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应约探监
鲜为人知的秘密
深秋的天黑的早，凉的透。袁老师一个人坐在客厅，没有开灯，只是默默地坐着。突然，他听到轻轻的敲门声，袁老师先是随他怎么敲也不管，后来也许是内心的寂寞，慢慢地踱到门前，打开门。门前的人吓了一跳，赶忙说道，“怎么不开灯啊？”
原来是老李！手里提着两大包东西进来了，他关门前把客厅的灯打开了。袁老师很疲倦，半躺在沙发上同老李无奈地闲聊着。
其实老李开始说的话，袁老师都不感兴趣，直到他说道这件事情的幕后指挥者竟然是天地学校的校长，也就是以前的那个校办主任。袁老师来了精神。
“为什么她要杀人？”袁老师悲伤地嚷道。
“都怪我，说话不小心，被她偷听。她认为屠易魁的日记本在你家的。”老李惭愧地说道。
“什么日记本？”袁老师反问道，这时他也想起医院的事情，那个人也要日记本。
“就是这些。”老李说着，老李用脚踢了踢一个方便袋，接着很难过地说，“早知道如此，唉——”
袁老师心里想，这些日记到底有什么秘密啊？竟然……
老李觉得袁老师太过悲伤，也不好打搅，就对他说，“这包是些食物，你将就吃点吧。”
“谢谢了。”袁老师有气无力地应道。
老李走后，袁老师上床睡觉了。一晃两天又过去了，袁老师觉得自己应该离开这里。这天午后，电话铃响了。
“我是。”
“谁呀？”
“她啊？为什么要和我谈谈？”
“好的。”
放下电话，他的脑子很混乱，很纳闷：她找我干什么啊！
谁呀？就是那位雇人抢劫日记本的女校长，袁老师还记得当时有人给她起了个外号，叫“赛金莲”，就是赛过潘金莲！
袁老师刚到楼下，一辆警车已经停在楼下。一位大腹便便的警察很热情地迎过来了，他客气了几句上车走了。
这位警察将袁老师带到看守所的一间办公室里。袁老师看到曲丽娥颓废地坐在一张椅子上，手上戴着手铐，就像她平时戴得手镯似的。
看到袁老师进来，慢慢地抬起头注视着他。他被她看得不知所措了。
“曲丽娥，你不要胡来！否则，会罪加一等。他是我们这里的知名作家，是贵客！”说完，那位警察附在袁老师的耳边说道，“别怕！我们已经将她固定在椅子上，有什么情况立即喊我们！门口就站着干警。”
“嗯。”袁老师连说谢谢都没想起来，因为这一切恍惚如在梦中。
袁老师坐在她面前的桌子后面的椅子上，与曲丽娥正好是面对面。他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面对面地注视着她，比几年前苍老了许多。白皙的面庞上出现诸多斑点，皱纹爬满了额头，估计许多都是这两天爬上来的。如果现在的她还有当年的影子的话，那双眼睛没有变。这是一双温和闪亮的眼睛，是一双销魂浅薄的眼睛。当年的她，不会正眼看任何一位教职工的，包括副校长在内。在她眼里，他们，无论是主任，还是副校长，在屠校长面前说一箩筐的话，不如她的一句话。所以，很多领导百般地巴结她，她高兴得像皇后一样。她的微笑有一种独特的地方，她的微笑任何时候都使她的双眼特别明亮，丰满红润的嘴唇会随之一动，右边的嘴角微微一缩，呈现出非常开心的笑容。现在她没有笑，只是坐在那里。
沉默了有两三分钟，她先开口说话了。
“请您来谈谈心，您不会介意吧。”
“不会的。不知您想谈的是什么啊？”
“谈我自己。”说完，她又一次抬起头注视着袁老师，看到他没有一点惊讶和喜悦，接着说，“就是谈你们以前有很多人谈论我那样，不过，我不是想澄清，而是要证明。我想经过您的笔将它公布于众，以警示后人，尤其是我那女儿。”停顿了一下。
“我不配做她的妈妈。为了她，我要交代我的一切，不是求从轻，而是求心安。”
袁老师诚恳地点点头，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不说吧。
“自从屠校长出事以来，我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之中。虽然他没有把我交代出去，但我还是不放心。屠校长的为人，我最了解，他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我的！
那天，我没有走，而是偷听你们的谈话。当我听到他的日记时，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怎么办啊！困扰了我许多天，怎么办呢？我花5000元钱，雇了三个小混混跟踪两天，然后下手抢劫您家的。
没想到——唉！
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即使是最满意的结局，对我而言，也不会是好事。因为屠校长出来后不会放过我的。真的，一想这，我夜不能寐，食不甘味。”
她低下了头，好像是给自己鼓气的，又像在思考什么。袁老师默默地坐在那里，不自觉掏出了自己那个日记本，秘书似的端坐着。
沉默了有五六分钟，她这才开口，说的很流畅。
“2001年时，我还在我家那个乡镇的小超市打工，每个月300元钱。我一直没有感觉自己美，也毫不怜惜自己的身体。这么说吧，那时我已经和很多人上过床。（她抬起头看了看我的反映，而我是平静如水。）
这天，具体地说应该是六月二十下午三点多，我倚在超市的收银台前向外张望着。一辆小轿车停在超市门口，也许是好奇吧，我迎了出去。这时，车子下来的那个人色眯眯地盯着我。这种人我遇的太多了，我关心的是你买不买东西，买多少东西。因为老板娘老是刁难我。
他自从进门就没看东西，一直在看我。还说，天下还有这么漂亮美丽的女子，说我像某个人。当时的我并不知道他说的那人是很出名的歌星，认为是他家的亲戚或朋友的。
我不喜欢别人不买东西而来调戏我，买东西就另当别论了。他那无耻的口水都流下来了，我心里是看不起这类男人，见了女人，就像见到他妈妈的大奶子似的。后来，他竟然厚颜无耻地问我：“这店是不是你家的？”
你要知道，我最反感别人这样问道，就像别人当众搧了我一耳光似的。是虚荣啊！
我没有回答他。
他也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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