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有种无言的悲哀,那就是听说,而且始终是最后知根知底的那种。
我们的家乡几乎不下雪,可一到冬天却冷的让人畏惧;在严冬季节天空大多是阴霾的,衬着冬天灰色调。
不知不觉已经接近新年了,时间真的晃得好快,拿着铅字笔望着窗外的那片桃林,我小小的出神一会儿:朋友们快放春假了吧,他亦要回来吧。转过头来,在草稿纸上反反复复的打着问号,有很多疑惑是我这些时间解不开的,心里酝酿了好多话想对他述说,也想骂骂他撒撒脾气:云过,忘了我吗?好长好长时间没有联系了,于是渐渐地翻他的电话,已经成了一件很熟稔的事情了。
补习班的悲哀就是春节依旧补课,寒假少的十个指头之内都可以数完。班花,胖子,张总他们陆陆续续都回家了,纷纷来电话报平安,有天他们几个还兴师动众的聚在一起集体来“探亲”:到学校来看望我和梅子。
胖子变黑了,瘦了;张总变得更油嘴滑舌了,在大学对他来说简直是如鱼得水,还当了什么社团的小骨干;班花也变得更妩媚漂亮了,完全脱去了高中生那种稚气和青涩,有了女大学生那种特有的韵味了。当我还在惊叹他们这近半年的转变时,班花的一个热情的拥抱让我扫去先前的郁闷,好姐妹原来还是那么铁的关系。
“亲爱的,想死我了,来亲个。”班花才没管我愿不愿意,她那晶亮性感的樱唇已经沾上我的脸颊。
“死妮子,越发不正经了。”我拭着脸上残留的唇彩,有些不好意思,班里一群人也正在张望着。
“害什么臊么,别管那群土包子。”
我瞥了班花一眼,没个好气的嘟囔她一声:“你亲爱的就是混在这群土包子里面的一员,也土。”
班花捏了我的脸蛋一下:“贫嘴女。”
接着班花又转过去和梅子嬉笑起来,胖子和张总才有机会凑上来和我闲聊家常,张总十分绅士扬了扬手,冒出个“哟”来,打个招呼都要做作一番,我重重在他身上擂了一把:
“张总你太生分了,还在生我气?!”
我怕他还在在意半年前那事,他倒是一个劲的摆手:
“哪有,我是绝对忠诚林主任,哪敢生分!”
胖子一把将张总拉开,拉上我的手:
“闪开点!妹子,哥可是老惦记你的。”
胖子这一手倒是把我弄窘了,但心里却是像这寒冬腊月偎在暖炉边一样温暖:还有这么多好朋友惦记着我的。看着此刻我们说说笑笑的情景,仿佛一切都还停留在高中那段美好时光里,只是我们长大了,更成熟了。
由于我和梅子还在补课期间,没太多时间和他们闲聊畅谈,于是胖子自发提出了腊月27我们这帮子也来个热热闹闹的“团年会”,联络联络感情别生分了;胖子自告奋勇地说他负责联系大伙,总算胖子说出了点像模像样的话来,第一次没人脱口而出地反驳他的话,交代好事情,上课铃声就响起来了,我和梅子只能依依不舍的向他们道别,心里奋力地期待腊月27快点到来。
2004年腊月25,我记得很清楚,我生长地这个城市迎来它10多年后的第一场雪,是大雪,鹅毛般的雪花在教室窗外凌空飞舞着,像一个个跳着芭蕾的小精灵。见到这样罕见的景色,我们这些西南小人民自然是按不住心里的兴奋,哪有心思听课啊,和窗外的雪花一般欢悦浮动起来。
老师好像也是体谅大家的心情,加之又快过年了,于是溜快板似的抽了半节课拉完知识点,早点放大家出去看雪。当老师宣布可以出去了那一刻,教室里到处都像炸开般,我也是抑制不住的兴奋,随着雀跃的人群小跑出教室。
此时过道上栏杆旁到处涌满了人,尖叫声,欢闹声,和着这一片美景连成一片;找了一个小角落,怀着异样兴奋地心情将冻得瑟瑟的小手摊开在雪天里,当那晶亮的雪花飘到我的手心时,可以清楚的看清它的轮廓:真的是六菱形!然后随着我手心的温度一点点化开,直到消失不见,传来一阵透心的冰凉,可自己却不感觉冷而是满心说不出欢快,要知道南方人要看见一场这样大的雪是多么的不易,那种心情是难以言表的。
“终于找到你了。”
梅子从拥挤的人群中穿了出来,一把挽住我的胳膊。
“老梅,你们也放出来了?”
我一边看着这片雪景,一边和梅子搭着话。
“能不放吗,都闹起来了。”
梅子也伸出手来,和我一起感受这片难得的美景,然后梅子自顾的说起来:“明天终于可以放假了,这雪来的真好。”
我“嗯”了一声表示同意,终于可以短暂的休息下自己了,都半年没放过假了,接着我和梅子相互望着对方,像心有灵犀一般笑起来,说真的这复读之路还真累。
满天的雪之花,是云消散后的眼泪,我们在静赏它孤默的独舞。
“对了老梅,听说这次腊月27的聚会,胖子拉来不少以前的朋友,这下可热闹了,我也好想见见他们,怪想的。”一想到后天的聚会,我也是心潮澎湃。
“都来吗?”我随口又接着问了一句,没看梅子的神色如何,不知道下面的话她是带着什么样的表情:
“也不是,有些在外地可能来不了。”
我当时没想太多,“哦”了一声表示遗憾,过了一会我好像意识到什么:
“外地的不回来?”
我心里一下子紧了,满脸惊愕的看着梅子;梅子像是早有预料我会反问般,很平静的回了一句:
“听班花那妮子说的,云过这些不会回来。”
在梅子面前我没有遮羞布,亦没有遮掩自己的黯然,心一下如这沉下去的雪花,先前的欢快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还有……”
梅子停了停自己的话语,幽幽的看着我,下面的话像是有什么滔天波澜,怕我受不了似的,我也是很慌张的看着她,虽然害怕知道却更加好奇,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梅子缓缓的叹了口气,把话接下去了:“听胖子他们说,云过好像有女朋友了。”
我当时只知道,面上的血液已经是凝住了,瞬间被石化住一句感触都说不出了,半响缓缓的将视线转回那片雪海中,半句嗔怪都发不出干涩难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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