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原件，只有复印件，编制都办了，我就是利用这一漏洞办了。”
“噢！原来是这样。”袁老师一直都感到奇怪，那时这里的本科应届生弄个编制都是比较难的，她一个中专毕业竟然如此容易。
“说出了这件事，我内心再没有什么秘密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她开心地笑了笑。
“学校的其他事情，你也应该了解不少吧。”袁老师问道。
“也不是太多。不过，他记的日记很详细。你自己好好看就行了。另外他对您有几次评论，我一直记在心里。”她很真诚地也很深情地看着他。
当时的袁老师是不会跟她这样的交谈，因为他从心底瞧不起她。再说，你能瞧得起一个靠美色爬到你头上作威作福的人吗？
她也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一次，那是您刚调过来的时候，屠校长在我的耳边说，刚来的袁斯老师很年轻，人又帅，你不要与他接触（她的脸上出现樱桃红色）；过了有几天，他又说，您很有才能，如果您能送他五千元，他就会提拔您到政教处做事，这是他第一次在我跟前提到您。”
“嗯。”袁老师应了一声，这是我当时也感觉到的。但当时的他不认为屠校长是这样的人，听着他在会上那样慷慨陈词，欣赏他那信誓旦旦的样子，卑鄙的手段好像永远不会落在他的身上。
“第二次，就是您工作了一年后，当时学校的几个领导辞职走了，中层缺人。他又说，袁老师只要送我五千元以上，我就提拔他做副主任，毕竟是人才；可是您只顾认真工作，好像不懂这事似的。你要知道，屠校长只要急死了，差点亲自去提醒您了。”说着自己禁不住笑了。
“后来，他真给您提个醒的。”她用那双温情闪亮的眼睛注视着袁老师，她那丰满恬适的嘴唇微微地张着。
“噢？”袁老师仔细地端详她，发现她的确还是很美丽的。
“那次给您的提醒是，他在全体教师会上讲，只要谁的班主任做得最好，就提拔谁！你做得最好，连您只有两个人获得教育局表彰的优秀班主任。当时一位副校长说不给您，被他批评了。而您一直没有送钱过来，另外那个人提拔了，没有提拔您。他在我跟前说是给您一个提醒，这个提醒对您没有起作用。
后来你的第一本书出版了，他认为机会来了。在我那儿说，这次张老师一定会送礼给我的，不过，少一万元，我不会提拔他！我问为什么。他说我是一把手，他写的书应该署我的名字，最起码要把我名字放在他的前面啊！我说人家辛辛苦苦地写的，怎么能给您啊？他说这你就不懂了，实验学校的那个老师写的那本书就是署校长的姓名。”
“唉！”袁老师望了望她，她正好望着他。
“可悲吧。我也一直这么认为，而且我认为这样的人比我还要贱啊。”
袁老师点了点头。
“这次您又让他失望了，所以他没有购买您的一本书。但不久后，就高价购买了许多图书，每位职工都发到几本，就是想提醒您的。可是——”她叹了一口气，沉默了一段时间。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您不是不知道送礼，而是不想与之为伍。这让他非常气氛，他想把您拉下水。他是最卑鄙的！”
“啊？”袁老师很惊讶，这真让他惊奇。
她奇怪地看着他，好像他是外星人似的。接着说道：
“对您，他还是没有敢轻举妄动。你记得他的那个侄子吗？”
“记得。”他的那个侄子有点呆头呆脑的，每次都吹捧自己虽然是校长的远房侄子，与校长关系比亲的还要亲。可是就不提拔他。有时放出风要提拔他，他真的似的接受别人巴结接受别人恭喜，最后仍然落空了。多次戏弄下，终于提拔起来了。不过，因为工作不力被罚款、批评等。但过了一段时间，如校长掌上明珠了。
“他就是‘先上车后买票’的，花费不少啊！只是由于您的性格很倔强，他不敢轻易地这么干。直到您辞职前，他才准备具体实施。”
“难道那时他就这么怕我了吗？不会吧？”袁老师真的不清楚，很奇怪。
她笑了笑，继续说道；“那时的学校，你还不记得吗？只有送礼，你才能生存；否则，就要被罚款。一个学校，只有您和一位从其他学校调来养老的中学校长没有送礼。他极力地想征服您们！您辞职前有一次视导，屠校长私下安排副校长让视导人员突击听您们的课，不过您的课是优秀。没办法，只有让您做领导再征服您。”
“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真有趣。”袁老师又问道，“不知想让我干什么啊？”
“这他没有对我讲，只是说征服您后，就将那个老校长解放回家养老。说句心里话，您是唯一让他感到头疼的职工！”她由衷地说道。
沉默了一会儿，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透过窗户望去，夜幕已经降临了，室内显得格外地明亮。袁老师活动了手脚，站了一下又坐下了。
“你还有什么疑问，尽管问我。”她很坦率地问道。
“那你怎么这么快就坐上校长呢？”袁老师疑惑地问道。
曲丽娥开心地笑了笑，接着说，“刚才我不是说过嘛，我是冒名顶替的，我是‘高学历’，加之高‘素质’——”还没说完，她自己先笑了。
“具体地说吧。在我工作了四五年时，已经是学校的常务副校长了。”她很神秘地说道。
“噢。怎么我们都不知道啊？”袁老师吃惊地问道。
“这有什么啊？副校长又不是多大的官，屠校长活动一下就可以办好了。不过，教职工不知道罢了。
后来，屠校长调走了，就建议我做天地学校的校长，也就让我住持工作了。
再后来，他出事了。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把我交待出去，很多领导说提拔我是他对教育事业的最大贡献！因为我是清白的，扶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过，这里我插一句，事情远非如此简单，您是知道的，现在的社会是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我付出了自己。我不想再讲的具体了。”她开始沉默不语了。她也知道凭袁老师的想像力，会清楚地想像出来事情原委的。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啊？”袁老师随口问道。
“工作没有，但我还有家。我老公今天还来看我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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