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箫燕离大摇大摆地在她房间桌子上吃早饭。
花子惜也没去理会,伸了个懒腰,跳到床上打了个滚,抱住被子把小床乱捣成鸟巢,“累死我了,燕离姐,你知道溪莱山吗?”
听到这三个字,箫燕离咳嗽了两下,被汤水呛了个半死,擦擦嘴。她坐到床的另一侧,“你问这个干什么?溪莱山是燕都中一座有名的仙山,山中没什么好玩的,就是神仙多了一点。”
箫燕离轻描淡写地说着,看上去不以为然,完全没有像在讨论神仙之事的样子。
神仙!
“仙山?”花子惜精神一震,神仙,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吗?不科学啊。可是看燕离姐的样子,还说神仙很多,这话算是什么意思。
箫燕离继续说下去,“嗯,仙山。这年头有不少人上去求仙,自然,神仙也不是那么好见的,不是被野兽吃了就是迷路了,很少有普通人能走进深处活着出来。自此,溪莱山在民间也成为凶山,一般人只敢在外围走走。”
要是能有随便走走那就真怪了,这上官歌魇分明就是要她去送死嘛,她又没什么武功,随便来只狼就能几爪子把她拍死,花子惜腹诽着。不由而然地想起自己在动物园里看到的巨型野生动物。
“那上官歌魇为何要去?”花子惜在别人面前都说王爷,只怕说名字将他们吓到,在箫燕离面前她就随意了,二人都是一路子的怕什么。
她揣测着,这王爷是想学秦始皇求仙求疯了,还不顾生死想上溪莱山撞运气。
“你怎么知道王爷要去。”箫燕离一下瞪大了美目,王爷怎么可能会向一个小厨子透露这个信息。
花子惜萎靡地歪着脑袋,她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干脆用被子蒙住头,抽抽嗒嗒声音传来,“还能怎么样,他刚召我过去为的就是这事儿,去溪莱山就去呗,管我什么事,还把我给带上。”
抽搐了几下面部肌肉,箫燕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也不知道上官歌魇为何这么做,只能说这孩子真的悲催了。
不对,溪莱山上设有禁制,没资格的人是绝对进不去的,明知花子惜是个小小的普通人,王爷怎么还会做这样的决定?
眸中精光一闪,箫燕离直勾勾地盯着那缩成一团在旁边滚来滚去的虫虫。
感觉到燕离姐许久都没有什么回应,花子惜小心翼翼地掀开了一点被子,冒出一颗绒绒的蘑菇头。燕离姐为什么这样算计地盯着她,这种含笑的神情真的有点毛骨悚然······
算计?
箫燕离一眼瞄到花子惜的小胳膊,反手扣上去,握住她的手臂。
又来!
花子惜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如小虫流窜在体内的凉凉感觉,只是这一次比上官歌魇的要淡一点,不是那么强烈。同样的,再一次反抗,凉凉的感觉又一下子不见。
她怎么觉得,两个人都在试探她什么。她不过一个小平民,身上哪里有什么秘密,用得着这样特殊对待吗?
“诶,真的有耶。”箫燕离有些惊讶。
难怪王爷会让花子惜去,原来她真的有这个资质。
“什么有没有的。”花子惜问道。
箫燕离故作高人神秘深不可测的模样,“很好很好,既然你有这个资格,就定能入仙山,至于为什么,到了那儿你就知道了。”
“切,不说就不说嘛,我也懒得知道。”花子惜不客气地用被子甩甩箫燕离的后背,“走开啦,我还要整理东西,行李都没准备好。”
这个不讲义气的人,亏自己今天早上还在早膳中加份了,给她三分颜色就给开染坊,鄙视她!
箫燕离不忘端起餐盘,“明天见哦,忘了跟你说,我和清恒也去哟。”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花子惜背了个小包袱跑出王府大门。她尴尬地发现上官歌魇早就上了马车,清恒骑了匹高头大马,箫燕离坐在马车前充当赶马的马车夫,就等她一人了。
“呃,我来迟了吗?”花子惜抓了抓脑袋。
箫燕离摊摊手,“刚好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子惜,你带这么多东西来干什么?”
花子惜委屈地提了提自己身上的包袱,不多啊,衣服什么都没带,就带了一些银子和准备路上吃的油条包子。
挥挥手,箫燕离意识花子惜快上马车。
掀开车帘子,花子惜弯腰走了进去。里面空间很大,还有软榻,坐个十人也不成问题。她一甩手,把包袱放在上面,一屁股坐下呼出了一口气。
暗红的眸子的幽光袭来,“啊——”
“怎么了,怎么了?”箫燕离掀起帘子,长剑在手。
没有想象中的刺客,只有花子惜惊恐地缩着身子,她注视的那个角落摆着一张上官歌魇臭臭的俊脸。
“······误会,我没有看见王爷。”花子惜后怕地看看上官歌魇,直往箫燕离的方向缩。
早知道上官歌魇坐在马车里,她就不上马车了。宁愿下车走路,她也不想就这样对着王爷大大的脸如坐针毡地到溪莱山。
一路颠簸,清恒和上官歌魇都是冷着脸沉默不语,花子惜和箫燕离时不时地聊上两句。现在情况很安定,就是马车里有点冷。
进入山林,花子惜的屁股颠地实在受不了,强烈抗议要求出来走走,结果就成了前面一马车,后面一女跟着泪奔。
没像她一样体会过还真不知道马车走这么快,还这么长的距离,简直就是在跑马拉松,累得满脑子七荤八素浑浑噩噩的花子惜也完全看不了路边的景色。
“王爷,子惜······”箫燕离知花子惜是普通人,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毅力和体力,于心不忍。
上官歌魇没等她说下去,冷声道:“维持这个速度,她迟早要进行训练,这对她来说有利无害。”
“是。”箫燕离不再说话,回过头去担心地望了后面人一眼。
也不知跑了多久,花子惜喘着粗气,脚步如同灌了铅一般,每抬动一下就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只知道她不能停下来,一旦跟丢了马车自己就成了那不知道身在何处的山中野兽的食物。
本来还在心底骂着上官歌魇,到现在,根本就没力气也没有心思去骂,专心于不让自己绊到石头,除了四肢其他地方她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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