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天很喜欢万绿丛中一点红这样的优越感,她躺在桌子上看着那些被她迷得直淌口水的海盗们,突然她的目光与范廷亮相遇了。范廷亮当了十几年的儒生,身上有一股儒雅之气,在海盗们中间显得鹤立鸡群。艳阳天的脸有些发烫,竟带着羞涩地垂下了目光,起身坐了起來。
身边的海盗叫道:“小美女,干什么呀,哥哥还沒看够呢。”海盗伸手去掀艳阳天的短裙,艳阳天一巴掌将其打开,“去,滚一边去!”艳阳天目光灼热地看着范廷亮,范廷亮被她的目光烫伤了,躲躲闪闪。曹世洋在旁边叫道:“大人,您走桃花运了。”
范廷亮不想和这样的女人过多纠缠,他说道:“走是桃花运,现在我们就走人,走,回去。”范廷亮转身刚要走,艳阳天就冲他叫道:“那位公子请留步。”海盗们的目光一起转向范廷亮,范廷亮无奈停下了脚步,看着艳阳天,艳阳天笑着说:“公子叫什么名字,瞧着面生,是第一次來吧?”
范廷亮稳稳地说:“我叫杜正良,确实是第一次來这里。”艳阳天说:“哦,原來公子就是大名鼎鼎的杜正良杜大人,杜大人,能不能赏脸陪小女子喝一杯呀?”艳阳天抓过酒瓶酒杯,搔首弄姿地看着范廷亮,一双眼睛恨不得盯到范廷亮的肉里去。
范廷亮迟疑着沒有说话,急得曹世洋在旁边直捅范廷亮的胳膊肘。是狼就沒有不吃肉的,这送到嘴边的肉岂能放过?范廷亮沒理会曹世洋,说:“不好意思,小姐,我不会喝酒。”
艳阳天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是很快她又含情带笑,说:“杜大人也是堂堂五尺汉子,枪林箭雨里闯出來的人物,说不会喝酒,谁能信啊。”人群里响起了议论声,曹世洋忍不住叫道:“大人,这位小姐如此盛情邀请,您就是不喝酒也得强咽一杯啊。”
范廷亮瞪了曹世洋一眼,又看了看艳阳天,说:“好吧,我不胜酒力,就喝半杯吧,希望小姐不要见怪。”范廷亮斯斯文文的样子让艳阳天的心都要融化了,艳阳天自幼接触到的就是高二强、寇德彰这样的粗野海盗,整天骂骂咧咧满嘴脏话,打嗝放屁吐痰抠脚,要多粗野有多粗野,突然出现的范廷亮就像一阵清风,吹得艳阳天神魂颠倒。
范廷亮走过去要和艳阳天喝酒,一个吃醋的海盗悄悄伸出一只脚绊了范廷亮一下,范廷亮沒有防备趔趄几步很是狼狈,海盗们尖声怪叫开始起哄。艳阳天虽然对男人是來者不拒的,但是这些海盗哪个也沒有受过范廷亮这种待遇,醋坛子像多米诺骨牌似的,翻了一个又一个,眨眼间范廷亮就成了水鬼俱乐部里海盗们的公敌。
范廷亮被激怒了,撇开斯文露出了血性,转过身恶狠狠地扫视着海盗们,“他妈的,刚才谁绊的我?”那个海盗摇头晃脑地站出來了,翘起大拇指指着自己,“大爷我绊的,你有脾气吗?”
海盗根本就沒瞧得起范廷亮这个斯斯文文的小子,一点凶相都沒有,狗屁一个。海盗在范廷亮面前嚣张,还沒等范廷亮说话,旁边的曹世洋就抓起了一个洋人的玻璃酒瓶子。
“我操你妈!”曹世洋用出了吃奶的力气,酒瓶子在海盗的脑袋上碎裂成无数玻璃花,啤酒泛着泡沫掺杂着血水流了海盗满头满脸。既然动起手來了就不能客气,曹世海又冲了上去,照着海盗的肚子狠狠踹了一脚,海盗感觉一阵剧痛传遍全身,横着飞出了数米远,撞翻了一张桌子滚到在地。
这些在一起喝酒跳舞的海盗都是一丘之貉,见同伴被打了,其余的海盗抡凳子拎瓶子要和范廷亮等人拼命,范权站出來说:“你们要干什么!”范权也是水鬼俱乐部的常客,和这些海盗都熟识。
海盗们看着范权,说:“老范,这件事和你沒关系,你让到一边去。”范权说:“怎么沒关系,他们是我的朋友,你打他们就是打我!”有一个小海盗指着范权的鼻子叫嚷:“姓范的,你别给脸不要脸,再不让开连你一起打!”
范权也是暴脾气,二话不说,抓起身边桌子上的一个盘子,飞过去把小海盗打了个满脸开花。海盗们被彻底激怒了,叫嚷着从四面八方扑向范廷亮、范权、曹世海、曹世洋四人。四个人抓起桌椅板凳沒头沒脑地乱砸一通,整个水鬼俱乐部里血肉横飞,哀嚎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艳阳天嬉笑着坐到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上,翘着腿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场激烈的打斗,这些男人是在为她而打斗,她想看看自己心仪的范廷亮到底是不是一个不中用的小白脸,打吧,打吧,打得越激烈越好,让雄性动物的热血在这一刻燃烧吧。
海盗们人多势众,里面还掺杂了一些寇德彰雇佣的洋人,还有洋人手底下豢养的黑奴,七手八脚的围攻范廷亮四个人,四个人就算再怎么英勇也有点抵挡不住。曹世海、曹世洋脚步有些踉跄,衣衫凌乱,脸上、手上、胳膊上都挂了彩。
还是范权凶悍,身上雨点般挨了许多拳脚,打得范权心头火气,怒吼一声竟然抓起了身边的一张大圆桌子。那张大圆桌子直径足有两米,范权把它抓在手里抡圆了呼啸生风,横扫过去海盗一片披靡,溅血的,破皮的,掉肉的,飞牙的,不计其数。有一个倒霉的海盗长得个子矮了一些,竟被范权用桌子砸到了脑袋,当时脑袋就崩成了血葫芦,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其余的海盗见此情景心中骇然,纷纷后退。
范廷亮是四个人当中身手最差的,刚开始四个人背靠背贴在一起,形成一个整体能应付來自四面八方的攻击。但是打着打着队形就乱了,变成一场乱战了。范廷亮也不知道自己身边是谁了,无数个拳头朝他打來,无数只大脚朝他踹來,他被打得晕头转向,脚下一软摔倒在地。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范廷亮倒地了,海盗们全都蜂拥过來,这样范廷亮就有被群殴致死的危险。范廷亮趴在地上发现前面的桌子底下有一把餐具刀,范廷亮抓起餐具刀回身胡乱挥舞起來,只听几声惨叫,范廷亮的脸上喷溅了几点血腥。
人都是欺软怕硬的,范廷亮手里有了刀,划伤了几个海盗,其余的海盗纷纷向后退去。冲在最前面的一个佛郎机人后退着踩到了后面人的脚,后面的人更坏,直接狠推了佛郎机人一把,佛郎机人摔在了范廷亮的面前。
范廷亮杀红了眼睛,见佛郎机人摔在面前,抓起餐刀就朝佛郎机人扎去,佛郎机人慌忙闪躲,餐刀直插进他的大腿,刀尖刺到了骨头,佛郎机人痛苦地嚎叫着,那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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