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
卫兵们冲进了小木楼,小木楼里一些残存的黄巾军拿起武器与卫兵们厮杀在一起,卫兵们被阻挡在了一楼。二楼废墟里,王季抖了抖身上的尘土爬了起來,身边的乔万金捂着腿痛苦呻吟,王季低头一看,乔万金的腿被倒塌的砖石砸伤了。
王季要搀扶乔万金起來,乔万金指了一下楼梯口,“别管我,快去挡住那些狗杂种!”王季捡起一把刀冲到了楼梯口,狭窄的楼梯上挤满了人,黄巾军在上,卫兵在下,刀枪相碰,喊杀一片。
乔万金倒在地上给王季出了一个主意,“把楼梯拆了!”王季傻了,这小木楼修建完毕沒几年,而且修的时候是能工巧匠出了大力气忙活了几个月,绝对不是豆腐渣工程,说拆就拆,可它怎么拆呀?
王季拿刀去砍楼梯,砍了几刀觉得太傻,又回身抱起了一块装饰用的大雨花石,拿着雨花石砸,砸了沒两下王季就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而楼梯依然是稳如磐石,“他妈的,该结实的时候不结实,不该结实的时候贼结实!”
王季正骂着,乔万金在身后叫道:“老王,闪一边去!”王季回身一看,乔万金手里拿着一捆炸弹,刚才卫兵们投掷的炸弹,有的引信烧了一半就断了,沒有爆炸,乔万金把这炸弹捡起來重新点燃,撇向了楼梯。
楼梯上黄巾军与卫兵们正厮杀得激烈,冷不防一捆炸弹从天而降。炸弹炸响了,楼梯轰然倒塌,黄巾军与卫兵们全都摔了下去,尸体纠缠在一起。乔万金这一下把手下的黄巾军和卫兵都炸死了,小木楼里只剩下他和王季了。
第一批卫兵死光了,李裨有叫第二批卫兵冲进去,沒有楼梯,卫兵们上不去二楼,于是李裨把火枪手调來了,火枪手举起火枪对着一楼天花板二楼地板就是一阵乱轰。子弹从脚底下往上飞,王季和乔万金互相搀扶着躲到了角落里。
火枪手这种乱枪打鸟的方式既浪费弹药,效果又不明显,李裨叫道:“别打了别打了,搬梯子去。”卫兵们得到命令去找梯子,准备攀爬到二楼來,乔万金和王季对视一眼绝望了,午时早已过了,去他妈的援兵吧,现在只有等死的份了。
乔万金抽出了两把匕首,自己留一把扔给王季一把,王季疑惑地看着乔万金,说:“你这是要干什么?”乔万金说:“自己捅自己我下不去手,你捅我我捅你,咱们互相给个痛快,别等着落入李裨手里遭受羞辱了。”
王季看着匕首脸色煞白,说:“再等一等吧,万一要出现转机了呢。”乔万金不耐烦了,说:“还等什么,长痛不如短痛,我先捅你了,兄弟,我尽量手快点不让你遭罪。”乔万金攥着匕首对准了王季的心口窝就要捅。
乔万金卯足了力气捅了下去,王季急忙抓住乔万金的手腕躲闪过去,乔万金正要责怪王季,王季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外面,“你听!”乔万金竖起耳朵听了听,外面传來一片喊杀声,两个人都跑到了窗边,只见一群头裹黄巾的黄巾军杀进了院子里,看样子有数百人之多。
“援军來啦,援军來啦!”王季兴高采烈地叫嚷着,激动得眼泪都要流下來了。这突然杀出的一支队伍把卫兵们冲乱了,李裨呆呆的说不出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杀出來的这支队伍是万灵道虎州地区治头大祭酒龚军豹的队伍,龚军豹答应了王季的请求前來助战,不过龚军豹留了一个心眼儿,沒有准时投入战斗,而是延迟一会儿,估计乔万金、王季和李裨拼得两败俱伤差不多了,他再來收拾残局。
卫兵们本來以为战斗马上就要结束了,都放松了心态等着一会儿喝庆功酒,龚军豹带着虎州黄巾军横插一杠子,搞得卫兵们措手不及,丢盔弃甲,落荒而逃。龚军豹的出现瞬间扭转了局势,李裨带着几个卫兵逃到了墙角,被围困住了。
这次轮到别人耀武扬威地向李裨喊话了,龚军豹掐着腰一副胜利者的得意,“李裨,投降吧,你已经别无选择了,你背叛了圣教,背叛了胡教主,难道就沒有一丝悔意吗?快出來投降,别像个老娘们儿似的磨磨唧唧,仁慈的胡教主会对你从轻发落的。”
李裨躲在石墙后面,惶惶如丧家之犬,“是龚大祭酒吧,龚大祭酒您英明神武,千万不要受小人的蒙蔽,王季、乔万金亵渎圣教,诋毁胡教主,他们才是真正的罪人啊,龚大祭酒,您三思啊。”
龚军豹笑了一声,说:“李裨,不是我笑话你,你缺心眼儿吧,我带着这么多人來,听你几句废话就退回去,可能吗,实话和你说了吧,不抓到你今天我是不会走的。”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李裨见沒有商量的余地了,也就不再摇尾乞怜了,把所有卫兵都召集起來,准备杀出一条血路逃出去。看守后门的五个卫兵也被调到了前院,范廷亮拖拖拉拉走在最后面,假装提鞋溜到草丛里躲起來了,他才不愿给李裨当炮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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