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半坐在她床边的白衣少年,听他开口唤了她一声。“潇潇……”
潇潇猛的睁开眼,惊觉这一切,果然是梦。
若不是梦,见着个翩翩美少年自己又为何难过的想哭,这感觉,像是另一个人的苦楚。
不过,潇潇眨了眨眼,保守的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往眼皮眼角上各揉了揉。又朝自己脸上不轻不重的拧了一把。
这回痛的。不是别人。
他一个胳膊就将她揽起来,潇潇还在呐呐道,“不会是你罢。”
她的床边,果然坐着个清俊的男子。虽然这男子,不管从何种角度看,都比那个还没长开的美少年有模有样的多了。
“什么?”
易风半抱着似是惊醒的她,替她掖好身后的被子,容她坐的舒服些,恍惚听像是她嘀咕了一句,却没听的清楚。
其实坐着,并不比躺着舒服,特别还是在离他只一巴掌近的地方坐着,人的感觉有时候真的很奇妙,脑子迷糊的时候,抱着挺好,恍一清醒了,就觉得不妙。
所以,潇潇斯文的扭了扭,又扭了扭,在他毫无避意的双目睽睽之下,缩回了被筒里。
易风淡着张脸,待她将自己裹得跟个蚕蛹似的不动弹了,伸手往她额头上一探,盯着她脸轻声问道,“还会不会冷?”
原本搭话这个事儿,潇潇是想这么办的,在她争回此床之使用权的短暂几刻,潇潇已经在心中准备了两番同他打招呼的话,一句是“你怎么回来了,”
虽然这问提的发自肺腑,但在她立马反应过来自己这命十有九是被他救了之后,潇潇心细的觉得,这话有些打脸,既打他的脸,人家冒着生命危险把已经有生命危险的你折腾的过了生命危险,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又打自己的脸,若不是有他在,自个儿这小命早没了,此时怕已升了天。
心头掠过一番计较,潇潇便去了那道总是别扭的问词儿,简短成“你回来了,”
又在心里过了一遭,觉得此句甚好,既表达了自己的劫后余庆,又慨叹了一重感谢之意,更突显了对他久别归来的喜悦之情。
潇潇在心中淡定的佩服自己,急中生智的如此滴水不漏,感悟到做人大约大有长进之前迷糊几次都是在所难免。
却未曾想过,自己苦心孤诣,言简意赅,无懈可击的一句在他问了一句冷不冷之后,会沦落到,无用之地。
对于此种陡生的变故,双目无神的呆住,是潇潇一贯的作风,无言且长久的表现一下她被夺去先发权后内心强烈的控诉与不满。
易风瞧见她这副模样,自己也呆了会儿,似乎觉得很有趣。
因他低低浅浅的笑出声来,潇潇眼中虽起先不想含但终是含了几分羞恼,拿被子掩住半张脸,不明所以道,“有什么好笑,”
易风像是更觉得好笑了,只管继续笑,笑的泪花从眼角涌出几了颗她都算得到,笑的他放在她额头轻轻理着她头发的手也哆嗦着没收回去,笑的潇潇从被子里拔出下巴,窘着半张脸同他继续辩道。
“不说话你笑,说话你也笑,到底哪里好笑,你且说了,让我也笑笑。”
“是啊,”他停住笑,却俯身靠她更近些,一缕冰凉的纤发从他肩头垂至她颊边。
他清俊淡雅的眉眼间,一派温和从容,“只有见着你我才会笑,我也只想对着你笑,这么说,你可能明白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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