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临近山顶的路窄得单单刚好容纳下他们的马车,但却出乎花子惜意料中的好走,地上甚至没有什么较大的碎石。
马车稳稳当当地开向山顶,上官歌魇坐在一侧闭目养神,花子惜这个病号躺在另一侧面向右墙。
花子惜咬了咬牙,手紧抓着坐垫,这姿势很难受,抓着垫子的手一旦放开,身体就会向下滑。其实她只要背向墙用后背抵着就轻松多了,但她怎敢这样面对着上官歌魇。
昨天是他救了自己没错,想了一个晚上到底该不该说声谢谢之类的话,毕竟假如他没有发现自己晕倒,她花子惜就可能遭遇不测。
她又一想到另一个方面就纠结了,明明是上官歌魇丢下她不管导致她晕倒的,而且这人天天对自己冷冷淡淡脸上总还一副冷嘲的表情这次事故说不准就是什么阴谋。
辗转难眠,花子惜如此胡思乱想地过了一晚上。
现在一看见上官歌魇就想起这件事,左为难右为难,所以她就直接不再去想,苦撑着身子只希望快点到目的地。
说来也奇怪,箫燕离明明说这溪莱山是座凶山,可为何一路上风平浪静,甚至就是一只傻鸟也没有看见。殊不知漫山的凶兽对上普通人还可以吓吓,一见这行人就跑了个十万八千里。
很快,一晃眼的时间,马车便停了下来。
上官歌魇依然没有睁开眼睛,箫燕离一停下就乐颠颠地跑去找清恒交流感情。
花子惜迫不及待地颤着又酸又痛的双腿跳了下来,眼前的景象让她愕然。
他们这是来到了溪莱山的最高峰顶,并没有她想象中的云雾环绕,绿色苍茫,而是遍地的寸草不生。
云吧还说不上,应该算是灰烟,像是人家烟囱里飘出来的无味浓烟。花子惜好奇地走到深处,好不容易望见了一棵光秃秃的半米高枯树。
这就是燕离姐所说神仙很多的地方?在她看来,应该是鬼魅丛生之处吧。
一回头时,她一怔,四处张望时蓦地惊觉视野中有灰蒙蒙的雾气,一棵衬得画面十分孤寂的枯树,哪里还有马车和上官歌魇一行人的身影。最凄惨的事情发生了,她应该,也许,大概,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是迷路了。
花子惜不是那种没头没脑的人,她不敢贸然走失,在这灰雾中,能看到的唯一一个有标志性的东西就只有这棵枯树了。
她还发现,走远十米后就枯树就完全被灰雾遮住,情况恶劣的超出她的想象。她适当地走出一些距离后还是没找到一个人影,只能再找到枯树守在原地。
颓废地叹了口气,花子惜紧抱着包袱蹲在了小树边。他们应该会来找她吧。
苦笑一声,她也不敢去确定,她不过是王府中一个没进几天的小厨子而已,他们有什么理由重视她这个平民,并来这么危险的地方找人?
话说,她甚至都不知道上官歌魇等人来溪莱山究竟是要干些什么事。
花子惜在现代经历了许多,心理上本来就比一般人要坚强的多,依现在的情况顶多就是害怕得全身发寒,她知道自己等不到人的话就必须找办法走出去。
两眼直直地带着愤恨盯了身旁的小树好一会儿,花子惜的嘴里憋出两个字,“鄙视!”
鄙视之!怎么可以就长怎么点,真不知它娘是怎么生儿子的,不但又矮又秃,还长得细。来个木桩子也好啊,至少她还能看看树的年轮搞清方向。
这下好了,天空被灰雾掩盖,树还长得这么龊,地上也不多长几棵草,都分不清方向坐标。
“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花子惜用吃奶的力气对着空气大吼两声,她对有没有人回应不抱多少希望。
没有回音,看样子这地方不是一般的广阔。
雾肆无忌禅极其没有规律地飘动,空气中完全感觉不到一丝风,要想找到风向也是不可能的了,花子惜以失败告终。
用力一跺脚,就在花子惜打算豁出一条命冲出去的时候,脚边传来一个尖锐的叫声,犹似某个小动物。
花子惜吓了一跳,一闪身惊奇地看见自己之前所站的位置正站着一只小小的东西。
被长毛微微遮盖住的漆黑大眼睛,俏皮的黑色鼻子,白灰色堪比她蘑菇头长短微卷的茸茸毛发,类似装饰羽毛状的蓬松大尾巴,绒毛包裹下短短的四肢。
尼玛!这破地方还有西施犬!
那声尖叫,自己踩到这个小东西的脚了?花子惜摸摸鼻子,蹲下身,打量着这只小犬。想她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也曾养过一只西施犬串串。
小西施犬看起来对于花子惜踩到自己小脚的事没多少介意,还异样亲热地在她脚边打了个滚,萌萌地叫了起来。
思索了片刻,花子惜解下包裹,拿出餐盒,里面了许多小笼包,就是看样子压得有点变形了,从中拿了一个弄了一小半放在手心。
嗅嗅再嗅嗅,小西施犬微湿的鼻子嗅了好一会儿递到自己嘴边的包子,然后有点急迫地一口咬住,咀嚼一两下就吞了下去。
看它吃得欢,花子惜也欣喜地一而再再而三地把四个小笼包喂给了它。
不知道的人看小狗这狼吞虎咽的样子,还以为它有三天没吃东西了。
还没吃饱呢。
在小西施犬恋恋不舍的注视下,花子惜用娟帕擦了擦手,将餐盒重新放回了包袱里,再把包袱背了回去。
得了便宜就卖乖,小西施犬就是这种,舔舔鼻子,更加卖力地讨好她,在旁边摇着尾巴一个跳跃两个爪子攀上了她的腿,小脑袋蹭个不停。
花子惜最受不了可爱到爆的小狗,观察了一番后,把小西施犬抱在了怀里,摸摸它的小脑袋,“狗狗,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和我一样迷路了?”
小西施犬也不知道能不能听懂她的话,在她怀里亲切地狂摇柔软的毛尾巴,长长的毛顺着它的动作轻拂在花子惜的脸上,红红的小舌头还不忘在她脸上乱舔。
看到小狗,花子惜心中满是欢喜,差点就忘了自己还深陷灰雾中这件事。
她知道,在这个世界满大街的土狗中出现这样的玩赏犬已经很不寻常,再者一只小小的西施犬既然能走进溪莱山这凶山中,想必它不是什么凡狗。
“狗狗,你有没有主人?”花子惜托着它的前肢,让它站立在自己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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