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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墟仙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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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人为刀俎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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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救了自己,便一定是有所求。可他此刻的杀意一点也不做假。聂新月不由得往后挪动身体,顺手在地上抓起一把土。

    “真是一柄好剑。”他将剑一错,紧紧贴到聂新月的脖子上。尖锐的剑锋硌得她生疼,她不得不稍微偏开一点头,用以减轻疼痛。

    是他!

    出声诱惑自己的就是这个声音。

    “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阻碍我?为什么救了我又要杀我?”聂新月努力的使自己做到冷静,但她的声音依旧有些颤抖。

    “救你?”那个人似乎是听见了好笑的笑话,脸上扬起讥讽的笑意。“你再好好看看。”他侧开身子,把身后的景致让出来给聂新月看。

    他的身后,一条平坦的道路连绵而下,坚硬的地面和聂新月身下的一般无二。悬崖,峭壁,铁索,一切的一切,仿佛只是她的幻想。

    聂新月微微的张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原来,是幻觉。

    她终于明白仙障里面怪在哪里了。这里没有人。来的路上,无论是她的前面还是后面都有人,可是一进仙障就只剩她一个了,大家像是凭空消失了。若是仙障会根据进入的人的弱点产生幻想,那她理所当然的不会看见其他人。

    可,眼前的这个,又是什么?

    “看清楚了?”那人狭长的狐狸眼中突然亮起一道坏光,然后将手随意一扬。

    剑锋所至,几滴鲜红的液体四溅开来,如同天空中的流星,从聂新月的眼前陨落。

    聂新月捂住自己的脖颈,她感觉到温热的液体大股大股的从她的手缝间肆意流走,她的疼痛在减轻,意识在流逝。她试图瞪大双眼,但眼前只有黑暗。

    呼吸在减弱,心跳在减弱,支撑双眼张开的力量也在减弱。

    死亡带来的恐惧夺走了她所有的意识。

    ——————

    冷。

    像冰窟一样寒冷。

    聂新月蜷起不停打着哆嗦的身体,眼前的黑暗中开始显现出朦朦胧胧的影子。

    那个影子动了,然后变高,变近,变得清晰。可是周围的光线太耀眼了。她只能看见银白色的光芒挨着地面,随着那影子一闪一闪的靠过来。

    一团黑色的绒绒的东西在她的身体上方忽然旋开,轻飘飘的落下,直至盖在她的身上时还带着些温度。她下意识的将那东西裹紧,眨了好几次眼睛,才终于适应下这里的光线。

    她身上裹着的是一件黑色的貂绒披风。除却这件披风,她的周围只有白耀耀的雪和亮闪闪的冰。还有……一个金色的人。

    那个人就静静的停在她的身侧。淡金色的衣摆随着冷风扬起,露出里面银白色的风头罗帛履。

    聂新月支起身子。冷气趁着这空当钻进披风里,激得她一哆嗦,她赶紧又把自己裹起来。

    “那把剑,你从哪得来的?”

    这个男人居高临下,声音冷得像雪。绵绵的,但是落在温热的身体上会很刺骨。紧绷的身体又是一哆嗦,然后她才抬起头。迎着刺眼的阳光,她的视线只是匆匆在他的脸上一扫而过,依旧没有看清这个人的面容。但她看见他冰冷视线的目的地是她身体另一侧,并没有停留在她的身上。她寻着感觉看过去,身侧原来是那柄她一直赖以傍身的宝剑。

    晶莹剔透的翠绿色剑柄上那条盘龙犹如活物,雕刻精细而不碍手。许是因为剑柄中间是空的,所以整个剑并没有因为石头剑柄而过沉,至少不影响聂新月灵活的使用它。然而这剑虽巧夺天工,但翡翠这种产自缅甸的玉石在古代是极不值钱的东西。这柄宝剑究竟有何特别?

    不明白其中奥秘,聂新月不敢随便做答,只好含糊的道:“捡的。”

    “何处?”

    “山上。”

    男子微微停顿,仿佛是在思索,几秒钟后突然道:“是度朔山?”

    他的语气并不像是在问她,而更像是已经得出了答案。聂新月不敢再胡乱答话。她并不知道遇到沧渊的那座山是不是叫度朔山,但她知道,答与不答,这个男人心中都已经有了确切答案。那是关于这柄剑出现在度朔山的答案。如果沧渊把这柄剑留给自己也是别有用意,那么眼前的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沧渊的用意,或者用意之一。

    是助力,还是危险?

    她相信沧渊不会害她,也相信沧渊会预料到这柄剑会和这个男人相遇。所以她相信这个男人会成为她的助力。

    与这个男子一样,短暂的做出判断后,聂新月才开口说话,但她还是给自己保留了余地,没有说的太绝对:“大概是。”

    金色的男人得到答案,离开挪动脚步。

    “呵,司业大人别走啊,在下的礼物可还满意?”

    是他!聂新月因温暖而稍稍松弛下来的肌肉再度绷紧,扯着披风的手也不自觉的握成拳。她小心的把右手探出披风,抓住冰冷的剑柄,这才略感安心的慢慢转头往自己的身后,也就是声音起源的方向看过去。

    “辛漠。”被称做司业大人的金色男人顿住脚步,冷冷的还带点咬牙切齿的唤出他的名字。

    辛漠恍若不闻,弯起他狐狸似的眼睛,对着聂新月恶心的笑起来。仿佛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那邪魅笑容里面的不怀好意。

    是他,是他割开了自己的动脉,也一定是他把自己弄到这里来的。

    一道惊闪遽然划过她的脑海。她迅速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手下平滑的触感令她动作一滞,她立刻又去摸另一侧的脖子。那一侧的皮肤上依然没有任何疤痕。

    聂新月有些发懵的转正了头。

    难道,那也是幻觉?

    “司业大人,您刚刚也验过我的诚意了,我们做笔交易,如何?”见那个司业不说话,辛漠也就接着往下说:“我知道这个女人知道些司业感兴趣的事,才特意花了心思弄她到这儿。”

    辛漠的话像是一道咒语,将一块巨石压到了聂新月的心口上。她憋得难受却又无从发泄,只有将剑的握得越来越紧。

    在这个世界弱者没有发言权,所以她只能像个没有感情的商品一样被人随意标价?可在这样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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