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亲非常抱歉~今天临时有事,所以没有按时更新。今天晚一点双更哦,向大家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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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现在和聂新月说,只要你从这里跳下去就能回去了。那聂新月肯定会毫不犹豫跳一下去。说她不怕死,那是不可能的,但她更怕回不了家,怕已经为她耗尽了心血的父母再度为她担忧。
她闭上眼睛,眼前闪过的是父亲花白了的头发和挂着疲倦的笑脸;是母亲粗糙的手,一手搅动砂锅中的药,一手擦拭脸上的泪。
她睁开眼,咬着牙站起身,靠近悬崖。
蒙蒙的雾气缓缓涌动,笼罩了整个崖底,深不见底的悬崖下不时的传来几声乌鸦凄厉的啼叫声,像是在期待着下一个死者的到来。
聂新月匆忙靠到一旁的树上,将冰冷的手覆到有些晕眩的头上。
站在高处,她就会头晕。要从这三根铁索上一步一步走过去,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
如果不能走过去……
聂新月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睁开双眼。
那就爬过去!她绝对不能停在这里。
她脱下身上的外袍。将衣服撕成条状,然后将长布条拧成布绳,一头绑住自己的腰,并把宝剑牢牢绑在自己的腰侧。然后蹲下身子,将另一边绕过铁索,和自己腰上的布绳系了两个扣。她狠狠的拽了两下,见绳扣没有动,才深吸一口气,抓住铁索,准备进行她只见过没试过的爬索运动。
“呵呵……”
“谁?”她像一匹察觉到危险的野马,瞬间绷起神经,右手不安而警惕的握上剑柄,左手则快速的去解那被她系得紧紧的布条。判别不出声音的方向,所以她没有轻易地转动身体,只是用视线扫过尽可能多的地方。
“明明怕的要死,为何不回头,为何要难为自己?”男子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崖底、从林间,从四面八方涌入她的耳朵。他的语调仿佛只是好奇的问问,可聂新月却敏锐的感觉到了他的不怀好意和别有居心。
他想要动摇她。
为什么想要动摇她?减少自己的竞争对手?还是,这就是仙障中的考验?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聂新月都不想耗费自己的脑细胞去理会一个想要动摇她的人。
可那个声音却死皮赖脸的纠缠不休:“前面的路并不好走,回过头也许就是海阔天空。你为何不敢回头看看?”
聂新月唰的一下拔出剑,“滚开。”
“瞧,我说中了。所以你怕了,恼羞成怒。”那个声音中溢出些许笑意,“你不光怕我,还怕沧渊,怕你无法打败他。怕计大柱,怕他发现你明明对她无意,却为了让他继续帮你而直到最后也没有回绝他,你在利用他。你更怕这个陌生的、弱肉强食的世界,因为在这儿你是弱者,你只能被人踩在脚下。”
“你胡说!”他的话像一把利刃,每一下都刺入聂新月的痛处。来到这之后的恐惧、大柱带给她的感动、被刁蛮小姐踩在脚下的羞辱,一幕幕在她脑中回放。她的心乱成一团,再也无法保持冷静。
这时候那个声音却突然柔软了下来:“前面是万丈深渊,一旦失足,你就什么也没有了。而后面呢?鸟语花香,远离尘嚣,你可以好好活着自由的活着。不用变强更不用逼迫自己,那不是你一直想过的生活吗?想想你的父母总是逼着你吃药,逼你睡觉,逼你做你不爱做的事。没有他们,你可以过的更好。”
“不对……”聂新月抓住自己的头发,跪坐到地上,无力的反驳他。
他说的不对。他说的不对。他说的不对!
她的思绪早已是一团乱麻,唯有这样拼命的告诉自己他说的不对,她才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往回走。
她下过决心,她的每一步只能向前,不能后退。
她下过决心,她活着只是为了变强。
她下过决心,她要回家。
回家。
孤零零的三道铁索在风中铮铮作响,仿佛是在向她指明道路。
聂新月一把抓起一条铁索,眼中映出的不是万丈悬崖,而是一条路。一条虽然漫长,但一定会尽头的路。路的这头是她,另外的那一头是家。
她的家。
有父母在的家。
聂新月咬紧牙,反手将剑插回鞘中,一个翻身,将自己悬挂在铁索上,然后双腿交叉勾住铁索,利用腿和胳膊的力量挺起身子,用一只手把布绳从铁索的这个环上移到前方的环上,然后伸手够向远处,用力往回拉,双腿也跟着往前蹭。
还算顺利的爬了一段,她的胳膊却开始发颤。在这种肌肉长期处于紧绷得不得放松的状态下,从未经过锻炼的她,力气已经到了极限。她不得不在这中途停下,借着腰上的绳索吊着她的力量,放松胳膊和腿。
腰间吊着她的力道突然一松,她上身往下一仰,慌乱之下静松开了脚,索性双手紧紧抓住了铁索。
惊魂甫定,她猛然想起自己方才解松了布绳,而心烦意乱之下忘记了再度系紧它。
而这连番折腾下,她甚至没有力气再将腿勾回铁索上。这样吊在铁索上,她很快就会脱力,更别提爬过去。她绷紧的肌肉微微颤抖起来,一时间被自己忘却的对高的恐惧再度袭上她的心头。她感觉到自己的双腿悬在空中随着铁索在晃动,可她却不敢看。
怎么办?
离对面已经很近了,目测过去也就二十多米的距离。崖壁上光秃秃的并没有尖利的岩石。
与其在这里吊着,不如拼拼。聂新月一狠心,左手死死抓牢铁索,右手从腰间拔出宝剑,抬手准备斩断铁索。
就在这时,铁索上下晃了几晃,一个淡紫色的人影踏着铁索,霎时间冲到眼前,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腕。接着聂新月右手腕上一痛,剑就被人夺了去。她还没来得及惊慌,已被人抓住左腕用力一提,揽腰横夹在身侧,飞一般的朝对过掠去。
等她缓过神,屁股就和大地硬碰硬的来了个亲密接触,这一下摔得她全身跟散了架一样。都还没等她叫疼,一柄利剑就刺了过来,不偏不倚地停在她脖颈右侧的动脉旁。
在这真实的疼痛感下她反倒平静下来。这个人无缘无故的救她,别无所求当然最好,但若真有所求,便不会轻易的杀她。只是她想不明白,她一个异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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