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初的桃花村,扫盲运动正如火如荼,村里唯一的高材生翔,高中毕业回村当了一名乡村教师,山村不大,也就百十口人家,孩子不多,就十几个,两间生产队的场屋就成了翔的办公室和孩子们的教室。
乡村的孩子野惯了,窄小的教室圈拢不住他们蒸腾的性格,老师刚放下课本,还没来得及说下课,都像一群小马驹样腾地跑开了。
翔习惯的推了推那副架在鼻梁上眼镜,眼睛情不自禁飘向场屋外不远处的打谷场。
打谷场上村里一群姑娘正在劳作,有说有笑,热闹非凡,领头的是村里铁姑娘队长玉凤,此时正大着嗓门呵斥着一个毛手毛脚的小姑娘。
玉凤,桃花村铁姑娘队长,已经二十大几还待字闺中,村里像她一般大的姑娘,早成了几个孩子的妈,她还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带着村里一帮小姑娘,摸爬滚打在村里田间、地头。
玉凤浓眉大眼,常年的劳动,锻炼出一副男人般健壮的身板,走路风风火火,地里收割、耕耙男人能干的,她也样样拿得起放的下,只是姑娘太剽悍,也不是什么好事情,附件三五个村的年轻的小伙,一提起她来,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屏住了呼吸。
人家说一家有女百家求,她可好,门可罗雀,急得父母夜夜唉声叹气。
她倒没事人一样,白天领着一帮姑娘像牛一样在地里忙乎,晚上又招呼村里姑娘、媳妇挤在村里那间场屋,点灯熬油跟着翔上夜校。
大姑娘、小媳妇那热烈的眼神都能把翔融化了,一个个坐的笔直,认真的跟着翔“人、口、手,上、中、下”朗朗的念着,可她,早趴在石板桌上呼呼大睡,不时用袖子抹一下,嘴边流出的口水。
全然不顾,翔偷偷瞟去的目光。
也不知怎么了,每次看到这个男人婆一样的女人,翔总有股小鹿撞怀的感觉,情不自禁的想多瞟上几眼。
翔比玉凤小三岁,每次见面玉凤总是像哥们一样拍拍翔的肩膀,有几次力度太大,弄得翔一个趔趄,惹得周围的姑娘一阵开怀大笑。
不经事的翔,像干坏事被外人撞见了一样,燥的满脸通红,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而姑娘玉凤,则没事人一样睁着大眼睛,一副无辜的模样。
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起,翔开始偷偷注意着这个特别的姑娘。
翔记忆里最深刻的是一次黄昏,好像在十年前,少年的翔,放学回家,刚翻过山岗,就被一个孤寂的身影吸引住了目光,正是十五六岁的玉凤身着一件粉红罩衫,双手抱膝,一个人孤独的坐在高高的山岗上,忧郁的眼神,迷茫着眺望远方,背后是山花迷漫的山岗。
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愫,在少年翔的心头迷漫,一瞬间,他情不自禁的想走上前去,用自己窄小的肩膀,不甚宽广的胸膛,去安抚这个忧郁的姑娘。
年少的翔根本没有这个勇气,他只是呆呆的站在山岗上像瞻仰仙女一样,默默注视着这个让人升起无限怜爱的姑娘。
也许就从那一刻起,姑娘忧郁的眼神,驻进了少年翔的心里,那个山花烂漫的山岗成了翔子魂牵梦绕的圣境。
每当夜深人静的夜晚,雪一样皎洁的月光从木窗棂透进来,照在翔青葱的脸上,总会有一种与他年龄不相衬的痛苦在心里迷漫,那是他这个年龄不该拥有的思念在吞噬着他的心扉。
翔心里把那个姑娘当成了自己秘密,默默注视着有关她的一切。
少年的翔偷偷的把这个秘密深埋进自己的心底,默默注视着这个第一次走进自己心里的女人。
他像村里那些真正的男人一样把那个身影锁进了自己的心扉,他心里固执的认为她是他的女人,他在等待着她的成长,同样也在渴盼着自己的成长。
他梦想有一天,他长成如哥哥一般彪悍的男人,把娇小的她揽进自己宽阔的胸怀,成为他真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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