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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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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拈花惹草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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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遥城东,卯时,白府。

    灵堂内,白纱白绸白花,一派肃穆之色,烧的只剩灰烬的铜盆里,悠悠然被丢进一枚鸽血般红艳斑斓的桃核,撞的一声沉闷响动。

    名贵的檀木棺盖碎裂在地,棺内,本应躺着一具白衣少女的躯体,此时却空空如也。

    廊外匆匆跑进一位腰间佩剑,侍从模样的人,屈身上前与稳坐厅中,垂手正把玩着扇坠璎珞的年轻男子一躬道,“禀公子,整个白府都搜过了,没有近日收留的陌生女子,来白府吊唁的宾客中也没有浑身会发光的女子。”

    “白家老头怎么说?她女儿不是死了吗,尸首呢?莫说是他自己狠心将亲生女儿的尸首丢到荒山上喂狼了吧。”

    男子啪的合上青扇,遮手打了个哈欠,优雅起身时,面上犹有些困倦的神色。

    侍从飞快望上一眼,垂目答话,“他,他已咬舌自尽了。”

    “哼,给自己女儿下毒的是他,做个障眼法放她走的人也是他,许是我说得不够清楚,这世上能救她命的人,再无他人。”

    十来名手持森森利器的黑衣侍者不多时,从白府各处闪身而来,半跪聚在厅外下阶。

    “罢了,由她逃出去也是死路一条,不是值得你们去追的人,时候也不早了,将这里清理干净便回去复命吧。”

    男子话毕,凄厉的神色瞬时隐去,施施然从祭桌抓起一块豆糕,咬了一口,咂道,“嗯。软糯适中,不错。”

    众人目送他顺手抄出一篮,赞不绝口的品着,绕开如生了花的遍地血迹,淡然走远。

    ***

    如果有一天,突然身边的人不约而同的告诉你,你一直讨厌的人,在他们眼中。对自己很不错,你会怎么想。

    老实说,潇潇有点经受不住这种闹心的打击,迎着清晨的冷风一吹,潇潇略感有些头痛,他的温柔细心?有时间再感念吧,先容她抽抽抚了很久,却越来越慌的心。

    看在他近期跟她处的还算相安无事的份上。临走,去打声招呼也是理所应当的吧,做人得你敬我一尺我就敬你一丈不是。

    一抬头,醉逍遥就在临街不远。

    夜迟说,他受了伤,还一声不吭的静静养在这里。有七八日了。

    那么,他还回孟府做什么呢,只是为了跟她吵吵架解解闷吗,还是为了在她面前翻翻医书,偶尔做做戏,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不是有他的得力助手月影吗,何须他夜夜来探。

    既在这里养了七八日了,算起来。应该是在他们从静林寺回来之后伤的。潇潇记得很清楚,那日十五,一早来静林寺朝香拜佛的人很多,因前日假白绫东窗事发累她差点稀里糊涂的走了趟鬼门关。潇潇此时身处佛门净地,经历此事,心境感悟与前大不相同,心想表面上的清心寡欲或许也只是表面上的。

    印崇当日已被拖去达摩堂重罚,印三倒没听说什么,潇潇自不会多此一举将他供出来。只是,祁宇凡母妃忌日一过,竟连多呆一天都不愿意,当日就押她上了马车往回赶,很晚才回孟府,夜里她极困,在马车里睡的很沉,被袭,应当不是那夜。

    祁宇轩这回说的倒不是一味的废话。

    潇潇有些惆怅的窝在遥遥一望就能见着醉逍遥明晃晃的大招牌的对面的斜对面,说他受了箭伤,又是伤在哪里呢,之前冒着那样大的雨抱着自己走回去,很费力气吧,当时一巴掌把她拍醒不就好了,潇潇自虐的想。

    “哎,你踩着我了。”

    惆怅的某人突然被人这么不轻不重的拿话一搭,微末点儿的惆怅陡然生出了点悲愤的小情绪,全酿在晶亮亮的一双眼睛里,对着居高临下俯视她蹲坐姿势的人洪亮着道,“谁让你把脚伸过来的。”

    路边摊前,留有的人行道上,正闲闲搁在他脚上的罪证,潇潇也没拿开。

    那人半晌无语,颇有意味的瞧了她会儿,潇潇突然觉得祁宇凡有时候还挺大度。

    沈尽自问这些年招惹的女子不少,被招惹的时候也挺多,女人的心理他琢磨的没个九成九,也该错不到自个儿身上,这女子,他方才还颇有涵养的朝她笑了笑,她没眼光就算了,反倒过来咬他一口,这艳,猎的有点憋屈。

    沈尽少有的自我反省之际,潇潇依然纹丝不动的窝在那里,敛了神色礼貌道,“你走不走?”

    眼前形形色色的路人全没留意这档子鸡毛蒜皮,距离二人最近的布衣小摊贩却很有自我保护意识的察出这么个当不得事儿的事儿,依这两人的穿着打扮,丝毫不让的挑衅气势,很有可能闹出个富人中只当笑话的笑话,穷人中断人衣食的砸场。

    小摊贩双手握紧木架子车,潇潇已经蹭的站起,冲着比他高出一个头,只着了薄衫的淡漠男子轻快道,“你不走啊,那我走了。”

    言毕,狠狠的,就着正放在她脚下的那只,端端正正的踩过,还不露声色的碾了一碾,痛的沈尽将还没出口的话又咽回去。

    小摊贩揉了揉眼睛,没勇气回头理留下来的这位,执着的继续将看起来不太重的小车推的歪歪扭扭。

    要说沈尽不是个瑕疵必报的性格,除非打娘胎里再生一回,今儿这样打碎了牙往肚里吞的做派,单单是因为他一时没寻着个合适的法子,将她碾死在这里。

    所以,沈尽的记性常年被锻炼的很好。

    包间和厢房皆需往上走几步,潇潇站在醉逍遥楼下,片刻前灵活轻便,稳妥有力的双脚突然有点抬不起来。

    方才一时兴起的跑开,怎么就笔直的冲这儿来了呢。这腿,确实不太听使唤。

    是以,祁宇凡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某人哭丧着张脸。一手搭在楼梯扶手上,像是等了很久,放空的眼神漂移的也不知到底看在哪处。

    祁宇凡有点后悔,不该应了孟逍半胁迫的要求,住到他眼皮底下来。

    凌厉的眼风扫过,大堂饶有兴味瞧着潇潇举动的小二规规矩矩的领了意,将人带上了楼。

    潇潇托脚尖跟着脚后跟的龟速,慢腾腾的挨到他房前。潇潇不做声。他也不做声。

    小二以为带错了人,又不敢多嘴问一问,因掌柜的交代过,这位贵客的一举一动都需特别注意些,遂一脸谄媚的杵在边上,料想待他发话,自己快些将她撵下去就是了。

    祁宇凡脸色有些难看,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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