续道。

    “一听见下面有人喊起火,整座楼的人都跟疯了似的只往门口奔,也不知怎么的,顷刻间,火势就烧起来了,楼上没挤着楼梯的就跟下饺子似的,一个接一个,掉进中间的火海里去,我被那些四处逃窜的人逼得没办法,往最近的房里避了会儿,再出来时,楼上已经没剩多少人了。

    那时我才瞧见潇潇的那间房里透出点白光,在一片火光中很是明显,我便赶着上去瞧瞧,却只捡到这只荷包。所幸,这荷包既然完好无损。”

    祁游乐说着故作镇定的点了点头,朝他肯定道,“所以我说,王兄,潇潇她,定是被谁救走了。”

    ***

    潇潇很用心的去想从前娘亲同自己说过的事,约莫着此时脑子不太灵光,能记起多少是多少,从前的事呵,其实也没什么太值得回味的。

    娘亲么,潇潇大病一场失去记忆醒来后的三个月,娘亲对她处处还是挺温柔挺呵护的,待潇潇不太惊吓的身心都养的差不多,对娘亲的依赖感与日俱增,增到睡觉都得去挠她房门的时候,娘亲便开始在独自面对她时,保持着长久的沉默了,沉默了大约十来天后。便叫了个雪山上的师兄来,将垂头丧气了一阵儿的她领走了。

    那时的爹爹倒同现在没什么不同,虽护着娘所言,但也宠着她使坏,偏在她成亲这件事上,爹爹却是身心,都同娘亲裹在一条阵线上,这也让潇潇难得的。郁闷了几顿。

    潇潇一时念着儿时的乐趣,一时忧着如今同他的处境,神思有些颠三倒四,脑中一幕幕的闪过许多或远或近的场景。

    是谁?是谁的手在轻轻抚摸着她的脸,描画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却在她的额间,浅浅一吻。

    眼前烟云一般的掠过许多人模糊的脸,叫得出名字的,叫不出名字的。

    她满腹心神,只停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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